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在高考前存活(四十八)(1 / 2)

變強[快穿] 逍夜 19058 字 9個月前

這一次係統的任務有些不同。

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 係統交給沈默言的任務都是有明確目的性的, 比如通過考試或者參與考試, 又比如保護某個人, 這些都是完成即可的結果性質的任務。

調查校圖書館,像這種明確會有後續的任務還是頭一次。

沈默言確實記得學校裡有過關於圖書館的傳言, 因為相當風靡了一段時間, 所以哪怕他在學校的時間很少, 並沒有怎麼注意, 也多少記得一些。

確實是說夜晚的圖書館裡有一個人影。

學生們對新出現的校園怪談熱衷不已,可這裡到底是高中,是一個一年四季都得保持這嚴肅學習氛圍的地方,高一的得打基礎,高二高三是備考衝刺的關鍵時期。

沒有老師希望這些亂七八糟毫無可信度的傳言影響到了學生們的學習氛圍, 馮睿博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提出帶著想去的同學, 晚自習結束之後去一趟圖書館, 看看究竟有沒有什麼人影。

他的本意是讓這個校園怪談不攻自破,結果卻沒有想到自己反而成了受害者。

不過他的做法還是起到作用的了,那一次的“探險”,學生們並沒有在深夜的圖書館看到什麼, 可以算得上是敗興而歸。

現在已經沒什麼人討論那圖書館的事件了, 班主任生病請假也沒有被人向著那方麵去聯想。

係統任務出現的時間也算是巧, 現在正好是晚上, 隻不過還沒有到達那所謂人影出現的深夜, 他還有很多的時間。

時間上也不趕,所以沈默言並沒有立刻前往學校,他留在了醫院,準確來說是留在了搶救室的門口,他想要確認一下馮睿博的情況。

就好像每一次有什麼事件,係統給出的任務總是保護某個人一般,這一次的任務就像是一個前奏,所以他很難輕鬆的去鑒定周圍參與到事件或者被牽扯進事件的人,會不會下一刻就成為關鍵的角色。

如果可以的話,他至少得先確保馮睿博的情況穩定。

他等了有一會。

一直有醫護人員從裡麵出來,然後又進去,在一名護士從出來之後,他問道:“請問,情況怎麼樣?”

他確實是等了有一會了,那護士見到他便認了出來。

醫院的人一直是隻多不少的,搶救室外的座椅大多都被其他科室的病人或者家屬占了,所以這名少年似乎從剛才起便是站在外麵等著的。

想起裡麵那名病人的年齡,再看看麵前這個辛苦等在外麵還穿著校服的高中生,護士立刻反應了過來,問道:“你是裡麵那位病人的家屬嗎?”

“他是我們的班主任。”他回答道。

聽到這麼一個回答,護士的表情瞬間有點呆愣,但是她並沒有耽擱太久,立刻便說道:“情況不算好,我們需要聯係他的家屬,如果你有聯係方式的話可以代為聯係嗎?”

畢竟麵前這個隻不過是病人的學生,病人目前的情況他們沒有義務透露給患者的外人,最好的辦法還是儘快聯係家屬。

“好的。”

也得虧原主是一個問題學生,身為班主任的馮睿博多次用家裡的座機打電話詢問他的作業情況,家裡的電話他手機裡還是保留著的。

護士原本隻是順口一說,卻沒有想到這個學生竟然還真的有班主任的家人的聯係方式,本來病人的手機上了鎖,實在不行的話他們還得聯係警方,委托警方去通知病人家屬。

聯係上馮睿博的家人之後,他們很快就趕來了。

馮睿博的家屬在了解到是這個學生打了電話通知他們的,立刻表達了感謝,又過了一會,馮睿博才重新被推出來,他一直都沒有清醒,而醫生們也紛紛表示情況不容樂觀。

相比起其他人,馮睿博是一個身體相對來說還算比較健康的成年人,他雖然身為教師,每天不光是要批改試卷,還得出新的試卷,可是他同時也非常的注重養生和鍛煉,平日裡除了一點小病之外基本上沒出過什麼毛病,病曆卡上也乾淨的很。

