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甲魚的尾部,把甲魚從盆裡拿出來。
然後把甲魚翻過身,背部朝下,肚皮朝上。
甲魚不習慣這樣,腦袋立馬就伸出來,想要一探究竟。
徐拙趁機把甲魚腦袋抵在盆底,甲魚的脖子和腦袋,全都被甲魚的殼抵著,使得甲魚完全沒法動彈。
這個時候,徐拙拿著一柄尖刀,從甲魚肚的外沿刺進去,然後順著裙邊的位置,把甲魚的肚子劃開。
旁邊的郭興旺看得目瞪口呆的。
“臥槽,這麼……這麼簡單嗎?感覺比殺雞還容易呢。”
徐拙把甲魚的肚皮劃開大半,讓甲魚的外殼和肚皮分離,然後猛然掀開,把裡麵的內臟挖出來。
除了內臟之外,甲魚肚子裡那黃色的脂肪塊也要去除乾淨,因為這種脂肪塊比較腥,而且味道難以去除。
放進鍋裡烹煮的話,會把整鍋菜都弄得腥味兒十足,讓人難以下咽。
把脂肪塊去除乾淨後,徐拙從內臟中把甲魚膽找出來,把膽汁擠在一個空碗中備用。
接著,他架上鍋開始燒水。
把水燒上之後,徐拙找了個鉤子,把甲魚的頭吊起來,這樣有助於把甲魚體內的血排乾淨。
“你這個膽汁你留著乾嘛呢?泡酒嗎?”
“現在燒水做什麼?不一定現在要做菜啊。”
“你這樣吊起來,甲魚血能排乾淨嗎?據說這甲魚血的腥味兒很大的。”
郭興旺在一邊,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
徐拙也沒空給他解釋,隻是讓他先看著。
鍋裡的水出現密集氣泡的時候,徐拙關火。
把甲魚重新放在一個乾淨的盆裡,肚皮朝上,然後他端著鍋裡的水,一股腦的倒進了盆裡。
燙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鐘之後,他把甲魚提出來,開始清理甲魚最外麵的那層膜。
這層膜很薄,卻臟兮兮的,而且有很重的腥味兒,所以一定要去除乾淨。
甲魚不光後背上有膜,肚皮上也有一層膜,而且還比較厚實。
所以剛剛澆熱水的時候,徐拙把甲魚肚皮朝上,這樣被熱水衝擊後,肚皮上的那層膜才容易去掉。
因為甲魚剛剛被燙過,所以這會兒揭皮的時候,甲魚外麵有些燙。
郭興旺看徐拙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用涼水衝一下再揭唄,小心彆把手燙傷了。”
徐拙笑笑:“那可不行,這層膜就得趁熱揭掉,你要是用了冷水,這層膜又會貼在甲魚身上,想要再弄下來,隻能用鋼絲球一點點的擦了。”
郭興旺嘟囔兩句:“沒想到殺個甲魚還這麼多學問,今天要不是你在這,我還真搞不定呢。”
徐拙沒有說話。
要不是路上胡謅兩句得到了這個技能。
他現在估計正跟甲魚大眼瞪小眼呢。
彆說熟練的撕甲魚身上的這層腥膜了,怕是連怎麼下刀都不清楚。
把外麵那層膜清理完畢後,徐拙這才拿著甲魚放在清水中,裡裡外外清洗了兩遍,還特意掀開蓋子泡了一會兒,儘可能的去除血水。
解下來,他把甲魚裡裡外外的水分擦乾,就端著剛剛碗裡擠的膽汁,準備往甲魚身上塗抹。
郭興旺沒見過這種情況,當即嚇了一跳。
“臥槽你要乾嘛?膽汁抹上去還不苦死個人啊,趕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