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言聞言解釋道:“今天收到了許久不見的朋友的信。”
“哦!那真是一件好事,偶爾我也會想念以前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變得陌生了。”信徒感歎道。
“確實是有些變化,不過並不是什麼壞的... 改變。”
“您和那位朋友的友情真是令人羨慕。”
沈默言笑了笑,不語。
如果讓謝餘瑾聽到這麼一番對話,他必然是會吐槽的。
自他那封信寄出之後就沒有了回音,就在謝餘瑾覺得大概沒啥戲了,決定還是自己老老實實在教廷好好努力儘早的完成任務之後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月,教廷突然來通知他趕緊收拾東西。
這時他才知道不是沈默言拒絕他,而是教廷處理事情的速度太慢。
畢竟是呆在聖騎士身邊做輔佐,很多東西都要做好充足的調查,雖然知道沒有人會拒絕,但他們還是得事先詢問好謝家的意願,謝家也不是什麼小戶人家,說不定人家就不願意讓自家兒子去做輔佐工作呢。
結果謝家相當願意,興高采烈的就給了教廷一個確定的答複。
畢竟能呆在聖騎士的身邊而且也不是什麼下屬的身份,這可比一天到晚呆在教廷做什麼b級a級任務來的好多了,他們當然知道這是一種曆練的好機會,這麼好的機會簡直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謝餘瑾和謝家這麼多年也沒什麼具體的聯係,因為對他來說謝家並不屬於他,他當年對謝承說了氣話也隻不過是生氣謝承離家出走的行為,畢竟有些人可是連回家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會他反而是三番五次的收到了謝家寄來的信,裡麵話裡話外都是在誇他要比謝承來的出息,謝餘瑾看了一眼就把信給就地銷毀了,本就對謝家不怎麼樣的印象更是差了不少。
他要帶的東西很多,大包小包塞滿了馬車。
臨走的時候就和當初沈默言離開時一樣,誰也沒通知。
他沒有在路上和車夫閒聊的習慣,於是便隻能無聊的想著日後的規劃。
謝餘瑾對沈默言的感覺其實是有一點微妙的,他雖然並不擅長看人,或許也不是那麼精通和人之間的相處之道,可是他是看的出來的,從最初開始沈默言對待他是以一種與彆人一視同仁的態度。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救了他的那一次,那時他身處的險境對沈默言而言隻不過是舉手之勞,換做是誰他都會救下,他也沒有要求他給予什麼報答,但是這不代表謝餘瑾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謝餘瑾選擇用他自己的方式報答,而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大約也就是積攢下來的那麼一些積分。
要說謝餘瑾起初對沈默言是一種什麼感覺,那大概是更傾向於從警惕防備到放鬆信任的一個態度,至少在謝餘瑾看來這種彼此救助過的關係不至於特彆塑料。
但是現在這種感覺又不一樣了。
他不懷疑沈默言告訴他的一切,可畢竟和沈默言相處過兩個世界的人是他又不是他,至少現在站在這裡的他並沒有這些記憶,反觀沈默言卻真的對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就連他這種不算特彆敏銳的人都能感覺的出來。
他這兩天太迫切的想要知道有關於係統,有關於未來的自己以及自己的世界在自己離開之後怎麼樣了,謝餘瑾寫出的信一封比一封長,總會出現晚上寫完第二天早上臨時又想到一些重新補充再寄出的情況。
就連謝餘瑾自己都覺得自己煩,可是沈默言卻沒有表示不滿,反而耐心的將他所知道一一為他解答,這裡麵甚至還包括了他父母的情況。
每一次拆開信件的時候,看著落筆規整蒼勁有力的字寫滿了一整張信紙,他都會明顯感受到對方認真的態度,是因為他還沒有來得及參與到的那個未來,才導致了他現在能得到這樣的‘優待’,這讓謝餘瑾很沒有安全感。
謝餘瑾自己都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安全感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由彆人給的,他至少能保證他信裡提到的內容他都會做到,不辜負對方對現在這個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