這麼一個人卻突然病重了,和陳國義那種根本查不出病因的不同,馮睿博的全身器官都開始逐漸衰竭,正值壯年,身體卻已經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為嚴重。

或許六十多歲的老人還能像陳國義一樣精神,可是馮睿博不同,他原本所有的器官都是健康的,都是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突然的迅速衰竭對人體造成的打擊相當的大,現在的他光是還能吊著一口氣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這對於普通的家庭簡直是無妄之災,馮睿博的家屬聽完了醫生的描述後立刻就奔潰了,追著醫生詢問有什麼治療的方法。

沈默言卻是在馮睿博的病房床頭找到了他中午時遞交給馮睿博的那張靈符,那張靈符被他夾在了課本裡,而課本被放在了病房床頭櫃的抽屜裡。

這是把符當作書簽使了,也沒有隨身攜帶。

雖然生病在醫院都不忘了備課是一件值得令人稱讚的事,但是弄成這樣的話,就得犧牲更多的時間去養病了不是嗎?

原本沈默言還能從馮睿博身上看到一些黑色的影子,可是如今馮睿博病重,這些黑氣反而見不著蹤影了。

這東西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消失了,現在看不到了那也隻能是它已經滲透到了肉眼看不見的地方。

從看到那黑氣時起,沈默言便知道這東西的源頭並不在馮睿博的身上,因為源頭不在他身上,便也沒有辦法直接動手祛除他身上的汙穢,這才選擇了讓他帶一張符。

醫院到處都有攝像頭,從進來的時候他便已經注意好了攝像頭的位置,他將課本放回抽屜,背對著攝像頭,由此來擋住了他手裡的動作。

任由誰第一次做這種需要掩人耳目的行為時多少都會有些緊張,不過沈默言卻是做的格外流暢,等到他將課本放回抽屜,並且將抽屜合上的時候,床頭櫃上玻璃杯的水裡便已經溶入了一些東西。

他坐到了馮睿博的床邊,病房門口醫生還在和家屬講述著目前情況的嚴重性,這些話都得避開病人,哪怕病人閉著眼睛,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識,是不是能聽到。

對於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些的病人來說,得知自己的病情反而是一種壓力。

此時沒有人注意,他便伸手扣住了病床上人的手腕,輕聲的念叨了幾句隻有極少數人才知曉的咒語。

這才不到半天的時間,馮睿博的手腕已經如同老人一般乾癟了下去,靈力借著手和手腕肌膚相觸的部分順著脈絡通向四肢,這讓原本衰竭嚴重的身體得到了暫時的喘息。

沈默言鬆開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也在同時蘇醒了起來。

“要喝口水嗎?”沈默言順勢問道。

他這個問題問的太自然了,就連意識剛剛蘇醒的病人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更何況馮睿博身體衰竭的同時,身體原本積攢的水分也跟著乾涸了不少,他還真的挺渴的。

“謝謝……”馮睿博剛一張嘴,就發現他喉嚨仿佛乾裂了一般,發出的聲音也極為乾澀難聽。

現在的馮睿博沒有力氣拿任何東西,沈默言便喂他喝完了玻璃杯裡的水。

馮睿博喝完就覺得好多了,或許是因為他太長時間沒有喝水確實太渴了,明明隻不過是尋常的白開水,他竟然都喝出了一股澀味,但一杯水下去之後通體舒暢的爽快感讓他足夠能忽略掉這麼一點苦澀。

“能再給我一杯嗎?”並不清楚自己病情的馮睿博覺得他一定是太缺水了。

“好。”

沈默言又給他倒上了一杯,隻不過馮睿博發現這杯喝下去之後就沒有之前那種暢快感了,變得就像平時喝水時沒什麼兩樣。

喝水也沒有什麼用,馮睿博這個時候才發現給自己喂水的竟然是沈默言,他當下就有點吃驚,更讓他吃驚的是看到沈默言在這,他腦子裡第一反應是——這家夥沒去上課?!

