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寶阿姨當初確實不地道,把兒子扔老家自己溜了。
“柚子,來,我聽說你身體現在完全沒問題了。快坐。”
陸柚這才剛進江家的門,就迎上了寶阿姨關切的笑臉。
“還多虧阿姨當初告訴我媽山裡的位置。”
寶恩聞言笑笑,她也沒想到兩個孩子會就這樣走到一起,“這都快是一家人了,不用那麼客氣。”
江父在一旁,看起來要嚴肅許多,對著陸柚微微頷首,快五十的年紀絲毫不見頹態,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風範。
不過江鶴川的樣貌還是更像他的母親,帶有鋒芒的美麗。
陸柚大概說明了一下在海島辦儀式的打算,注意到他寶阿姨的視線一直往他身邊落,他身邊坐著的是江鶴川,話少的可憐。
對於江鶴川而言,除去那層血緣,父母和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強不了多少。硬要說的話,那就是還有他媽為了自身安寧,把他放到山裡這回事。這種情況下,要求江鶴川和江父江母一見麵就親近起來,簡直天方夜譚。
幸運的是寶阿姨也清楚,和江父一起,全程友好,說話客客氣氣的,尤其是寶阿姨,在對江鶴川時甚至帶了幾分出於愧疚的討好。
“鶴川,你外婆現在身體怎麼樣,她平時生活麻不麻煩?”
江鶴川淡淡道:“你可以自己回去問。”
太不客氣了,陸柚抬胳膊肘碰了兩下身旁人。
於是江鶴川補了一句:“她想你。”
簡單的一句話,陸柚看著麵前的寶阿姨當時眼睛就紅了,眼眶圈住水光。
“我擔心她怨我。”寶恩承認她的自私。
她回過家,不止一次兩次,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母親,就隻是把東西放門口就走了,“等你訂完婚,我帶點兒東西回去,她吃著也高興。你和、你和媽媽一起嗎?”自稱時的片刻遲疑,滿是彆扭。
江鶴川沒立刻回話,而是看向陸柚。
陸柚的注意力被江家養的貓吸引去了,正晃著手指逗貓。
“八月回去祭祀了,陸柚崴了腳。”
這就是不一起回去的意思了。
陸柚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頭,不是正聊老婆婆,怎麼扯上他身上的?“不小心踩石頭上了。”
寶阿姨也沒勉強,說他們那邊的路確實難走,又道:“過兩天大學就開學了吧,鶴川還習慣嗎?”
江鶴川:“習慣。”
陸柚:“……”受不了了,這沒話找話的尷尬氛圍!但他不是能肆無忌憚嚷著要早回家的年紀了,隻能重新看向了鴛鴦眼白貓,搓了搓小貓下巴。
彆沉默了,“他成績都九十多分。”
四人不尷不尬的聊著,從選擇的專業聊到未來的打算,陸柚就不必說了,都已經進陸氏接觸工作了,有疑問的是江鶴川。陸柚大四才進陸氏那是身體問題導致的特殊情況,而江鶴川呢,江父認為是接觸的越早越好。
江父看起來不聲不響的,結果說起和老婆去旅行的退休計劃時,迫不及待都寫在臉上。
陸柚就說在覺醒記憶裡為什麼江父江母好好的,掌管江氏的卻是從山裡出來的江鶴川。也是,不是戀愛腦的人很難同意老婆把兒子送山裡不管。
知子莫若父,而且江父是老狐狸了,就這麼聊了一會兒就知道他兒子在意什麼,緩緩道:“陸柚才剛離開學校,現在可能察覺不到,但之後,你們能聊的就少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說的你聽不懂,你說的他不感興趣,那不是很可悲嗎?”
陸柚聽得一腦門子的問號,並沒有貿然插話。
偏偏江鶴川被說的眉宇間都染上了鬱色,認同了似的,“我知道。”
“也不會吧。”陸柚小聲嘟囔。
聽清了的江鶴川嘴角上揚。
陸柚很熟悉這表情,每次這樣,江鶴川就要親他了,但不行,現在長輩都在場呢,要穩重一點,所以他按住了男朋友的手。
這是他平時表拒絕的動作。
江鶴川捏捏男朋友的指尖,“……”遺憾。
“開學沒課我會去。”
寶阿姨還有一句話要囑托:“彆隨便用蟲蠱。”她沒有接受傳承,對蟲蠱了解不多,但並不妨礙清楚其危險性。所幸江鶴川對於金錢權力並無所求,心心念念的也就隻有一個陸柚而已。陸柚雖說是任性妄為的性子,對她兒子也是有幾分真心的,隻要兩人感情不出錯,什麼問題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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