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已經悄悄向小夥伴打聽清楚白昀和狗子們都發生了什麼的段澤想了想,開口道:“讓他一起去唄,這麼多人總不能連一隻兔崽子都護不住吧?”
段澤一開口,以殷司翰的視角自然是認為這代表了沈默言的意思,他的目光乾脆直直的落在了沈默言的身上,被他盯著的沈默言察覺到他的視線,不偏不倚的回看了過去。
“沒關係,如果你沒有自信的話,我們也會負責保護他的。”沈默言笑著回應了他無聲的質問。
話說到這個份上,殷司翰再也沒辦法說出任何反對的話了,他歎了一口氣,總算鬆了口。
白昀一方麵因為終於可以陪同他們一起而高興,另一方麵又實在是很羨慕段澤隨便說一句話都能得到喜歡的人的無條件支持。
現在想來,殷司翰雖然一直都很照顧他,但卻從未認真的因為他的想法而改變過什麼決定,他順著自己的那些事,大都是那些對他而言不重要的小事。
路上,白昀小心翼翼的控製著馬來到了段澤的邊上,他可以感覺得到對方並沒有多喜歡自己,但還是因為剛才的事小聲的道了謝。
“謝謝你剛剛幫我。”
段澤聞言略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心直口快的道:“我隻是幫你說一句話你就要特地向我道謝,那為了幫你而受到連累的人,你怎麼都不去慰問一下?”
“誒?”白昀頓時就愣了,他絞儘腦汁都沒有從對方的話中想出一點頭緒,“那個……被我連累的人是指……?”
周圍的犬族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這會兒一個個安靜如雞,沒有一個人主動開口說什麼。
段澤不明白為什麼狗子們要裝的跟鴕鳥似的,不管後麵發生的事情是什麼原因,最開始是因為白昀向他們求助,他們才幫忙的總沒錯吧?白昀哪怕不需要為這件事負全責,也得讓他知道他留個字條就跑路之後鬨出了什麼事情。
一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另一邊一肚子的火死憋著,這叫什麼事嘛!
是決定道歉還是事不關己或者心懷愧疚去看望、哪怕是口頭關心一下,白昀會怎麼反應那也得是把事跟他說明白了之後,現在當事人都一頭霧水,狗子們自顧自生悶氣有什麼用!
段澤乾脆的就把事給白昀說了,他根本不喜歡這憋屈勁,更彆說這些狗子一個個像他家小夥伴的崽似的,他實在看不下去崽子們憋屈的樣子。
這件事說白了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況且沈默言已經在事態變嚴重之前就將苗頭扼殺在了搖籃,段澤不覺得這是一件不能隨便提起來的事。
狗子們都還沒什麼反應,白昀就已經紅了眼眶哭了出來。
“我、我不知道……對不起……”他哭哭啼啼的,一邊道歉一邊拚命抹眼淚,“竟然因為我發生了這種事情……”
“哭什麼哭啊?又不是你差點被賣?”段澤看著一個少年對著自己哭,隻覺得渾身不適。
被他這麼一凶,白昀硬生生把眼淚止住了。
他怯生生的看向段澤,段澤被這麼盯著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是個大惡人的錯覺,他連忙指向邊上的狗子們試圖轉移對方注意:“你真的想道歉也得對著他們,這又不關我事。”
白昀眨了眨哭的通紅的眼,接著真的不熟練的控製著馬一個個向著那些正悄悄關注這邊動靜的犬族們挨個道歉,狗子們本來就不是什麼特彆鐵石心腸的,看到他態度誠懇就心軟了,原本憋著的氣也消了。
等他騎到沈默言邊上的時候,白昀底氣頓時又更弱了。
“很抱歉給您添了那麼多的麻煩……請問……”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可以帶我去一趟獵犬國嗎?我想要親自去向那位先生賠禮道歉……”
殷司翰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一方麵是這個時候發聲對他的立場來說並沒有什麼好的作用,另一方麵他清楚以白昀的性格不可能會不做出彌補的行動。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白昀想要去獵犬國道歉沒有找自己帶他去,反而是直接拜托上了另一個人。
他太清楚白昀的性格了,想要讓他主動和不熟悉的人搭話都很困難,更彆說是在白昀有著負罪感的情況下還去拜托彆人事情。
這隻能說明白昀很信任沈默言,但是為什麼?
在全隊其樂融融,隻有殷司翰烏雲密布的情況下,他們總算跨國森林與雪原的邊境,進入了雪狼國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