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獸人或許會不知道,但像他們這些原本就對立的國家對敵國當然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至少金獅國有個宣揚和平的獅族這一點,他們也不是不知道。
好戰是一方麵,但追根究底實際上還是曾經的積怨促使他們互相仇視已久,這份恩怨沒辦法輕易放下,這才導致三個國家劍拔弩張的模樣,真的可以誰又想冒著失去至親的痛苦隻為圖個爽快呢?至於那點好戰因子完全可以通過組織一些安全公平的對決切磋之類的來解決。
所以史魯的和平觀點其實他們並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這樣一個和平主義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況且是以這樣的一個狀態,被沈默言給特地關照了要關押起來?
儘管是欒崢是王**分隊長,可這次的事情對於烈豹國事關重要的大事,一些至關重要的細節哪怕是他都了解的不是那麼的清晰,就像此時此刻他會帶人馬來到之類,也是聽從了直係上司的命令匆匆忙忙帶著部隊趕來的。
烈豹國慣有的紀律讓欒崢在眼下的情況第一反應便是服從命令,一麵是無論怎麼也不可能與他們交好的猛虎國,另一麵是由他們王親自聘請委托的雇傭兵,且對方與自己也有過共同作戰的經曆,欒崢毫無疑問是信任後者的。
史魯雖說是金獅國的人,但會突然出現在這怎麼想也不單純,欒崢乾淨利落的一把將其從地上拽了起來,扛到了肩上,親自將人扣押進了猛虎國宮殿內的監牢。
……
獨自一人離開的沈默言找了一處安靜的寢室,這間屋子的主人是什麼樣的人已經完全不重要了,因為在這會兒憑借著與五階獸魂融合時爆發的力量,猛虎國現今還在城內的大部分重要兵力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以他委托烈豹國派出的人手,應當已經將整個猛虎國暫時的控製住了。
猛虎國一方麵想要演一出戲讓史魯所派出的金獅國的人馬攻打烈豹國,另一方麵又做好了烈豹國怒火之下攻打金獅國,兩國兩敗俱傷後坐收漁翁之利的準備,這兩個計劃都需要他們從國內調派出人手,前者隻需要少數的兵力,後者就需要更為龐大的數量了。
算盤打的太響,導致猛虎國實際上城內所剩兵力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的充裕,在靠著那不入流的手段解決掉城內唯一的五階虎王之後,事情就變得容易多了。
情況遠比想象中來的順利,五階獸魂對他的影響巨大,好在他能夠在徹底失去行動能力之前把事情解決,烈豹國來的相當及時,一切都非常的穩妥。
接下來他隻需要……
這麼想著,腦海中緊繃著的弦不自覺的放鬆了,意識上的抵抗減弱導致的後果是五階獸魂的強烈反噬。
他一個沒忍住唇角便溢出了血,對付那樣數量的虎族都沒讓他傷到分毫,也正是護著他讓他有能力遊刃有餘的這股力量,此時卻變得難以控製了。
雖說借用係統的力量將對方的獸魂完整取出了,但就這麼硬生生吞下融合卻也是一個極為冒險的舉動,兩個來源不同的獸魂並不會因為失去了主人就被輕易融合,這過程也與升階時全然不同。
沈默言擦去嘴角的血跡,扶著室內的桌麵,在環顧了一周之後決定先找個地方躺下,將身體狀態調整好再去做接下來的事。
好在他早就習慣這種狀況了。
五階獸魂在隨時破壞著他如今的這具軀體,隻因他並非正統進階得到的五階,此時身體的耗損相當嚴重,換做是旁人恐怕要不了一個時辰就一命嗚呼了,無法像沈默言這樣由著係統不斷進行修複來彌補身體上持續受到的損傷。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之內,將這顆五階獸魂徹底融合。
沈默言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失去的意識,中途又是否有人進過這間屋子,一晚上的時間足夠發生太多事了。
看房間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同之前有什麼變化,那五階獸魂也早已被他徹底吸收消失了蹤影,這會兒他原本的四階獸魂變得格外充沛,隱隱有著隨時會突破的征兆。
這也就意味著他還得經曆一次正式的從四階轉變為五階的過程,從而徹底改變現有的身體素質。
在他蘇醒沒過多久,一個豹族就敲了門後推門而入。
“分隊長吩咐在您醒後請您給我們下達新的指示。”
他的狀態相當的恭敬,與平常禮節性的恭敬不同,此時似乎還帶上了一些敬畏,沈默言沒有多想,畢竟看到昨天那樣的場麵,他在旁人眼裡變成什麼樣都不奇怪,對方又是感官敏銳的種族,在門外察覺到他蘇醒支起身子的動靜也很正常。
就是不知道這是在門口等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