齊濯想想都覺得神奇,總覺得不久之前他們還都是跟著騎士們跑的學徒,現在這會竟然自己都快要成為見習騎士了。
沈默言聞言道:“集合時間還是老樣子。練習的話,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現在就可以。”
齊濯聽了立馬一掃先前的心虛,速度極快的從自己床頭拿起了屬於自己佩劍,整個人興奮的不行但是又得表現出並沒有那麼急的樣子。
畢竟沈默言是一個很難約的人,並不是說他本人一直會拒絕彆人,而是他真的很忙,藥劑魔藥劍術騎術等等等等,隻要說的上來的哪怕對於騎士而言並不需要具備的技能他都能掌握的很好,那麼自然空暇的時間就要比其他人少的多。
好不容易把人給約到了,齊濯直接馬不停蹄的把人給拖到了練習場。
結果沒想到一到目的地,連防具都還沒有戴上,就被迎麵跑來的少年給打斷了。
“沈默言!來決一勝負!”
齊濯聽到這話不由的就會想起曾經的自己,沒想要以前自己的行為看起來是這麼的傻,他忍不住道:“卞陽,這裡是預備隊的練習場!”
那個名為卞陽的少年穿著屬於見習騎士的服飾,可以看得出來就連年齡也要比他們這兩個剛到十五的大上一些,他根本沒把齊濯的話放在心上,理所當然的說道:“不來預備隊的練習場我要怎麼找沈默言?”
他說的過於理直氣壯,導致齊濯都覺得這人有點到了不要臉的地步。
但他們認識的時間也的確很長了,長到齊濯已經懶得嘲諷了。
在成為學徒的兩年後就會開始教授劍術,並且訓練會開始和前幾批的學徒們合並,他們就是這個時候認識的。
齊濯還記得當時的沈默言還帶著屬於孩子的稚氣,所有孩子都躍躍欲試的時候,隻有他提著木劍站在一邊,也看不出有什麼興致的樣子。
本來他這樣就很引人注目了,再加上戴著象征著學徒招收那一年成績最優的領扣,理所當然就會被前幾批的學徒們注意到,大人都有勝負心更何況是小孩子,也隻有同一批進來的學徒們對沈默言心服口服,而那些沒有接觸過的就不一樣了。
原本為了讓新人能更加適應訓練,所以采用的就是年長的帶著年幼的一對一進行練習,當時自告奮勇和沈默言組隊的是一個十歲的男孩,他不光是他們那一批裡成績最好的,在合並訓練之後更是一直沒有輸過,所以一直以來自信心膨脹的不行。
在當時的齊濯看來,那小屁孩的自信有多充足,之後哭的就有多淒慘。
一個從來沒輸過的十歲的小孩,突然間發現自己並不是最厲害的,一直以來的幻想被殘忍的戳破,這之後會有多崩潰可想而知,但這也是必須要經曆的事,沒有人會一直順風順水。
當時的劍術老師根本沒什麼哄小孩的經驗,他那個時候頭疼的不行,而齊濯作為一個標準的迷弟,沒像個反派一樣嘲諷上兩句就已經很不錯了,於是根本就沒人搭理那個哭的天昏地暗的男孩。
結果沒想到那小孩最後還是被惹哭他的那個人給哄好的。
那小孩就是如今的卞陽,並且從那之後就徹底成了當時才八歲的沈默言的跟屁蟲,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
偏偏卞陽臉皮夠厚,根本不覺得纏著一個人有什麼丟臉的,讓齊濯又討厭又羨慕,如果他能有卞陽那麼不要臉,以他住在一個房間裡的先天優勢,他早就成為沈默言的頭號摯友了。
卞陽的天賦很好又比他們大兩歲,所以在見習騎士的選拔上很輕鬆的就通過了,齊濯以為這貨成了見習騎士之後所屬等級不同了,他就能清淨一些,結果發現並沒有。
正當齊濯想要把卞陽趕走,讓他知道一下什麼叫先來後到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沈默言問道:“那邊怎麼了?”
卞陽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然後了然的道:“哦,好像是謝承和魔法部的幾個學徒吵起來了,應該沒什麼事,這裡說到底是我們聖騎士團的地盤,如果動起手來其他人也不會讓謝承吃虧的。”
聽到魔法部這個詞,沈默言不由看了看那幾名魔法部的學徒,隻覺得為首的那一個格外的眼熟,他在這個世界呆的時間太久,久到他幾乎已經記不得劇情中那些主要角色的臉了,而在重新把劇情拉出來翻了一遍之後,他才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眼熟了。
那不是謝承的反派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