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被身高體壯的薑特助不容反抗的趕了出去。
三人走後,鬱秋的實現從房門轉移倒江和懿拎著的一大包零食上,雖然嘴上對江和懿說話,但是因為睡眠而顯得柔軟的狐狸眼裡都是對零食的向往,“江叔叔,你去給我買零食了啊?”
江和懿還沉著臉,一張俊臉冷肅如冰,見他孩子氣地眼巴巴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不禁失笑,一笑心中的震怒就散了些,他將零食放到鬱秋身旁,“還不是有個小破孩睡著了還嘟囔著要吃。”
鬱秋撲到零食上,仿佛花蝴蝶進入了花叢中,這包翻一翻那包看一看,聞言臉刷地紅了,不相信地說:“真的嗎?不會吧不會吧,我說夢話了嗎?”
說著他發現江叔叔的零食大禮包裡還真是好多都是他愛吃的,睫毛撲簌著臉更紅了。
接著又想起什麼,小狐狸眼眯起來又睜大,翻找零食的兩隻爪子頓住,緩緩探過腦袋去試探著問,“那我有沒有說彆的什麼?”
他這一係列動作實在孩子氣十足,柔軟的頭發微亂,還十分像一些小動物,江和懿心裡好笑得不行,臉上隻是斜眼看他,狀似疑惑道:“說什麼?”
年少的情人能讓人心態年輕,這句話是真的。
比如見鬱秋似乎鬆了口氣,江和懿心中壞心忽起,再他開吃前說悠悠道:“也就是說些喜歡江叔叔,想親我之類的話而已。”
鬱秋其實沒有說過,他睡得很沉,偶爾翻身時哼唧幾聲,但是也不知道有什麼魔力,看著他在自己的衣服裡睡得粉撲撲的,那哼哼唧唧的聲音就把江和懿從電腦前催到了超市零食區,甚至沒有讓彆人去買,自己去的,在一眾員工驚愕的目光中拎了回來。
他想喂喂他。
所以說鬱秋說夢話隻是為了逗他,看著他糾結的樣子好笑,至於他有沒有做想要親自己的夢,江和懿估計是沒有的。
他不認為誰能喜歡誰到夢裡都是對方,迄今為止他從未見過。
可是鬱秋一愣,大驚失色,“啊,我說出來了嗎?!”
少年水潤的瞳孔顫動,在男人和零食之間反複轉頭,瘋狂懷疑自己,接著他刷地捂住想要滴血的臉,痛苦地把自己埋進零食袋子裡,“我沒臉見你了江叔叔!你乾嘛告訴我啊啊啊,你真壞啊!”
這個反應……江和懿心中猛地一震,像無波的古井驟然被一個小孩扔進了一塊石頭,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以他真的做了那樣的夢,因此糾結試探地問自己,被自己知道了就羞澀的不敢見他了,少年人的戀愛反應幼稚又好笑,但是……
江和懿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揉了一把,軟的不行又劇烈跳動。
三十年來從未有過的陌生悸動在胸腔和大腦皮層炸開,男人緩緩伸出修長而骨結分明的手按在胸前。
心臟的鼓動像大樂堂的鼓點,穿過血液、肌肉和骨頭傳到掌心。
少年還在捂著臉嗚嗚叫,在男人察覺不到的角度,柔嫩的嘴唇揚起一個俏皮而勝利的微笑。
*
“如果剛才我沒回來,你要怎麼辦?”
兩個人沒有再提剛才的事,鬱秋被哄了好久才肯探出頭來吃東西,此時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等江和懿給他叫的粥。
他眯著眼睛吸果凍,聞言歪頭想了想,心道:那還用說嘛?當然把他們罵的爹媽不認識。
但是嘴上卻在吞下草莓味的果凍後說:“我也不知道,大概……等你回來吧。”
空氣安靜了一瞬。
江和懿的大手摸了把他的頭,他沒有說鬱秋的話是對還是錯,而是起身去辦公桌上取了一個小巧的通訊儀,將它打開後交給了鬱秋,“這是江家保鏢的傳告器,我很少用到,交給你了,如果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你可以直接叫保鏢過來,有任何人反對都說我說的。”
“當然,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