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死如歸般的看著沈默言拿起一根鞭子,那鞭子自然是由特殊的異獸材料製成,通體泛著幽紫色的光芒,在光線昏暗的牢房內襯的那雙握起它的手蒼白修長。
隻是鞭打,對他們食肉動物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
史魯對他選擇了最為溫和的刑具而稍稍放下了心,他看到那個在昏暗中目光落在鞭子上的男人似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噙著笑舔了舔他那對於人類而言有些尖銳的獠牙,金色的獸瞳在黑暗中泛出了駭人的暗光。
“這是你最後一次可以不耽誤我時間的機會了。”
在那平淡溫和的警告之下,明明已經做好準備的史魯不知為什麼就感覺渾身僵硬,心中升起了連他都不明白究竟為何的恐慌。
不過他還是咬死原先的說法。
“根本就沒有的東西,就算你再怎麼逼問也不會突然存在的。”
聞言沈默言不由輕笑出聲:“真有骨氣。”
……
史魯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思索著究竟為什麼他還沒有失去意識。
明明身體上的劇烈的疼痛早已令他精神都無法支撐了,可是他的思維卻無比的清晰,每一寸疼痛都像是在提醒他現實的可怖,明明對方已經停手了,他的身體卻還是自發的戰栗著。
空曠的牢房中並不算多響的腳步聲仿佛踏在他的心頭,剛響起就令他幾乎下意識的顫抖了起來,不管身體多麼的劇痛無比,他都奮力的將自己卷縮在牆邊,隻想要遠離那會令他產生恐懼的存在。
隻是在下一秒,他的胸口便被人猛地踩住,比起傷口不知幾次傷害帶來的痛楚,史魯更恐慌的是對方究竟還要再做什麼,於是他連一聲痛都不敢再吭,高傲無比的種族被人踩在腳下都表現的如同溫順的家犬,毫無反抗之心。
“現在你稍微有點想起來什麼了嗎?”沈默言再次平和的問道。
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就如同被人剝奪的氧氣一般,史魯張了張嘴顫著聲音:“我、我知道了,求求你不要再繼續了……”
他惴惴不安的唯恐這樣的回答並不能讓對方滿意,卻又不敢在此之外多說什麼,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最基本的憐憫之心,明明他早就求饒答應什麼都告訴他,可他卻至始至終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直到現在才給了他說給他“聽”的機會。
史魯生怕自己丟了這次坦白的機會就會遭遇更恐怖的下場,提心吊膽的等待之下,數秒鐘也變得漫長無比。
終於他聽到了男人略帶笑意的回應:“乖孩子。”
明明無論哪個字聽著都沒什麼不妥,就連語氣都平緩溫和,但史魯偏偏被凍得手腳冰涼,連半句對這番誇獎的回應都不敢多說,他隻能戰戰兢兢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對方,事無巨細。
……
段澤終於等到沈默言出來的時候,就見他似乎在拿著什麼擦拭著手,雖然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什麼痕跡,但空氣中卻從敞開的門那彌漫出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沒等他詢問發生了什麼,沈默言便向他討了一滴血。
段澤老老實實的將手伸出來,紮破手指滴出幾滴血放進係統出品的容器中交給沈默言,他的血剛到沈默言的手中,便被他放到了一邊。
段澤眨了眨眼,看著對方仔細地給他的手指消毒,緊接著動作輕柔地貼了上似乎是從係統那兌換來的創可貼,這才拿起裝著幾滴血的容器轉身離開,不由有些呆愣。
他盯著自己手指上的創可貼一臉驚奇。
這家夥原來是這麼溫柔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史魯是完全一點都不值得同情的,他的計劃要是成了,那麼到時候死的就不隻有段澤一個,半個金獅國跟著一起gg,還會有更多更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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