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知, 哪怕是尋常的器物放置久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時代的變遷都會多少具備一些靈性, 就像除靈世家總會有一些保存已久的古物作為傳家之寶,當然不光是為了其中的價值,更多的還是為了這些古物之中年複一年吸收滋養出的濃厚靈力。
尋常的器物尚且如此, 那麼被譽為隻要得到就能掌控人鬼神三界的寶物又該是如何?
沒有人知道這三樣稱得上神器的寶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存在的,也沒有人可以證據確鑿的說出它們真實存在, 仿佛隻流傳於傳說之中的寶物是除靈界的謎團,至今無人能夠解開。
所以也無人知曉,這些就連出現時間都無從推敲的寶物經曆了仿佛無限漫長的時光之後在不知不覺間擁有了意識。
起初它們不過是安靜的沉睡, 到後來它們可以感知到外界事物也可以感受到時間的飛快流逝, 真正令它們能夠覺醒意識並且行動起來,則是在不久之前。
當然對於一來到這個世界就已經看完了劇情的許臻而言,這些寶物的陸續出現隻不過是因為劇情開始了而已, 幾乎所有的影視劇動畫都是這麼演的,主要主角一登場,無論是沉寂了多少年的玩意都會一個接著一個爭相恐後的麵世,生怕出場完了已經升級了的主角看不上它們似的。
無論它們意識的覺醒是不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劇情正在展開, 有一件事情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這三樣寶物的關係都非常不怎麼樣。
它們雖然不像人類那樣有複雜的情感, 可是彼此之間的排斥就仿佛是從誕生就存在了的, 它們互相都看不順眼,更彆提人類之中流傳開來的,關於隻要集齊它們就可以控製人鬼神三界的傳言了, 它們是不會給人類這個機會的。
更何況,比起生命如曇花一般的人類,存在時間更為長久並且擁有絕對力量的它們才更加適合控製這個世界。
覺醒意識之後的寶物在某一個時刻同時覺醒了中二意識,它們決定以它們自己的手段來掌控人類,進而逐步控製這整個世界。
它們關係不好當然不可能同心協力,於是根本不需要商量,幾乎是立刻它們就分彆展開了對於攻下人類這一目標的偉大計劃。
而代表著“鬼”的鬼石,卻在關鍵的時候出了一點問題。
像它們這樣的存在雖說本身擁有著難以計量的力量,可是在沒有收獲到足夠的“祭品”時,想要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卻也是不怎麼可能的,所以它們的目的起初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蠱惑人類為它們獻上祭品。
原本鬼石的計劃已經十分完善了,賀家有一隻略微有些奇特的惡靈,那隻惡靈利用自己的力量潛入賀家家主的意識,在他的夢境之中循環漸進的提出得到它的必要條件,人類都是非常容易被蠱惑的生物,隻要給了足夠的誘餌那麼就不怕對方不會上鉤,更何況它借用的可是傳說中寶物的名號,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寶物,是能統治世界的神器!
果然賀家家主非常輕易的就上鉤了,像他們這樣的人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斷,在確信那並不是一個尋常的夢境之後,他認定隻要得到那顆鬼石,那麼賀家不光不會再籍籍無名,反而就連那許臻見到他都得客客氣氣。
像賀家家主這種有點小能耐,雖然不甘心就這麼中庸卻還是耐著性子隱在人後的人,他們其中大部分人的嗨點都在於讓那個整天趾高氣昂不拿正眼瞧人的許臻能對他們低頭。
鬼石當然不在乎人類的這種愚蠢想法,更不會在意一隻惡靈借用它的名頭,畢竟假的永遠比不過真的,更何況那隻惡靈的強度對它來說隻要輕輕一捏就能輕鬆捏死。
但是它注意到了那隻惡靈提出的條件,它借著它的名義向賀家家主索取最年輕最有潛力的靈魂,非常不巧的是鬼石所需要的正是這樣的靈魂。
它可和隻需要獻祭三個普通人靈魂作為祭品的人石不同,身為鬼石它的要求高了去了,隻有最純粹的靈魂才能擁有最至高無上的靈力天賦,而它需要的就是一個哪怕在靈力者種都是萬裡挑一的年輕人。
於是它不光沒有阻攔那惡靈的詭計,甚至還推波助瀾了一帆,對它來說隻要賀家那蠢貨真能給它找來這樣的人,那麼到時候占據那個年輕人身體之後,它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通過對外界的感知它也多少得到了一些消息,譬如除靈大賽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天才,在極短的時間裡完成了指標,卻因為早就退賽而根本找不到這個人的消息。
雖然對人類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但是通過賀家的蠢貨們議論時臉上的神色和表情,它也能看的出來,他們口中那個查明不出身份的少年恐怕是真的擁有非常驚人的資質。
當天晚上它便按著那惡靈的腦袋,硬是讓它再次進入了賀家家主的意識,以一種極為凶惡又不滿的姿態催促著他儘快尋找到那個人。
第二天賀家家主果然被夜晚的夢境嚇了個透心涼,風風火火的安排去了。
鬼石知道單單靠這家夥或許並沒有那麼容易辦成事,於是它琢磨著要去更多人的意識裡給他們灌輸要給它找人的思想,這樣它絕對會成為最早解開封印的寶物,這個世界必然還是得歸它。
它想的很好,卻沒有料到還沒等它具體實行,神石就果斷出手瞬間打斷了它的所有計劃。
憑借著隻要人類擁有信仰就能獲得力量的神石比起它來說更加便於行動,隻不過是一個小時的功夫它就癱瘓了整座城市,更是在接下來的一整晚將這災難蔓延至了整個世界。
得虧它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按著惡靈令它命令賀家家主派人將它帶出去,對方不疑有他,反正對於這些能力有限的家夥而言,哪怕是傳說中的寶物放在他們手裡他們都察覺不出這與尋常物件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