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長相來說,沈默言長得遠比謝餘瑾來的更加冷峻的多,特彆是他不笑的時候,冷的可以稱的上是一座移動冰山,可是這種情況非常的少,謝餘瑾琢磨來琢磨去,沈默言也就在和他相處的時候不怎麼愛笑,平時他看起來都十分的溫柔好相處。
反觀謝餘瑾看起來就何止一個高冷可以描述的了,謝餘瑾的長相陰柔,他不愛笑,可因為如今還隻是一個少年,板著臉不會讓人覺得他冷酷,反而會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感到這人太過傲慢。
更何況謝餘瑾本身就是傲慢的,外表和內在高度一致的情況下,就會讓人產生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難以相處。
大部分人在看到一個穿著精致華貴氣質冷傲的人時都會不由自主的打退堂鼓,隻有麵前的這幾個村民一個比一個開心。
“這是送給聖騎士大人的,感謝他一直以來對我們村子的幫助。”為首的男人一邊搓著手一邊不好意思的道,“麻煩了聖騎士大人很多事,還請這位大人代勞轉述。”
“我知道了。”謝餘瑾說完餘光便注意到了街口剛停下的一輛馬車,“不過你們可以當麵和他說,他回來了。”
聽到這話的村民們頓時臉色就白了,一個個低著頭臉上又是愧疚又是不安的。
謝餘瑾從剛下馬車的沈默言講述了一下大概的情況,然後就呆在一邊旁觀村民們結結巴巴的和沈默言說著道謝的話。
謝餘瑾還注意到鎮子上有不少人都關注著這邊,這個鎮子上的鎮民按照謝餘瑾這段時間以來的接觸,真的是挺冷漠的,他們確實是光明神的忠實信仰者,但是他們信仰的隻有光明神,對光明神教並沒什麼敬意。
真的要說的話,也就對光明神親自選中的聖騎士有那麼一點不同罷了,也僅僅隻有那麼一點點而已。
話雖如此,可是看到光明神的聖騎士對他們這些最忠誠的信徒冷處理,反而對鎮子外的偏遠村落愛護有加,這些鎮民心裡還是多少有點微妙的。
另一邊村民們以為會遇上的情況一個都沒有遇到,因為他們發現聖騎士似乎並沒有在意當時他們的行為,反而因為收到了他們的禮物而向他們道謝。
謝餘瑾習以為常的看著那些村民一個個說話間撓撓頭搓搓手玩玩手指,一個比一個靦腆的模樣,再看看鎮子裡暗搓搓自以為沒人發現的暗中觀察,謝餘瑾突然覺得他自己才是被‘差彆對待’的那一個。
告彆村民,謝餘瑾跟著沈默言往回走,走在教會的走廊上時,謝餘瑾發現似乎對方的頭發似乎有些長了,於是便順口說了一句。
沈默言聞言捏了捏快要垂至肩膀的頭發,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剪過嗎?”
“……沒有。”
“那就隨便剪剪。”
“哦……嗯?”
等到謝餘瑾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拿著從教會取來的理發用的剪刀,被迫站在對方的身後,心驚膽戰的挑起一縷黑發,遲遲不敢下刀。
而當事人麵無表情的正看著他近幾周研究整理出來的成果,對於自己的頭發會落到什麼樣的下次根本漠不關心。
謝餘瑾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這要是剪毀了怎麼辦?
話說這人發質怎麼那麼好……
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一時腦殘答應下來了的事情不能不做,在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之後,謝餘瑾小心翼翼的剪下了第一刀。
有了第一刀之後剩下的也就有勇氣多了,但是謝餘瑾還是不敢剪的太多,他儘可能的隻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把長了的部分修短一點。
額前的頭發謝餘瑾不得不在他的麵前蹲下。
光線被遮擋,沈默言也沒有辦法在看手裡的文稿了,他的視線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湊在他眼前的謝餘瑾的身上,此時謝餘瑾正全神貫注的把精力全放在他的頭發上,他甚至沒有察覺到他的注視。
不得不說謝餘瑾這張臉真的很有欺騙性,他皺著眉頭認真時的樣子假如不結合現在的現實情況,看著就像是在琢磨著什麼學術問題,似乎就連出任務都沒見他這麼苦大仇深。
謝餘瑾頭一次給彆人剪頭發,注意力異常的集中,不自覺的慢慢就忘了如今身處的環境,特彆是修完了之後,原本緊繃著的神經也跟著放鬆了不少,還學著星際理發師們的習慣動作,半蹲在客人的麵前伸手抬起了客人的下頜,左右端看,越看越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