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人員結構比較簡單,沒有亂七八糟的支係會在旁邊作妖,但江鶴川作為空降,肯定也少不了被看不順眼,“你適度的給他們一點小教訓就行,彆把人弄死了。”
陸柚真擔心。
雖說這一周目江鶴川沒有做的過火的地方,可在覺醒記憶中真不是善茬。
江鶴川:“還好,換了一次衣服。”
陸柚覺得莫名其妙,好好的上班為什麼要換衣服?於是就問出口了。
結果江鶴川麵不改色地回答:“有人不小心把茶潑到了我衣服上,還說要幫我換,給我弄乾淨。”
陸柚難以置信的“哈?”了一聲,不自覺拔高聲調,“你讓那人給你換了?”
“沒有。”
“是故意的嗎?不是故意的吧。”陸柚不太確定。誰會在把水弄到彆人身上後,說要幫忙換衣服?而且他記得這方法被張斯洛用過,難道現在都不知道動腦子的?連方法都不知道換一種。
真不是他小心眼,“你注意點,彆被彆人給占了便宜。”
失算了,他之前思考的是江鶴川會不會被人欺負,沒有考慮到是否被勾引這一層麵上。
他以為除非腦
子有問題,不然沒人會接近馬上就要訂婚的人才對。但仔細想想,有人動歪心思實屬正常,首先江鶴川各方麵條件優越,再加上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人渣例子太多了。
隻是,這種情況,陸柚是決不允許的,“你上午怎麼沒告訴我?”明明發了那麼多條消息,卻連提都沒提。
“我以為不是很重要的事。”其實是想當麵看陸柚聽到後的表情,才沒有用文字說。
“很重要。”陸柚鼓鼓臉,坐到車上還在嘀咕,“我有空得去你們江氏一趟。”至少彰顯一下存在感。
這種事難保不會再次發生,最重要的是江鶴川這個當事人的態度,必須表現出明確的拒絕。
“你當時什麼反應?”
江鶴川乖乖回答:“我說不需要。”
陸柚不滿意,“下次要凶一點!明白了嘛?”
他看著麵前的江鶴川似懂非懂的點頭,生出了與恨鐵不成鋼相類似的情緒,伸手扯扯男朋友的臉,“表現得太好拿捏了可不行。”
……
也就是江氏正埋頭工作的員工們聽不到這話,不然下巴得掉到腳麵上。
拿捏誰?誰好拿捏?該不會說的是他們和冰塊一樣又冷又硬,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生人勿近氣息的小江總吧?第一天進公司就誰的麵子都不給,直接把元老級副總安排過來的助理辭退的小江總?
聽說那個助理端著茶往小江總懷裡倒,被一把扯開,人坐在地上時都是懵的。
一開始他們也對老總的兒子心存幻想,畢竟帥哥嘛,就是看著都會讓人身心愉悅的存在,尤其是他們還事先聽說了不少傳聞,比如小江總和隔壁小陸總的愛情故事,說是山裡出來的,純真良善,說對小陸總千依百順,溫和貼心,還說大學專業學的是花花草草,不染世俗——見到真人,一切都是假的。
他們小江總除了臉更好看一點,和他們老板簡直就是複製粘貼出來的冷淡。
有新員工說很難想象小江總和隔壁小陸總談戀愛的模樣,老員工直接一臉無語,“看江總和他夫人的相處不就知道了?”在寵老婆這方麵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不過我聽說小陸總的脾氣要更差一點,說是小江總加個好友都要報備,還會每天查手機,管的特彆嚴。在大學的時候,有人和小江總多說幾句話,小陸總都不樂意,鬨脾氣。”
茶水間聽到這話的員工先想了想小陸總那張臉,輕咳兩聲,“我肯定是受得了的,但小江總應該夠嗆。”
*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陸柚正為這個問題頭疼,他轉著中指上的訂婚戒指,實在想不通,“原本我就是個這麼小心眼的人嗎?不是吧?關鍵是江鶴川遇到的情況確實太多了。”
陶時君點頭,他作為發小的狗頭軍師,立刻給出肯定,“沒事,江鶴川不在意就行。”
最重要的問題就在這裡,陸柚抓抓自己的小卷毛,真心實意地頭疼,“萬一他在意呢?現在和我之前搞熱暴力的時候有什麼區彆?我現在又不想分手了。”
陶時君喝了口咖啡,“我說過了,江鶴川好像挺喜歡你所謂的‘熱暴力’,實在擔心問就好了,你們過兩天都要訂婚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萬一他真的察覺到我性格很差怎麼辦?”
陶時君剛想寬慰兩句,就聽到:
“我得在訂婚後再問,這樣他想跑也來不及了。”
很有陸柚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