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誰知道樓下的有沒有裸睡的習慣。
[我隻是隨便說說……]
“好。”沈默言道,“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在我力所能及範圍內的事,我都會幫你。”
他隨時都可以幫她,並不需要這件事結束之後。
隻不過他沒有這麼說,因為他覺得眼前的這個鬼魂似乎認為這樣等價交換的形式對她來說更有安全感。
他的話果然讓對方振奮了起來,甚至就連一直垂著的頭發都有些漂浮了。
[我會努力的!]
因為電視台的錄製,沈默言不得不在學校請了假,他如今在學校的名聲已經和最初完全不同了,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請假會好說話的多。
更何況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逐漸掌握了這個世界的高中科目,大小考試的科目成績開始穩定,穩定的幾乎沒有上升的空間,隻不過他還記得在這個世界不能太過出挑,所以成績總是維持在年級前五。
可長時間經曆不同世界的沈默言已經對出挑這個詞有了一個錯誤的認知,殊不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年級前五同樣也是一個聽起來都覺得荒謬的事。
學校的老師開始格外重視他,希望他在高考上發揮出最好的成績,給校爭光的同時也能在自己的教學生涯中添上一筆,當然還有獎金。
所以在他請假的時候,很快就得到了批準,作為班主任的馮睿博更是以為他生病了,囑咐他好好休息。
換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恐怕不會這麼容易。
沈默言知道實際上他是不需要請假的,原主肆意曠課逃課已經是常態了,並且有著家庭背景撐腰,他的行為根本不會受到限製,但沈默言本身是個比較講規矩的人,在他認為可以的範圍內,他都會按照規矩來。
當然他不講規矩起來,也很要命。
節目的錄製在周三的早晨。
一大早沈默言就和公司其他幾個被選中了的新人坐著公司的車前往電視台,路運坐在他的邊上,從早上開始就十分興奮的嘰嘰喳喳。
而沈默言則是看了一眼車廂裡其他幾個新人,記住麵孔聯係上各自的名字之後才收回視線。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有一個被選中了的新人突然過敏,沒有辦法參加節目的錄製,於是公司臨時找了人做替換。
被選中成為替代的林才哲正坐在他的前麵,此時正靠著窗,戴著耳機聽著歌,他顯然心情也很好。
沈默言原本是想要拒絕電視台節目錄製的名額的,因為對於他這個以虛假身份簽約經紀公司的人來說,假如在電視台露臉,那後續麻煩肯定不小。
讓他改變主意的是惡靈的態度。
這段時間他完全沒有再遭遇像上次一樣的攻擊,那惡靈就像是突然冷靜了下來,安分的詭異,或者說有什麼事情轉移了它的注意力。
一個對舞台充斥著向往,因為生前得不到重視,死後開始報複所有以先天條件得到優待的人的惡靈,有什麼能讓它重視到無視一個明顯走後門的家夥的事嗎?
比如說一個等待了數年的上台機會。
沈默言認為他要找的惡靈很有可能就在這次入選的幾人之中。
不過要在鏡頭前露臉,他還是先一步和許臻說了這個問題,許臻表示有必要的話他會在合同上做點修改,把“沈言”作為藝名,隻不過這樣他可就真的要出道了。
沈默言清楚綜藝的拍攝周期,短短一兩個月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更何況這隻不過是一個並不熱門的地方台的節目,甚至很有可能不會產生什麼熱度。
他要做的就是在這節目的拍攝期間將那惡靈解決,然後由許臻處理掉合同,接下來他就能以更輕鬆的方式解決係統發布的其他任務了。
到了電視台,他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和所有人打招呼,導演就迅速的和他們說明了接下來的任務。
“我們需要一些日常的鏡頭,作為節目開場讓觀眾認識你們的契機,攝像老師我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這裡有你們的任務。”導演說著晃了晃手裡的箱子,“一會開機之後你們要一個個到房間裡麵來抽一下自己的任務。”
沈默言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麵對鏡頭的感覺了,這種久違的又回到鏡頭前的感覺其實很奇妙。
箱子被放在臨時搭建的一個空蕩蕩的攝影棚裡。
跟著沈默言的攝像老師隻覺得這個少年的鏡頭感真是絕讚,他甚至有點分不清是這年輕人自己長得沒有死角,還是他的攝像技術高超了。
做攝像肯定是喜歡拍攝好看的畫麵的,攝像老師十分艱難的才將鏡頭從他的臉移到了他伸入箱子抽取任務的手上。
等他展開那張寫著任務的紙,看清楚上麵的字之後,攝像連忙給了個近景。
任務上麵寫的是[為家人準備一頓早餐]。
這畢竟是一個以了解這些參加綜藝的少年為前提拍攝的日常片段,和攝像以及周圍的其他工作人員的交互也是很有必要的。
攝像老師注意到對方的表情似乎在看到這個任務的同時有些不太好,便立刻調笑著問道:“不擅長料理嗎?”
“嗯,完全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