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拙拿著照片問小丫頭:“你奶奶看著像個文化人一樣……”
小丫頭愣了一下:“什麼叫文化人?她本來就是揚州大學的美學教授,當年第一樓的修繕工作就是我奶奶帶人做的。”
哎喲!
美學教授。
怪不得能跟於培庸湊一塊兒呢。
於培庸這種性格的人,還真適合文化人。
而老爺子天生喜歡裝逼,跟貴氣十足的老太太自然也有共同話語。
原本徐拙以為就自己家是老太太做主呢。
沒想到於家也是這麼個情況。
“小拙,你爺爺還有啥好酒沒?”
於培庸氣不過自己珍藏四十年的路易十三就這麼沒了,所以想找找老爺子這邊有什麼藏酒。
不求回本,好歹能收回點利息。
徐老板想了想,老爺子的藏酒也有不少,白酒紅酒也很全。
不過老爺子的酒擺在他買的地下室中,根本不知道具體位置。
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沒用,因為老爺子的鑰匙都隨身攜帶。
想要偷他的酒,隻能先去揚州把他的鑰匙搶過來。
於培庸歎了口氣。
他就這點喜好,結果被徐濟民給破功了。
這家夥真是自己命裡的克星。
不過事已至此,於培庸也想開了。
反正那瓶酒已經沒了,再唉聲歎氣也沒用。
飯後,於培庸因為心情不好,不想在店裡呆著,跟著魏君明孫立鬆和姚美香去了森林公園,看他們做醬菜。
徐拙則是留在店裡,繼續忙著他的活兒。
“孩子,你爺爺跟於培庸,到底是啥關係啊?”馮衛國一臉迷茫的看著徐拙,他現在真是被這倆老頭給整懵了。
徐拙笑笑:“怎麼?又想抱大腿了?”
馮衛國擺擺手:“我跟於培庸那隻是逢場作戲,畢竟他對我有恩,我不能給他擺臉子不是。”
逢場作戲?
剛剛還跟於培庸說,你跟老爺子是虛與委蛇呢。
這老頭,可真是有意思。
不過想想當年馮衛國所處的那個環境,也就理解了。
一群煤老板各種明爭暗鬥,馮衛國這位幾乎是山西頭名的廚師,自然也會被動的參與其中。
今天他給這個有錢人做菜了,明天那個煤老板就不會開心。
所以他就得練就一身見風使舵的功夫。
不然就會得罪某個得罪不起的人。
想想早些年,徐文海接手四方麵館的時候,也沒少受氣。
但是做的就是服務行業,受氣也得忍著。
徐拙很理解馮衛國,所以就不再跟他開玩笑。
而是湊在他身邊,好奇的問道:“馮爺爺,你會做刀削麵嗎?”
馮衛國愣了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
“孩子,你說,我一個山西菜廚師,會不會做刀削麵?”
徐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說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會兒反正沒事兒,展示一下你做刀削麵的手藝唄。”
馮衛國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你想學?”
徐拙點點頭:“想見識見識,還沒建國真正的刀削麵高手削麵呢,現在那些山西麵館中的刀削麵,全都是機器做的。”
馮衛國歎了口氣:“對啊,刀削麵的手藝,再過幾十年,怕是要失傳嘍。走吧,去廚房,給你展示一下我們山西菜的立足之本——刀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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