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退婚(1 / 2)

秦氏向來低調,秦淮汀更是從未出現在公眾麵前,就連名人雜誌也采訪不到他。

這次29歲生日宴會,除了邀請各方名流之外,邀請各方媒體在豪華遊輪遊玩一天一夜,當然了。所發布的內容要經過秦氏公關部審核。

不少網紅曬出請帖,但被打假。

一些豪門名媛曬出截然不同的請帖,不少粉絲請求名媛們直播。

張大小姐收到請帖了,但不想去,在微博發:【國慶要去意大利度假的,突然收到請帖,有點不想去誒。】

去做什麼,去看司緑杉得意的嘴臉嗎?

秦淮汀這次生日如此高調,不就是為了宣布他找到了掌上明珠的妹妹。

豪華遊艇還是司緑杉名下的,這場宴會花的比豪門婚禮的錢都多,聽說花費了1個億。

那司緑杉那張漂亮的臉要得意成什麼樣?

長得漂亮不說,還含著鑽石湯匙出生,雖然過了十幾年苦日子吧,可往後的日子都是豔陽高照。

好氣,但是好羨慕。

粉絲們希望她去,那她就去看看,到時候拍到司緑杉幾張上不得台麵的醜照更好。

去的話肯定要選禮物,一般受邀參與宴會的賓客,禮物會準備兩份,一份給秦淮汀,一份給妹妹司徒緑杉。

秦淮汀的禮物不能下於十萬,她選了一條十萬的領帶,和兩萬的毛衣鏈給司緑杉。

之前和司緑杉一起進局子的高中生們們也受邀在列,大多是一些普通的富二代,家長們激動了好些天,禮物也準備的貴重。

晚宴七點開場。

人群中的秦淮汀十分俊美,宛若高高在上的天上冷月。

這樣的萬眾矚目的人,寧願將清冷的光輝全然落在身邊的妹妹身上。

“歡迎各位蒞臨我的生日宴,鄭重向大家介紹我的妹妹司徒緑杉。”

在場賓客禮貌鼓掌,小紅帽“哦嗚”了聲,“大小姐好美!”

司緑杉勾起唇角。

鏡頭掃到場下的秦家父母,二人淚光閃爍。

高定的收腰蓬蓬裙,司緑杉像一隻驕傲的小天鵝,淡粉色的絲綢肩帶下是漂亮的鎖骨,價值一億多的粉鑽與其相映生輝,耳垂上乾乾淨淨,什麼飾品也沒有。

搭配相當完美,豔壓了在場以顏值著稱的女明星。

古典音樂奏響,秦淮汀和妹妹跳第一支舞。

司緑杉仰起臉,“李家的姐姐在看哥哥,哦,孫家的姐妹兩個都在看哥哥,還有還有,那個是最近大火的清純女明星嗎,哎呦,也在看哥哥。”

秦淮汀好笑,“專心。”

妹妹眉眼彎彎,出生時巴掌那麼長,吾家有女,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比起偷看他的女人,他更關注哪些男生偷看她了,在場幾乎所有的小男生,包括和他差不多年紀的未婚老男人都在看她。

他有些不愉,霖談是未婚夫,情有可原,其他男人麵露

驚豔,眼神一刻不錯地盯著,算什麼回事。

一曲結束,接著換成顯眼包二哥。

秦霄言摟著妹妹的腰,在場音樂陡然換成《TogetherForever》的動感舞曲。

年輕人們劃入舞池,小紅帽和弟弟一起跳,主打一個狂歡,瘋狂甩臀搖頭。

秦霄言:“哥哥接住你。”

秦霄言將她舉起來,摟腰轉圈,少女莞爾笑靨,整個舞池在她眼前旋轉。

秦霄言也快樂死,使了20年的舞蹈技術。

“下一個鼓點我要切克,哥哥接住我!”華爾茲的切克最酷了。

“接不住當你人肉墊。”秦霄言相當自信。

接不住就是腦漿破碎的慘案。

司緑杉信了他的狗話,放心後仰下腰,然而秦霄言沒接住,她後背的絲綢腰帶鬆開了,他隻拉到了腰帶……

司緑杉滿心的,完了完了,不靠譜的臭哥哥,這下要血濺當場了。

千鈞一發之際,另一隻大手摟起了她柔軟的腰,將她帶入懷中。

秦霄言心臟要從嘴巴裡跳出來了,當人肉墊也來不及,幸好有人出現了。

接著被秦媽媽擰耳朵,被拉下場。

秦媽媽斥責:“技術不成熟還要耍帥,差點害了妹妹!”

“哎呦哎呦疼,好多人呐媽。”秦霄言一手包住耳朵,也好後怕,回頭看了眼比他還高的男人。

人群中的張大小姐笑了下,抿了抿唇,去邀請秦霄言跳舞。

秦霄言搖頭,“不跳了,待會摔到你。”

張大小姐搖搖他胳膊,“沒事的,我扛摔。”

“不了。”秦霄言不想糾纏,轉身就走,去和相熟的朋友喝酒。

舞池中的司緑杉,驚魂未定。

她心咚咚跳,“嚇死我了!”

