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這個點打開牢房大門,基本沒有什麼好事,大部分都是在外麵時候的仇家花了錢進來想要報複或是泄恨,亦或是高層有人想要滅口。
沒有人敢隨便動彈,能打開牢房們就意味著來人還會帶上獄卒作為人身安全的保護,他們要是隨便反抗隨時會被當場擊斃。
可直到他們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任何人進來,牢房的鐵門保持著半開的狀態,外麵極為安靜,就連人的腳步聲都沒有。
第一個響起的聲音是來自於隔壁牢房推開門的聲音,但那腳步聲明顯是從牢房內走向外的,伴隨著一聲“臥槽”,一條通道上不少人意識到了情況或許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於是漸漸的有人開始試著走出牢房,他們發現牢房外麵不光沒有任何獄卒,就連他們在規定時間之外的時候走出去也沒有響起任何的警報,就好像整個帝國監獄的設備突然在這一時刻統一壞了一樣。
罪犯們頓時意識到這是一個逃跑的絕佳機會,不是沒有人懷疑這究竟是不是一場有預謀的釣魚,他們都知道很有可能前腳剛跑出去就會發現外麵一群人等著他們,就為了找一個理由將他們合理處死。
但是那又怎麼樣?逃跑的機會就這一次,如果是真的呢?在帝國監獄裡的生活又和死了有什麼區彆?再怎麼也不會更差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幾乎沒有任何一個罪犯願意放棄這難得的機會,他們的人數足夠的多,哪怕真的是釣魚也未必就不能依靠人數優勢趁亂逃出去幾個,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成為那個“漏網之魚”。
一時間淩晨的帝國監獄成了罪犯們的狂歡。
沈默言沒有理睬已經被他摔在身後的通道,他耐心的用鑰匙卡打開一個又一個的牢房門,這些罪犯的想法都一樣,他們在最初鐵門被開鎖的時候根本不敢做出什麼反應,隻會靜靜的等待動靜,一直到第一個裝起膽子出去的人出現,才會開始產生集體行為的暴動。
這點時間足夠讓他將一條通道的牢房開完轉向另一條通道了。
鑰匙卡每開啟一扇鐵門的鎖,在鐵門上的電子屏上就會顯示出在這間牢房裡的罪犯的個人信息,他的記憶裡還留著何義所在牢房的大概範圍,但帝國監獄的路線實在太過複雜,他在開了不知道多少罪犯的牢房大門後,這才從電子屏上看到何義的名字。
電子屏上的信息條碼都能對上,為了不留下指紋,沈默言用胳膊隔著單薄的囚服頂開了這間牢房的大門。
有信息錄入就意味著這間牢房住著罪犯,而在他打開牢房大門之後,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牢房,裡麵的一切都像是被收拾過一樣,就連那一人一條的毛毯都整齊的疊放在鐵板床上。
他沒有走進去就轉身離開了,像這樣被刻意整理過的狀態,就不可能會留下什麼足以讓他有所收獲的線索。
按照沈默言的記憶,何義這個人是從某一天開始突然消失,那時候他隻以為是他觸犯了監獄的什麼條例被關了禁閉,當時的他自身難保也沒有心情去考慮其他,但現在看來何義有可能從那一天起就被帶走了。
那麼就和段澤說的一樣,何義是被彆人派來接近他的,中途又因為一些其他原因被回收了,這個原因或許與想要救他出去的人有關,那麼被回收的何義是單純的離開了監獄還是被滅口了?
沈默言對於監獄的地形已經沒有原本那麼清晰了,而被他放出來了的罪犯們和不像他那樣被係統綁定在其他世界度過了那麼多年,他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觀察著整個帝國監獄的路線,在被關進來的時候更是不少人早就將所有方向都記了下來。
帝國人就是這點非常的自負,他們根本不認為這些罪犯有逃出去的可能,所以他們不屑於蒙住罪犯的眼睛來防止有可能的脫逃行為,他們實在是太信任自己的科技技術,認為這是人所不能突破的。
混在人群裡讓他顯得極為不起眼,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在乎周圍都是些什麼人了,他這麼一個在被關進來時遭遇了不少冷嘲熱諷和暴力的人此時也沒有人在乎了,所有人都隻想抓進這監獄設備出了問題的時候趕緊逃出去。
他一邊混在人群一邊思考著段澤在這個世界有可能被套上的身份,很快在經過了一係列失效的設備之後,他看到了監獄之外的風景。
監獄之外根本沒有罪犯們預想中的埋伏,他們幾乎隻要踏出去就能重獲自由。
罪犯們狂喜!
他們爭先恐後的要向外跑,然而就在他們跑出去的瞬間帝國監獄的警報被拉響,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妙,但沒有人停下逃跑的腳步,為了不被接下來的追擊給追上鉚足了勁。
他也跟著他們跑了出去,15歲的身體混在一群壯漢裡麵實在是不怎麼顯眼,但在他還沒跑遠之前,就有人追上了他。
那人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迫使他停了下來。
“我是來接你的。”那人姑且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接著看著周圍一片混亂的場景忍不住的爆了一句臟話,“艸!看看你都乾了什麼好事,你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