這個想法要是讓彆人聽到,恐怕是會想著要給他頒發一個優秀教師獎了。

“你一直在這?”馮睿博想把自己語氣弄嚴厲一點,隻不過他實在沒有力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這是什麼毛病,竟然折騰的渾身沒勁。

“我來探望認識的人,準備走的時候看到馮老師你被推進了搶救室,就留下來等了。”他自動忽略了他下午確實沒回去上課的事,隻是簡要的說明了一下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因為醫院這邊沒有你家屬的聯係方式,所以我擅自給打了電話。”

馮睿博剛想問他哪來的電話,就想起自己當初每個周末打電話催作業的事。

不過想到對方一直留在這裡等到他家裡人來,馮睿博還是覺得這個學生本質真的不壞,雖然當初又染發又逃課還打架從不寫作業仗著家裡有錢有勢就在學校為所欲為……

沈默言見馮睿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變得微妙了起來,他看了看時間,起身道:“馮老師你的家人已經到了,那麼我就先走了。”

“嗯。”天都這麼晚了,馮睿博當然沒有強留他的理由,“快回家吧,真是麻煩你了。”

走之前沈默言突然想起了一個事:“對了,馮老師。”

“嗯?怎麼了?”

“我中午給你的那張符,希望你能把它墊在枕頭底下。”

馮睿博聽了愣了愣,他立馬道:“那不就皺了嗎!”

不是說好的是價值連城的從得道高僧那求來的符嗎?

馮睿博就是覺得以他這個學生的家世,能說出重金求來這種話,那符肯定非常不得了,弄壞了把他賣了恐怕都買不起,這才小心的夾在了書裡。

他突然一愣。

中午他帶著那符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什麼,雖然還有一點低燒,但是頭不暈也不咳嗽,出去吃了一頓午飯回醫院還是精神抖擻的,從他開始覺得頭腦發昏身體無力,似乎正是在他將那張符夾在課本中放進抽屜之後。

當時沒覺得有什麼的事,現在這麼一想,馮睿博隻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鑒於目前馮睿博沒有行動能力,所以沈默言折回去替他從床頭櫃裡拿出了課本,取出了夾在裡麵的靈符,並且塞進了枕頭底下。

“如果要移動的話也記得帶上。”

馮睿博這會已經不想問他是怎麼知道這符被他夾在課本裡放在床頭櫃的事了,他隻覺得看什麼都非常玄乎。

他個人是不信這些的,要不然那天晚上也不會膽子那麼大帶著學生深夜進出圖書館,可現在他卻覺得,去廟裡拜拜佛祖或許真的有用。

你看他學生求的這符就好像特彆靈。

“你這符是在哪個廟裡求的?”馮睿博試探性的問道,“啊,如果不能說的話也沒關係。”

“嗯,不能說。”

“……”

雖然因為馮睿博的緣故,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但是沈默言離開醫院坐上去學校的車的時候也依舊算的上早。

在沈默言看來,出現各類靈異事件的多發時間比起深夜更應該是淩晨,比如淩晨一點或者淩晨兩點,這是整個世界靈場波動最強烈的時間段,也是鬼魂最為活躍的時間。

不過要是真的到淩晨,他恐怕也不能那麼容易進學校了。

在車上的時候,沈默言有些猶豫是不是要把許臻給拉出來,這一次係統給的任務隻不過是調查圖書館,在沒有後續任務出現之前,沈默言認為這一次的行動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的,碰上惡靈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可是他轉念就想起下午的時候,對方被一個遊戲給嚇的失魂落魄的模樣。

以他目前碰到事件的頻率來看,隻要有他在,許臻想要體驗生活隨時都可以,而距離上一次事件還沒有過去多久,稍微給他一點放鬆的空間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反正他至少會在這個世界停留一年多。

還有很多時間。

這麼一想,他便沒有給許臻打電話,而是給許家的下屬發了一條消息。

下了車,恰好是接近六點的時候。

因為穿著校服,再加上這張臉在學校裡的存在感過於強烈,門衛對他早退的舉動習以為常,這會兒見他莫名又回學校,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彆的反應。

