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許景明說完之後就出了一趟房間,回來之後帶了套新的衣服給他,原來的校服為了不牽扯到傷口已經在治療的過程中被剪壞了。
“這是我平時的衣服,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穿一下。”
換好衣服之後,許景明就帶著他離開了房間,從這個房間走出去之後就是一個半露天的走廊,往外看去是一個有著假山的園林,每一個拐角處都有專人把守著,所有人都穿著與那天一模一樣的製服,看起來就像是什麼特殊的秘密組織。
他們之前在一樓,許景明帶著他上了二樓,最終在某一個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許景明敲了敲門,很快門就從裡麵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外麵守著的人穿著一樣衣服的男人,他拉開門對著沈默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個男人身材魁梧氣勢駭人,光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屋內沒有開燈看起來昏暗一片,換做是常人恐怕在這時就得猶豫一下了,沈默言卻是點頭致意後便抬腳走了進去。
許景明也想跟進去,卻被開門的人給攔住了。
“先生要單獨見他。”他這麼說著同時自己也走出了房間,就這麼把門一關,高大的身體擋在門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麵前他們家的少爺,“所以您不能進去”
門被合上之後原本就有些偏暗的房間變得更暗了,明明從時間上來算應該才剛是早上,天空卻陰沉一片。
但是哪怕是這樣屋內的情況卻還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沈默言的視線第一時間便落在了窗邊,靠著窗的位置有著一張矮桌,桌上放著一壺茶以及兩個杯子,有一個男人正坐在那拿著茶杯望著窗外獨自飲著茶。
聽到他走近的聲音,他才回過頭。
“過來這邊坐。”
他一開口響起的是一個成熟又略帶低啞的聲音。
借著窗外的光線看清楚男人的樣貌之後沈默言有一些意外,假如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他,恐怕讓他猜測也頂多以為這個人才三十出頭,根本不會猜到他已經是個有著上了高中的兒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和許景明甚至根本不像是一對父子。
許景明本人就像是所有高中少女們都夢寐以求的校園青澀偶像劇男主的模板,他長相秀氣,平日裡為人親切斯文,脾氣好的同時成績又格外出眾,所有人都猜測他家裡肯定是書香門第,父母不是教師就是醫生或者律師,誰能想到他的父親是這樣的。
他的父親同樣容貌出眾,但是他的氣勢卻直接將他和許景明劃分到了不同的兩個世界,假如之前守著門的人是依靠自身外形給人帶來壓迫感的話,那麼這個人便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危險,他哪怕說著再客氣的話都仿佛是在發布命令。
用個詞來形容。
凶神惡煞。
但是這樣還不至於對沈默言產生什麼影響,他依言在他麵前的那個位置坐了下來,桌上他的麵前同樣也有一個杯子,或許是許景明之前就已經讓人通報過了,所以此刻他麵前的茶已經滿上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
沈默言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第一句問的是這個,他答道:“沒什麼大礙。”
怎麼可能沒什麼大礙?
男人麵上不動聲色,卻不由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從他手下那裡得到的消息來看,這一次事件受傷最嚴重同時也是主要解決了事件的都是他,中途因為聯絡耽誤了部分治療的時間,從接受治療到現在這才過了不到5個小時。
這可不光關乎身體素質,意誌力在這其中起到了更為關鍵的作用。
“在進行接下來的對話之前,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確認。”他摸了摸茶杯,目光隨時注意著麵前這個少年的神情。
“你願意成為我們的一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