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程知意?”
“……不包括。”陸柚搖頭。
江鶴川視線收回,垂眼,直白道:“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長得多,我很嫉妒。”
這是不想讓他們兩個繼續玩了的意思?陸柚咬唇,糾結都擺在了麵上,到底還是沒同意,硬扯出一套歪理:“當初是我先表白的,我追的你,所以我會因為你和彆人說話不安很正常,但你用不著,因為我比你的喜歡要多。更何況,我和程知意是普通朋友,我不喜歡他,他也不是gay,他喜歡女孩。”
江鶴川:“嗯。”難說。
但陸柚說的喜歡讓他心情愉悅,“那上課不接電話不回消息,可以不生氣嗎?”
“可以的。”陸柚重重點頭,現在不是無理取鬨的時候。
終於把人哄好了。
陸柚又惦記起好朋友那邊的問題,先給程知意本人打電話,對方沒接,退而求其次,直接給程家打了電話,“喂,是阿姨嗎?我是陸柚。”
他簡單概括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又表達了一下歉意,最後說起最關鍵的正事,“聽程知意說,他被打的挺嚴重的,讓他去做全身的體檢吧,體檢費醫藥費我來出,就當是替我男朋友道歉。”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江鶴川還在心裡記恨程知意,下毒手怎麼辦?蠱蟲雖然說起來魔幻,但從黃傑的經驗來講,做一下醫療檢查還是能看出什麼的。
“什麼?我們家知意被打了?我說陸少,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吧。”程家那邊彆提有多驚訝了,“你們倆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對,所以一定記得讓他去檢查身體。”
“行,我知道這事了。”
陸柚還不忘記囑托:“去我二叔家的醫院。”這樣體檢報告他也能拿到手。
……
此事告一段落。
入夜。
江鶴川回了房間,陸柚躺在客廳沙發上看綜藝。
說是在看綜藝,其實注意力完全不在電視上,就是起到一個當背景音的作用,實際上陸柚一直在翻手機,他兩個多小時前給程知意發了消息,提醒程知意一定記得去做體檢,至今沒得到回複。看來是真的很生氣。
陸柚噘嘴。
他都還沒生氣呢。
程知意跑他們學校沒事找事。
電視裡綜藝到了做遊戲的環節,裡麵的人笑成一團,陸柚突然覺得聒噪得不行,直接關了電視。
他感覺隻做一次檢查並沒有多大意義,畢竟江鶴川又不是一定會在做檢查前下手。還是要在預防上下功夫,比如下單一些殺蟲劑、驅蟲藥之類的……選送貨上門的次日達。對了,還可以讓江鶴川幫忙挑一挑。
不說是給誰用的。
江鶴川這個玩蟲子的,肯定知道哪個品牌的最有效。
這樣想著,陸柚用搜索引擎檢索了一下最有效的幾款殺蟲劑,又特意找出成分表的照片,從沙發上彈起來,就朝著江鶴川的房間去了。
他嘴巴裡喊著“江鶴川”,手上直接把門推開——
房間裡一股藥草的苦香味,江鶴川應該是剛洗完澡,正坐在床上,赤/裸著上半身,指尖沾著粉色類似於腮紅的東西往嘴角塗。
陸柚沒有在自己的公寓還要敲門的自覺,直接走進去,“你在給自己上藥?”
他注意到江鶴川肩膀以及肋骨位置也有些淤青,心裡對程知意的無語更上一層樓,伸出手去,“我來幫你塗。”
江鶴川原本是側對著陸柚的,在陸柚走近後,朝相反的位置偏了偏身子,耳根和脖子迅速蔓延上緋色,“不用。”
陸柚覺得新奇,直接湊過去,“重要的地方又沒露,害羞什麼?”
明明是說喜歡都麵不改色的家夥。
說起來當時他們第一次見麵,在小河裡那次也差不多。在與他對上視線後,江鶴川脫了一半的衣服“啪”一下就重新穿回去了,動作之快,一瞬間的事。
挺有男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