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那一瞬間認定謝餘瑾就是段澤完全出自於他感性之下的衝動,而事實上沈默言並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一旦冷靜下來他甚至無法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去解讀他當時的行為和思想。
沈默言聞言手指無意識的摩擦著木盒的邊緣,似乎在想要用什麼樣的措辭來回答,“你不一樣。”
謝餘瑾不解。
“你很像你。”
謝餘瑾不由愣了。
當沈默言早已離開了魔法部甚至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教廷,謝餘瑾都沒緩過神來。
他捧著手裡的書走在魔法部的走廊中,險些一頭撞在柱子上,還好身邊有人喊了他一聲。
沈默言上了教廷準備的馬車之後就開啟了長達近半個月的路途,這或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缺點,趕起路來遠沒有現代或是星際來的那麼輕鬆。
路上途經城鎮他們便進城稍作休息。
這一路上沈默言想了很多有關於謝餘瑾的事情,或者更準確來說是他們兩個的係統的事情。
現在已經很明確的一點是,他們兩個每次在不同世界降落的身份都是有一定指向性的,他自己本身的係統似乎更傾向於為他安排一個略顯淒慘的身份,從一開始就被感染的學生到遭遇不實新聞攻擊求愛不得的演員,再後來是被奪走了婚約者的炮灰,就連這一次他的身份也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
身份並不會影響他的任務,但也是值得注意一下的,就像是遇到像謝餘瑾這樣的情況,假如能夠提前了解到對方係統安排身份的條件,那麼找起人來也就更方便了。
而段澤的係統前幾次還不怎麼明顯,可加上這一次的話,也多少能看出點習慣來,很顯然段澤的係統更喜歡給他安排反麵角色的身份,第一次遇到的陳鴻明在原劇情中便是阻礙主角的一個重要角色,後來雖然他穿成了自己,可在劇情主視角中,段澤又何嘗不是一個和‘主角’搶奪婚約者的反麵角色,謝餘瑾這個身份就更不用說了。
他一路上一邊總結一邊提筆書寫了一份更詳細的事情經過,畢竟很多事情沒在剛才能說清楚,等到達目的地之後再準備將信件寄出,這路上可沒有能夠寄送信件的地方。
拉馬車的是兩匹白駒,負責趕車便是這兩匹白駒的主人。
那是一個已經有點年紀了的男人,可以看的出來他還處於可以到處活動,但是腿腳不會像年輕時那麼利索了的年紀,他的身上已經沒有再穿著騎士服了,但卻依舊佩戴著聖騎士團的徽章。
不斷的趕路就算是耐力速度都比普通馬匹厲害的白駒也會覺得疲憊,在稍作休息的時候,負責趕路的那人一邊喂著自家的魔獸,一邊問道:“聖騎士大人不考慮收服一匹屬於自己的白駒嗎?這附近就是野生白駒的活動區域。”
原本不提沈默言便也沒什麼想法,但是有一匹代步的坐騎在這個世界確實很重要,更何況白駒這種魔獸雖然沒什麼骨氣,卻至少十分的忠臣。
“可以替我帶路嗎?”
“好嘞!為您帶路是我的榮幸。”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這附近還真的生活著不少野生的白駒,它們就像普通的馬匹一樣在距離樹林不遠處的草原上活動著。
魔獸的收服相當簡單。
通靈性的可以打個嘴炮,不想打嘴炮的話那麼武力可以解決所有問題,隻要用武力鎮壓並且簽訂下主仆契約就可以了。
能用武力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製服一匹白駒相當的輕鬆,因為考慮到這是在給自己挑未來的坐騎,所以沈默言下手相當有分寸,沒傷到對方一絲一毫便已經將選中的那匹白駒給輕鬆製服了。
明白武力值比不過這個人類,被壓製的白駒也變得安分起來。
然而就在沈默言即將把契約打上的時候,麵前已經安分了的白駒突然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猛地開始劇烈掙紮,緊接著一道光束迅速擠在了不安的白駒的麵前。
仔細一看那光的狀態極為像是一匹白馬,尾巴甩動時都落下點點金光。
沈默言手上的契約及時頓住沒有按下,可擋在白駒麵前的光卻極快的伸著腦袋硬是碰到了他手中的契約。
由契約聯係上的是一種分外熟悉的感覺。
“……”
由光組成的馬快活的原地踱了幾步,然後若無其事的一蹄子把身後想要搶它第一坐騎寶座的可惡白駒給踹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