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許臻看看床頭櫃上的可樂,又看看自己手裡被調好弦的琴,突然就覺得自己不久之前的想法非常的錯誤。
像他這樣的話,就算不開竅也會有超級多的人喜歡吧?
現在仔細想起來,這人幾乎每一件為了他做的事都不會特地告知他一聲,每次來都不會缺的快樂肥宅水是這樣,定期都會在前一天替他調好的琴也是。
這讓他不禁就會開始想,以前會不會也有這樣的事,隻不過自己一直沒有發現?
他不由自主的就盯著他看了好久,久到被盯著的人實在是無法無視這股視線,主動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側身詢問道:“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你對我真好。”許臻有感而發,“就是有的時候太悶騷了,很多事不說的話我很有可能就不會發現誒。”
就比如調弦的這事。
假如不是他之前的某一天翻出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調音器,他大概會一輩子以為小提琴是不用調音的。
“……”
許臻這話說的坦然,沈默言盯著他看了好久都沒有明白他想要說些什麼,他不覺得係統會主動泄露自己發布過的任務給第三方,許臻也不該知道自己曾經成為過係統作為彌補任務失敗而選中的任務對象。
“比如什麼事?”他乾脆開門見山的問道。
“比如你一直有給我調音啊。”許臻道,“昨天你就又替我調過了吧,今天的音準超讚。”
“我昨天沒有給你調過音。”
“誒?”
沈默言看了看坐在床上突然愣住了的許臻,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剩下的話給說完了:“除了音明顯不準的情況之外,平時我大約一周會給你調一次音。”
許臻十分感動的點點頭。
“但是我昨天沒有回來這裡。”
沈默言近期的心思都在那白玉上,他有幾次都是特地去了靈感強烈怨氣最重的旅館,特地想要儘快的收割到足夠量的份。
許臻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但他還是掙紮道:“那……前天?”
“上次給你調音是一周之前。”沈默言道,“大概是有其他什麼東西替你調了。”
“……”
等沈默言將手頭的白玉處理好之後,他一回頭看到的就是貼上無數黃紙靈符的小提琴被放在敞開的琴盒裡,許臻手裡正提著一隻便攜式的灌水毛筆,認認真真的低頭在空白的黃紙上寫著新的符。
“你在乾什麼?”
“我身上的符沒帶夠。”許臻認認真真的道,“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鬼魂竟然這麼無孔不入。”
又過了大約十多分鐘,許臻那邊才收工。
原本絨質的琴盒內部此時已經打滿了黃紙,蓋上盒子之後又加了好幾層,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盒子裡麵封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許臻才鬆了一口氣,想起不久之前才剛發生的大事件。
誰知道當他提起白玉的事後,得到的是就在剛才,沈默言已經把白玉內部連接著製作人靈力的回路給切斷了,也就是說想順著這份聯係找到他,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一直就在做這個?”許臻看了看難得變得亂糟糟的桌麵,吃驚於對方的未卜先知。
“怎麼會。”沈默言並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被找到,他做這些隻不過是為了讓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更加順利罷了,“我在嘗試把餘怨進一步壓縮。”
既然惡靈的餘怨多了能起到鎮壓的效果,那麼就說明這也是一份力量,隻要是力量就應該能夠進行進一步的提純壓縮,就和當初的魔法一樣,純度越高威力自然也就越強。
沈默言拿起白玉遞給許臻,許臻見狀立刻往床邊緣的方向蹭了蹭,靠近了去看。
這一看才發現,原本還漆黑一片的白玉中出現了一抹極為顯眼的銀白色,非常細巧的正在緩緩湧動的一節,卻十分紮眼。
與此同時原本漆黑一片的白玉也變得像之前一般剔透,就好像從來沒有吸收到過任何餘怨一般。
不用解說許臻都能感覺到這一節比之前那一大片黑成墨的都要來的厲害,他一時之間都沒有心思感歎小夥伴的厲害,反而愁白了頭。
正當沈默言準備給他細說一下自己的發現和成果的時候,許臻神情嚴肅的按住了他的肩,慎重的道。
“保護好自己,千萬彆被人給發現了啊!你這樣的要是被那些家族的人發現了,第二天就會被一群老頭子抓去給自己女兒當童養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