他或許在這個世界不知不覺的就掌握了刷臉的技巧,不管是醫院還是學校,甚至是許家,前麵兩者也就算了,但許家這麼或許有點缺乏防範。

好在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易容術。

五點是校圖書館關門的時間,六點的時候執勤老師會關燈鎖門,想要進去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在五點圖書館關門之前就躲在裡麵,然後等著執勤老師到了六點離開。

現在的時間顯然已經有些超過了,不過問題不大。

今天圖書館執勤的是一名年輕的男老師,他是這個學期剛來到學校的,還帶著一點初出茅廬的青澀,被同學們喊老師還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並不負責帶課。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做任何工作的時候他都十分仔細,到點離開圖書館的時候,仔細的檢查了所有的窗是不是鎖上了,然後這才關門鎖門。

他其實最近也有些因為圖書館的傳聞而心裡發毛,畢竟他可是要長時間呆在圖書館的,況且圖書館的門窗都是他關的,他每一次離開之前都會好好檢查,以防止有學生被誤關在裡麵,所以他更清楚,圖書館關閉之後裡麵是不可能有人的。

但這個傳聞學生之間又傳的惟妙惟肖,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一樣,特彆是目擊到人影的學生是個原本非常喜歡來圖書館借書看書的孩子,來的次數多了,他早就臉熟了對方,可從那之後那學生就再也沒有來過圖書館。

他也有在學校遇上過那學生,當他用輕鬆的語氣問他最近怎麼不來看書了,那學生便又和他複述了一遍他那晚的所見,並且十分肯定那的確就是一個人影。

這讓他的感覺十分不好。

就連每天在圖書館執勤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錯覺,搞得他都有點神經衰弱了,每天下班成了最期待的事情。

現在終於熬到了下班的點,他不由的就鬆了一口氣。

門窗都鎖好之後他提著包就往校門口走,但是還沒走幾步就遇上了一個學生。

原本沒什麼,但是他留意了一下之後,發現這個學生竟然是在向著圖書館大門的方向走,這個點圖書館已經關門了,門也鎖了,應該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

不過考慮到有些學生平時不來圖書館,有可能對這些不了解,所以他還是善意的出生提醒:“那邊那個同學,這個點圖書館已經關門了,要借書的話明天早點再過來吧。”

然後他就見那學生聽到他的聲音轉過了頭,他這才看清了那個學生的臉,發現這學生竟然還是學校裡的大名人。

既然是這學生的話,那麼不知道圖書館的營業時間應該也算是正常。

他是這個學期剛來的老師,對這個學校知名度最高的學生的了解就隻有從周圍其他老師的嘴裡得知,他隻知道這個學生上學期還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但是這學期洗心革麵了,而且還上了綜藝小紅了一把,如今學習成績好也聽話了很多,人緣變好了,唯一沒改的就是那慘不忍睹的出勤率。

到底有多不學無術,因為並沒有親自經曆過那個時期,所以他也無法想象,但是通過後麵其他老師對這學生的褒獎,和這學生每一次考出來的成績,他覺得應該也不會太嚴重。

但考勤這種擺在明麵上,白字黑字記錄著的東西就很直觀了,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這學生是真的不怎麼來學校。

不怎麼來學校還能考出好成績,是他學生時代的夢想啊。

他聽那學生十分客氣的對他說道:“不好意思老師,我朋友有東西落在圖書館了。”

這下他更加肯定對方以前肯定也就是年少無知的被其他人給帶壞了,要真的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就算改過自新了,說起話來能這麼有禮貌嗎?

這麼一想,他便想要儘可能的表現出屬於老師的溫柔和善,輕咳了一聲才建議道:“有什麼東西明天再過來拿吧,圖書館已經鎖了,不會丟的。”

緊接著他就看到麵前的這名學生露出了明顯困擾的表情。

十分容易就心軟了的老師立刻道:“算了,正好也沒走遠,我陪你回去拿吧。”

“麻煩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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