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特彆想多找幾套讓沈默言換上給他看看,誰不喜歡看帥比穿各種各樣的衣服呢,假如可以他都想拿照相機拍下來永久保存了。
可惜這世界沒有照相機,他也沒能拉下這個臉好意思去讓沈默言把這身脫了換上其他衣服。
沈默言作為被烈豹國聘用的雇傭兵,他沒有什麼立場在這裡待太久的時間,當然他留在金獅國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留在這裡的時間一直和他們的王朝夕相處的話,那麼在外界看來恐怕就有些其他意味了。
哪怕他們知道沈默言作為這次時間的重要參與者,給予了金獅國相當大的幫助,也不代表一個外族就能隨隨便便見到他們的王,與他們的王在平等立場上交談相處。
這一點沈默言自然清楚,所以他從一開始就與段澤保持了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這一次來隻是單純的辭彆,又碰巧烈豹國派來送東西的人到了,一來就聽說沈默言去王宮辭彆了,於是乾脆把東西送去了金獅國的宮殿,才發生了先前的一幕。
收拾完東西,段澤突然想道:“道彆的話直接用結晶通訊說一聲我就知道了,不用特地跑一趟啊。”
“我隻是想看看你。”把剩餘的東西收入尾戒,沈默言雲淡風輕的解釋道,“不會耽誤你太久,現在就準備走了。”
段澤被措不及防的命中紅心,哪怕知道對沈默言來說後半句隻是單純在敘述他接下來準備要走了的事實,但他還是忍不住產生了一種好可憐好可愛好心疼的錯覺。
於是他順從本心的伸手就抱了上去,完全克製不住貓科動物習性的貼著沈默言的耳邊蹭了蹭。
依照以往的經驗來說,大部分時候對方都會任由他為所欲為。
所以這一次段澤也決定見好就收,抱也抱過了蹭也蹭了,他一本滿足的鬆開手準備放對方走,卻沒想到在他剛鬆手的時候,腰就被一雙手緊緊的扣住了。
溫柔的觸感輕輕的落在了他一側的耳朵上,就在他以為沈默言該鬆手了的時候,對方的目標似乎又轉移了,段澤隻感覺自己的脖頸有溫熱的氣息拂過,一瞬間他就僵硬的一動不敢動,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他抓著沈默言的衣服抓的太緊,顯得他很緊張,又或許沈默言本就沒準備做什麼。
總而言之,段澤得救了。
鬆了一口氣之後他第一反應便是嘴硬的道:“我眼睛都閉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如果給段澤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勸誡曾經沉迷網上衝浪的自己,千萬不要學彆人說騷話,好好做人,遠離網絡梗。
他的腰還被扣著,視線卻被對方另一隻手給擋住了,正當他想問這是要乾嘛時緊接著他的嘴唇也被覆住了,純粹嘴皮子厲害的段澤瞬間當機了。
他一下子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辦,是應該閉上嘴還是張開嘴???書上電視上都是怎麼寫怎麼拍的來著???
沈默言相對從容的多,他貼著他的唇輕聲細語又冷靜克製的問道:“這樣的可以嗎?”
“……可、可以。”段澤回答的聲音有些發顫,他大腦一片空白,緩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回答了什麼問題。
他不禁舔了舔乾燥的下唇,試圖轉移注意力。
“那可以更多一些嗎?”
段澤發現沈默言就像是一個極其克製保守又嚴謹的醫生,醫生每按一個地方就要問一問患者痛不痛,沈默言卻是無論對他做什麼都要提前征求他的同意。
雖然這是個非常好的品質,可是真的讓人好害臊啊!
難不成他得自己拜托對方吻他吻的更深一點更久一點,弄疼他也沒關係,得自己說想離的更近一點,想被抱著,想變得更親近,這些都要一一確定才能做嗎?!
一想到未來在……的情況下,說不定還會發生這樣的對話,段澤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前所未有的產生的巨大的勇氣,一把拉下了對方的手,拽住沈默言的衣領向下一拉就自己湊了上去。
……
將沈默言送出王宮的獅族注意到這位幫助了自己王國渡過危難的重要貴賓出來時竟然帶了傷,不禁惶恐是不是他們那殘暴的王依舊壓製不住自己那臭脾氣,對著尊貴的恩人動了手。
考慮到王的脾氣確實很差,雖然有心辯解,想要讓雙方都能保持友好關係,畢竟對方如今手底下可是有一整個猛虎國作為勢力,弄僵了總歸不好,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獅族士兵一直到把人送到城門口,都沒想到說辭。
反倒是城門外早就等著了的車夫心直口快,見了沈默言便好奇的問道:“沈先生,您嘴角怎麼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