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
許景明還沉浸在自己竟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中, 此時聽到沈默言這麼問,他先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誰。&
隻要許景明稍微把心思放在琢磨這些惡靈的事上, 那麼他就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他心情有些複雜,卻又覺得沈默言有些過於大驚小怪了。
“父親應該還在房裡,這件事我已經讓人去通知他了,就算那隻惡靈真的對父親動手, 那也隻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假如這隻惡靈真的厲害到連許家的當家都解決不了,那麼還有誰能解決的了它?
許景明見沈默言聽了他的話, 二話不說的轉身就走。
沈默言的身上還穿著從電視台回來的便服,許景明很少見到他穿自己的衣服, 更多的時候是學校的校服。
他不由的就想起不久之前在綜藝上看到的他的模樣,說實話, 光從他認識他的時間到一直以來的認識, 許景明很難想象像沈默言這樣的人會站在廚房認真的下廚。
學校裡其他學生產生的那種反差感, 他自然也是有的, 同時他比其他人還多了一種不同的感覺。
那種感覺弄的他心裡癢癢的, 以至於在接到對方電話的時候,他便想要在對方麵前表現一下自己, 畢竟是他把他拉進這鬼怪的世界的,日常的學習也是他在為他提供解答, 那麼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 許景明自然覺得他比起他的父親更值得對方依靠。
隻是一直以來對這個充斥著鬼魂惡靈的世界的厭惡, 促使他搞砸了。
來到許臻的房門前,沈默言沒有敲門也沒有出聲詢問,乾脆利落的直接推門而入。
屋內開著燈,穿著純色睡袍的男人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本厚重的書籍,門推開時他正準備翻頁,聽到聲響他的動作便頓了一下。
這棟屋子無論是誰都沒有隨便進這間房間的權利,倘若是其他人恐怕這個時候已經被責罰了,但許臻抬頭看到進來的是他,便隻是不輕不重的問了一句。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任務沒有提示失敗,而許臻正好好的坐在那裡,沈默言看了一眼這屋子裡,除了許臻和他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他在許臻的麵前坐了下來,並沒有注意到麵前的人因為他的動作而變得身體有些緊繃:“我找到了你要找的那隻惡靈,不過因為一些意外,被它逃跑了,現在它應該就在這棟屋子裡的某個人身上。”
許臻聞言合上了手中的書,他並沒有因為惡靈被放跑就責怪他,相反還安慰道:“讓你去做這個事情本來就等同於讓你承擔了一份風險,原先我們對於那惡靈的行蹤一無所知,而現在我們已經有了一定的範圍。”
在這裡的都是許家的部下,許臻隻需要下一個禁止任何人離開的命令,哪怕一個個找,找到那惡靈也隻是遲早的問題。
沈默言也是這麼想的,他對於他的話並沒有產生什麼異議。
他看了一眼被許臻擱置在桌上的書,目光在封麵的幾個字上劃過然後又回到了許臻的臉上。
“我明白了,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您全權處理了。”
沈默言說完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就在他走到門口了的時候,許臻喊住了他。
沈默言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似乎是想詢問他還有什麼事情。
他看著許臻起身向他走來,在身高上許臻要比他來的還要高,這其中或許還有一部分年齡的關係,有許多男孩子在高中階段還會再長高一些。
沈默言十分清楚自己成年時的身高,所以他知道現在的他還尚且年少,以至於當許臻走到他麵前時,他得微微抬頭看向他。
許臻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他趕回來的路上太過匆忙,順手還解決了一隻惡靈,以至於衣服顯得有些不像以往來的那麼規整。
這還是沈默言頭一次和許臻挨得那麼近。
許景明本身長得就十分好看,隻不過在學校更多的時候他喜歡戴著眼鏡,這多少遮擋了一些他原本的長相,可哪怕是這樣,他在學校也依舊十分受歡迎。
而身為許景明的生父,許臻比之自己的兒子來說更勝一籌。
替他整理好了衣服之後,沈默言原本以為他可以離開了,隻不過沒想到許臻下一個動作便是按住了他身後的門。
“彆急,我有些話想和你說說。”他低頭,那話就好似是在他耳邊說的一般。
這讓沈默言不由有些不適的側了側頭,並問道:“什麼事?”
“我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覺得你有些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