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柚撇嘴,“不許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陸老爺子樂意哄孫子,又記掛著小輩之間的關係,又往陸柚手裡塞了一塊蛋糕,“去,給你幾個哥哥分一分。你哥哥們在後院呢。”
“哦。”陸柚不情不願地答應了,拉著江鶴川一起往後院走,短短的一段路,磨磨蹭蹭走了得有十分鐘,最後勉強掛起笑臉就朝他哥哥們的位置走去。
“這不是浪費時間嗎?不是說都半隻腳邁進棺材,醫生都沒辦法,怎麼會好起來?真TM的煩,小孩真討厭。現在還和那個江家來的孩子玩在一起,都不搭理我們了。”
“你們剛才看見江家那個孩子了嗎?看起來像怪物一樣,我感覺晚上要做噩……”他話沒能說完,因為陸柚把蛋糕扔他臉上了。
陸柚上前,又用了渾身的力氣將那個表哥推倒,人家還沒說什麼呢,他眼淚已經掉下去了,抽抽搭搭的,“不許你們說他!”
陸譽、陸仟幾人見陸柚哭了,一下子慌了神,生怕把大人引過來,下意識想要去捂陸柚的嘴巴,“彆哭,不許哭。”沒能成功。
被江鶴川攔住了。
其實江鶴川也不過是個孩子,還比陸柚小一歲,力氣再大也到不了哪兒去,但就是讓人看著發怵,尤其是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黑的像是兩團墨,又不聲不響的。剛才他們說晚上會做噩夢,不是在開玩笑。
大人還是被引過來了。首先到的人是陸母,看自己孩子掉眼淚,直接黑了臉,把陸柚抱懷裡安慰,“怎麼了,和媽媽說為什麼哭?”
陸柚指指他那些哥哥姐姐,概括重點:“他們說討厭我,還說江鶴川是怪物。”
陸母把兒子重新放回地上,讓江鶴川和陸柚一起去前院蕩秋千玩,轉臉對那些支係孩子就變了臉,給一旁的幫傭一個眼色,“去把老爺子請過來,彆忘了老爺子的戒尺。”
後院被揍得哭爹喊娘,前院陸柚和江鶴川玩秋千。
陸柚生病久了,對擰巴的思想就多了幾分理解,他真的擔心江鶴川因為剛才的話不高興,然後走掉,隻能扣著小手,“等你病好了,一定很好看的。而且,不管怎麼樣,我都喜歡你。”
江鶴川的“病”慢慢好了。
和陸柚說的一樣,看起來也是個唇紅齒白的可愛孩子,就是話比較少,過分安靜了些,但也有可能是被旁邊話多的陸柚給對比出來的。
陸柚的顏控屬性長大時還算有所收斂,但小時候,那是完全不藏,捧著江鶴川的臉,吧唧吧唧親,不知道是從陸父陸母還是電視上學來的。
他還給江鶴川紮小辮子,朝天揪,自己怎麼看怎麼滿意,非要拍下來擺床頭。
在聽說江鶴川是寶阿姨的孩子後,每次寶恩到江家拜訪,陸柚隻要聽說了就開始緊張,抱著江鶴川,生怕人被搶走了,還對第一次上門的寶恩說:“把我、把我一起帶走吧!”
陸父陸母:“……”這小沒良心的東西。
在寶恩明確表示她不會帶走江鶴川後,陸柚仍是疑神疑鬼,寶恩要離開時,拉著江鶴川躲在櫃子裡,“你要是我媽媽的孩子就好了。”哥哥弟弟本來就是要待在一起的,“我讓我媽媽給你當媽媽好不好?”
於是陸母就聽到了這個請求,還正好和寶恩坐在一起,很冒昧,硬著頭皮找借口:“……不是媽媽不願意,你不是說鶴川是你老婆嗎?夫妻的媽媽不可以是同一個人哦。哥哥弟弟也不是一直待在一起的,你看,你爸爸也沒有和你叔叔伯伯住一起,對吧?寶恩阿姨才是鶴川的媽媽。”
“哦。”陸柚很是失望,像是一下子蔫了的小花。
旁邊的江鶴川眨眨眼睛,一字一頓地認真道:“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可陸柚還是很擔心江鶴川被帶走。
因為小孩子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就是要和媽媽在一起的。
這時寶恩開了口,“你要和鶴川一起,到阿姨家住一段時間嗎?夫妻本來就不可以在一家一直住的,這不公平。”
陸柚不懂,看向陸母,點點頭,“好的,阿姨。”
江鶴川從山裡出來沒多久,一直當陸柚的小尾巴,一向是陸柚怎麼喊人,他就怎麼喊的,於是也跟著,“好的,阿姨。”
寶恩張了張嘴,低頭道:“……你應該喊我媽媽。”
江鶴川沒理,往陸柚身後站了站。
寶恩眼神黯然,但也清楚,除了她自己,誰也怪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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