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頁密密麻麻的數字文字,看得陸柚差點眼暈,他皺著眉看也沒能看出什麼門道,“……反正就是沒事對吧?”
醫生點頭,“對,不用擔心。”
“我看看片子。”
醫生調出片子。
不知道是不是設置有問題,圖片太大了,又不好調,陸柚隻能自己拖著鼠標看,“沒什麼奇怪的?”
“沒有。您是有什麼擔心嗎?”
“沒什麼。”
沒蟲子是情理之中,
有蟲子那是意料之外,
畢竟主角受還沒出場,他和江鶴川關係還挺不錯的。
正看著片子,陸柚手機叮咚一聲,收到了消息,他打開看,是他拜托檢測紅珠子成分的醫生發來的,先給他發了張顯微鏡下的呈像。
:裡麵的液體是血液,加了一些阻止血液凝固藥劑,AB型血。
:還有些抑製蟲子生長的成分。
所以這鐲子是江鶴川送他用來驅蟲的?好東西呀,得好好戴著,不過陸柚還有一個問題,“對了江鶴川,你要不要也做一□□檢?你是不是連自己什麼血型都不知道呀。”
“AB型。”
所以蛇首中的紅珠子裹著的是江鶴川的血?那確實沒辦法批量生產。
江鶴川是聽他之前說不喜歡蟲子,所以才給他的吧?陸柚把手腕上的鐲子轉了兩圈,還挺好的。
“柚子,想什麼呢?”陶時君出聲將發小的注意力拉回。
陸柚跟醫生聊完就回去找陶時君了,帶著江鶴川,三人並排坐一起發呆。陸柚慢半拍地介紹,“這是江鶴川,我男朋友,這是我發小,陶時君。”
江鶴川與陶時君彼此點頭示意,這就算認識了。
沉默了有一會兒,“我老家有偏方,可以幫你奶奶。”江鶴川薄唇輕啟,一上來就是王炸,惹得陸柚和陶時君全都張著嘴巴看他,不愧是一起長大的,兩張臉上的震驚都一樣。
陶時君看向發小男朋友那張穠豔昳麗的臉,找回自己的聲音,用開玩笑的語氣:“話說得太滿可不太好。”
“好,話說得滿一點好的。”陸柚抓住了江鶴川的手,全然相信的模樣,還有些懊惱,“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寄生蟲也是蟲子的一種,對於江鶴川而言應該還蠻好解決的。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苗銀手鐲,猜測,“是用這個嗎?”
“不是,這個是你的。”江鶴川搖頭。
說實話,陶時君對所謂的偏方持懷疑態度,談起偏方,他隻能想到那些出現在社會新聞上喝符水的操作,充滿愚昧和封建的色彩。因此,他更不明白自家發小為了句話歡天喜地。
陶時君也沒潑涼水,隻說:“謝謝你幫忙,那偏方可以說一下是什麼嗎?”
江鶴川在對待陸柚以外的存在,生動詮釋了什麼叫惜字如金,“之後取來給你。”
在外人聽起來有賣關子的嫌疑,可陸柚直接站起身,“走走走,我們現在去取!”
陶時君看著人走了,坐在醫院座椅上仰頭呼出一口濁氣,算了,隨他們折騰吧,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怎麼辦,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
陸柚拉著人回家,催促著,看江鶴川從床頭櫃子裡取出個黑色小壇子,小壇子通體漆黑,不過半掌大,蓋子上塗有紅色的紋路,像是攀附的藤蔓,又像是凶獸的利爪。
陸柚看著小壇子,心裡發怵,畢竟上輩子把他給搞死的玩意兒大概也是裝在這東西裡,又總覺得哪裡有些熟悉,“要、要怎麼用?”
江鶴川的回答隻有三個字:
“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