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從頭就不要開始。
太殘忍了,他的陸柚。
將一棵枯黃的樹救活,卻又繼續將其丟在冰天雪地,棄之不顧。
江鶴川驀然抬眼,“將最好的鐵匠召進宮。”
……
太子殿下病了,重病,嘔了好大一口血,都下不了床榻,已好幾l日沒召見過大臣。
這是什麼世道?先是當今聖上染疾,接著是幾l個皇子因各種緣由離奇去世,現在就連他們仁德的太子
殿下都快不行了,“宮內太醫們束手無策。”“聽說江湖神醫也被召進了宮,見到太子殿下仍是無力回天。”“那位若是去了,那……”“慎言!”
京城裡全都在談論,陸柚也聽說了。
他坐不住了。
江鶴川吐血了,是又被下了毒還是?見不到人,他沒法知道。
陸柚好久沒看到江鶴川了,他有點、不,是很想去看看。反正他對東宮也算熟門熟路,那些個影衛也沒什麼難解決的。
“去看看吧,去看看,肯定不會有事的。”陸柚成功說服了自己。
*
月黑風高夜的東宮對陸柚而言並不陌生,隻需要提前放出蟲蠱將那些個影衛解決即可。他知道江鶴川就算不舒服,夜裡也總是睡不安穩,在進入寢殿內之前還特意燃起了迷香,等了一會兒。
這對於陸柚而言,已經是少有的謹慎了。
他踏入與之前並未變化的寢殿,緩步走到床榻旁就去抓江鶴川的手,想要確定一下江鶴川的狀態,結果這邊手才剛伸出去,就被反手抓住了,緊接著“哐當”一聲,鐵籠罩住了整個床。
陸柚嚇了一跳,像是炸毛的貓兒,和本該昏迷的江鶴川四目相對,對上滿目清明。
上套了。
陸柚瞬間意識到,想要掙脫,江鶴川偏偏用鎖鏈將兩人手腕纏繞在一起。
“你回來了,太好了。”
陸柚有點懵,不知道自己要麵臨的是什麼,他掙紮還擔心給江鶴川扯疼了,悶悶道:“你把我和你鎖在一起,不怕我殺了你嗎?還是,仗著我心悅你……我是擔心你才回來的!你不能、不能……”
說不下去了,他有點想哭,低著頭,不想從江鶴川的臉上看到厭惡漠視。
早知道,他應該和阿婆一起走的。
下一刻,陸柚被緊緊抱住。
江鶴川用力到仿佛要將他嵌進身體,“為什麼,要走?”
傳入耳中的聲線沙啞的厲害,陸柚有些無措,這並非他預料中的反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回抱,他張張嘴巴,還沒說什麼,脖頸處多了濕意。陸柚愣了一下,“你哭了嗎?”
江鶴川頭埋在陸柚的脖頸。就算是在冷宮待著時,他都沒產生過這種無力感,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他甚至都不敢想,如果重病消息放出去後,陸柚依舊沒有回來呢?他該怎麼辦?
陸柚像是拋下那些小玩意一樣把他給扔下,但在陸柚離開後,他唯一能寄希望的卻還是感情,“為什麼要走?”
“因為你對我的喜歡是因為我給你下了情蠱,我擔心情蠱收回後,你就討厭我了。”陸柚說了實話,又有些不確定,“你不想我走嗎?你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我了。”
“情蠱?”江鶴川不懂。
陸柚詳細解釋了一下,還伸手給江鶴川擦眼淚。
江鶴川聽完隻注意到一個重點,“你對我一見鐘情。”
陸柚點頭說是。
江鶴川陳述事實:“你將蟲蠱收走了,我依舊心悅你。我心悅你,同什麼情蠱沒有關係。”
陸柚消化了一下,恍悟,伸手想要抱住江鶴川,被當啷作響的鎖鏈吸引視線。他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鶴川:“……”回避問題,親吻陸柚的嘴角,“不要走。”
“你心悅我,我還走什麼?”陸柚捧著江鶴川的臉,“用不著弄鏈子。”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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