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歎了口氣,顯出幾分頹態,“這件事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啊?哦。”陸柚現在最好奇的是江鶴川給陸譽下的是什麼蠱。這部分和劇情裡有區彆,劇情裡陸譽是直接猝死,沒有喉嚨疼之類的症狀。
陸老爺子累了,折騰了大半夜要繼續睡了,陸柚和江鶴川告彆後也回到了房間。
陸柚靠在大熊玩偶身上,情緒不太高。凡是陸家人,生病都會被送去他二叔家的醫院,這倒是為陸柚提供了一些便利,他能更好的知道陸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各種檢查報告的內容也能拿到手。
柚子糖:陸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該不會是為了躲避受罰故意裝病吧?
:情況很奇怪,還有點惡心。
:柚子,你知道縮頭魚虱嗎?這種寄生蟲喜歡寄生在魚的嘴巴裡,把魚舌頭吃掉,然後取而代之。
陸柚隨手搜索了一下縮頭魚虱的圖片,把自己惡心的不行,肉白色的蟲子縮在魚的嘴巴裡,兩顆黑芝麻樣的小眼睛,通過魚嘴窺視外界的世界,節肢動物的腿扒著魚嘴……他產生了一種猜測:陸譽的舌頭成了寄生蟲?
:差不多。
:很奇怪,我從未在任何書籍裡見到那種寄生蟲。需要我拍張照片給你看嗎?
柚子糖:大可不必。
:和縮頭魚虱還是有不小區彆的,陸譽嘴巴裡的那種寄生蟲隻吃掉了舌頭內裡的一部分血肉,然後蟄伏在裡麵,從舌頭外觀上看是沒區彆的,也並不影響陸譽講話。
:如果貿然取出那個蟲子,陸譽有八成概率變成啞巴。陸譽知道自己舌頭裡有蟲子,大喊大叫,一聽會變成啞巴就不吱聲了,現在被惡心的吃什麼吐什麼。
陸柚看著這大段大段的消息,忍不住動了動自己嘴巴裡的舌頭。早知道就不問了,怪惡心的。
:陸譽不打算取嘴巴裡的蟲子,但偶爾會舌根疼,不知道原因。
柚子糖:知道了。
陸柚把自己往大熊玩偶懷裡擠了擠,用餘光瞥了眼坐在另一側的男朋友,斟酌著開口:“我們家裡的人都滿肚子壞水對吧?”
“還好。”停頓了一下,江鶴川做出保證,“我會保護你的。”
陸柚乾笑兩聲,咬了咬嘴巴,“我、我感覺你不太適合陸家的環境。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保你下半輩子絕對不會因為錢產生任何困擾……”在江鶴川逐漸冷淡的目光下,陸柚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沒聲了。
“你怎麼不打斷我呀?!”
陸柚撐著胳膊,湊近江鶴川,然後一腦袋鑽人懷裡小狗似的蹭兩下,頂著亂糟糟的小卷毛仰頭控訴:“這種時候你應該大聲打斷我,然後嚴詞拒絕,說絕對不會離開我的。”
倒打一耙這個詞就是為陸柚量身定做的,“你是不是被陸譽那個壞家夥嚇到了,真的想走?我不樂意。”
說完,他環著江鶴川的腰,把頭埋進江鶴川懷裡,防止管理不好表情被看出什麼端倪,悶悶道:“你根本沒那麼喜歡我,我送你的戒指到現在都不帶上。”
這一套組合技下來,江鶴川懵了兩秒,低頭看向懷裡毛茸茸的卷毛腦袋,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軟乎乎,正對他撒嬌的陸柚。
江鶴川把手放在陸柚後背,輕輕拍了兩下,“喜歡,我喜歡你,不會走的,絕對不會。”
陸柚一僵:“……”話也不要說得太絕。
他從江鶴川懷裡離開,把旁邊的玩偶往地毯上一推,十分突兀地終止話題:“睡覺吧。”飆戲挺累的,奧斯卡這屆的小金人由他來拿。
江鶴川懷裡一空,身體上仿佛還殘存著屬於另一人的熱度,不自覺伸出手去卻也沒辦法挽留什麼,手落在男朋友的頭發上揉了一下,輕聲道:“晚安。”
陸柚已經閉上了眼,不然他會從那張素來淡定的漂亮臉蛋上看到名為遺憾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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