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沈默言之前想的一樣, 殷司翰這一次是代表著白兔國前往靈猴國,這一路上路途遙遠,為了保證安全性和排場, 白兔國國王大手一揮給殷司翰準備了兩隊人馬。
兩隊人馬是什麼概念呢?
每一隊均有十人, 兩隊共二十個人裡有十八個為二階綠魂,還有兩個三階藍魂的隊長帶隊。
從安全係數上來說,這一次路途上基本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也不太會因為突發狀況而耽擱時間,這也是沈默言選擇搭上殷司翰這趟順風車的原因。
逮到的那些狐猴都被鎖在馬車裡, 跟著隊伍走,壓根沒有半途逃走的可能。
按理說事情全都進展的很順利, 但沈默言卻發現殷司翰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好, 看著不像是身體有什麼問題, 更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假如他知道殷司翰在想些什麼, 恐怕是會忍不住感歎一下對方過於旺盛的疑心病,隻不過沈默言沒有讀心的能力,也沒有想要去揣摩這位主角思想的閒情。
他不再開口,直接導致了這一路上的氛圍變得格外安靜。
殷司翰也沒再試圖找話題, 探他口風。
隻要是稍微有點逼格的霸總, 就應該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誰先開口,誰先表現的著急,那就輸了,就像是談生意, 永遠不能讓合作夥伴知道自己的對其產品的期待值究竟是多少,隻有這樣才能把握住手中的籌碼,談出更好的價格。
所以他不光不能表現的主動,甚至還要體現出不在意的一麵。
沈默言完全不知道殷司翰自顧自的想了點什麼,前後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原本一聲不吭的殷司翰又變回了最初遇見時的模樣。
似乎是原本困擾著他的問題終於想通了,殷司翰又體現出了自己八麵玲瓏的交際水平。
暫且撇開那些彎彎繞繞的小秘密,想要和一個人表現的親密對殷司翰來說就不是什麼難題,他可以和任何人相處的輕鬆加愉快,自然不會讓氣氛繼續冷下去。
如此一來趕路的時間就過的快了許多,一轉眼天色就暗了,到了要安營紮寨的時候了。
距離他們最近的城市至少也要再前進大半天,當下隻能就地在野外過夜了,好在這是本就預料到的情況,所以他們準備的也很齊全。
雖然搭帳篷這種事不需要他們兩個動手,但經過一晚上,殷司翰就開始發現沈默言懂得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不光能一眼分辨出森林中異獸留下的痕跡,對於野生的果子藥材也能隨口道出名字,他甚至還懂得在森林裡尋找水源的方法。
他們雖然準備的充足,但像水這種東西沒有辦法大量攜帶,除了日常的飲用之外,烹飪和梳洗都需要很多額外的開銷,所以一找到地方決定今天在這過夜之後,兩個小隊的隊長便討論著安排隊伍去尋找附近的水源。
殷司翰身為一個在科技時代長大的普通人類,從小看的最多的就是一串串數字和大量的文稿,在森林裡怎麼尋找水源,他也就偶爾從電視上獲取過一點微不足道的信息。
比如跟著動物之類的。
比起這種決定性要素不完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派不派的上用場的知識,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肯定比他更了解要怎麼在森林裡找水源,所以殷司翰其實根本沒有擔心過這件事,他將這件事全權交給了小隊的兩位隊長。
結果他隻不過是去看了一眼那些狐猴是不是還好好鎖著的功夫,一回來就見那兩個隊長不見了,小隊的其他人當然還在,可殷司翰環視一周就發現,連沈默言也不見了。
問了邊上的士兵,才知道他們一起去找水源了。
大約不到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就回來了,順利的鎖定了附近水源的位置,還帶回來了三隻晚上用來加餐的異獸。
一路上都板著臉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兩個隊長在回來之後態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然這不是指對殷司翰的態度,麵對殷司翰他們依舊是聽命令行事的一板一眼,而是他們在和那個黑發男人說話時,明顯多了幾分朋友之間交流的融洽。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交上朋友了?!
這顯然不是殷司翰的錯覺。
到了集體進餐的時候,二隊隊長還將腰間的酒囊遞給了沈默言,大方的道:“任務期間沒法喝,這可是好酒,便宜你了!”
“不了,我不喝酒。”沈默言婉拒。
被拒絕了這隊長也不惱,一隊隊長則有些驚奇的道:“竟然不沾酒?這可就有點招人恨了啊。”
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沈默言有點好奇的反問:“怎麼說?”
“妹子不就都喜歡你這樣的?”那一隊隊長說著還刻意露出了緊張的表情,“唉~我可提醒你,城裡西區開花店的妹子是那小子的心頭好,你可要離那塊地遠點,不然那小子失戀了準得哭鼻子。”
邊上二隊隊長聽了立刻道:“誰他媽會哭鼻子啊?!”
“……”
這都乾脆聊上私人話題了?!
殷司翰總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點什麼。
其實隻要他想的話,和這兩個隊長打好關係也不是辦不到,唯一的問題是他們隸屬於白兔國,雖然殷司翰受到國王的器重,但是本質上他們種族不同,這是第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