後背的大隻大手,似乎安撫性地拍拍。

剛才鼻尖撞上堅硬的肌肉,好痛,這要是假的鼻子,得當場撞歪。

舞步也亂了。

頭頂的男人說:“專心,踩到腳了。”

她腳從他皮鞋上挪開。

帶領她的舞步未停,音樂換成輕柔的《nopromises》,不用跳那麼急了。

腦袋上方的聲音熟悉,司緑杉仰頭,見到了他淩落的下巴,眉眼冷冽的垂下,注視著她。

啊啊啊啊是他,上次腦科學競賽彙報,問她刁鑽問題,給她好看的謝鄴宴!

她記了好幾天仇。

大哥說是他關係相近的朋友,前些日她還轉送了月餅,量他也不會拆了吃,就送了三個背麵烤糊的兔子。

“謝謝謝老師。”

“老師?”謝鄴宴目光離開,往前放空,似乎在回味這兩個字什麼意思。

當然是老師了,比謝總親切一點,總不能跟他大哥一起叫,把他叫謝哥吧。

“你屬兔?”

“啊?我屬猴。”

“是毛手毛腳。”

倒也不至於吧,我這麼淑女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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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汙蔑!

女孩不高興了,舞步僵硬無比,兩人交握的右手,規規矩矩的,一動不動。

音樂結束,兩人分開,謝鄴宴頭也不回轉身,和男人們呆一塊。

司緑杉後知後覺想到,他是不是拆月餅了?!不然問她屬兔嗎?

媽媽給她重新係了嫩綠色的腰帶,“嚇到沒有?”

她以為是說差點頭朝下摔倒,“沒有。”

“那就好,他是哥哥朋友,不用怕。”媽媽拍拍女兒後背。

老秦總和謝鄴宴說句話都怵,看來謝鄴宴和年輕人相處得不錯。

秦淮汀放下酒杯過來,司緑杉拉他胳膊,“哥你去問問他有沒有吃月餅。”

“問誰?”秦淮汀望著妹妹。

司緑杉透過人群瞧了瞧他,“你朋友,謝老師。”

“你叫他老師?”秦淮汀悶笑,“叫他哥哥就行。”

“我不。快去問問。”她推大哥去問。

不多時,秦淮汀回來,臉上笑意更甚,“剛聽阿宴講,你送烤糊的月餅給他。”

“他拆啦?”司緑杉以為他不會拆,才送幾個糊掉的。

秦霄言挑眉:“糊怎麼了,我們珠珠烤的月餅十個就有九點五個是糊的。”

秦媽媽瞪了秦霄言一眼:“這事以後不能做,人家還送我們釣的魚呢。”

“哎呀,”司緑杉抓抓脖子,“我哪知道他會拆,那麼多人送他月餅。沒關係,他肯定沒吃。”

秦淮汀摸摸鼻子,“吃了,說吃了三隻沒糊的兔子頭。”

是他叫謝鄴宴一定嘗嘗妹妹手藝,很好吃。

司緑杉:……那可真是難為他了。

正好越過人影幢幢,謝鄴宴在燈光下獨樹一幟,高腳凳上,他的長腿居然還能曲著。

似乎察覺到秦家人的目光,兩人相對,她笑得訕訕,略有心虛。

他嘴唇動了動,說了兩個字。

可惜她不會讀唇語。

司緑杉在心裡問係統:統子,他說了什麼,是不是在說我不好?

係統:【統統不清楚,宿主可以去問他。應該不是說你,說你做什麼。】

接著,賀旬啟和霖談都過來邀請她跳舞。

這倆人一黑一白,霖談穿白西裝,賀旬啟黑西裝。

司緑杉已經不想跳了,但如果非要選,當然是霖談。

霖太太臉上十分得意,過來和秦媽媽說話,“這兩孩子,多般配。”

賀太太臉色不太好看,她現在還不知道霖家是秦家的娃娃親,仗著未婚夫的名義,“杉杉和同學跳跳舞當然可以,我們不會說什麼的,還是我們家未婚妻。”

身邊一些太太當年參加過訂婚宴,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小情侶之間鬨個彆扭很正常。過幾天就好了。”

“賀太太眼光實在太好,當年杉杉在司家

,你就相中了她!”

“那是。”賀太太得意地瞥了眼霖太太。

霖太太胸口起伏了幾下,懶得爭了,等一個月後再說。

秦媽媽也不想聽下去,聽了添堵,丟下一句:“那就看賀家少爺後續表現,我們秦家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

說完直接走掉了。

霖家媽媽她眼尖,瞧見了當服務員的許菀晚:“賀太太,你們兒子和許家小姑娘真有緣分呐。”

賀太太順著她的目光,見到了令她心堵的許菀晚,“陰魂不散!想進我賀家們,等我死了那一天!”

霖太太搖搖頭,“賀太太,你也彆太自信,人家心氣高著呢,你瞧。”

許菀晚托著酒盤,不小心全撒在謝鄴宴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少女驚慌失措,慌亂地擦拭謝鄴宴昂貴的西裝。

一個喝高了的中年男人拉起少女細白的手腕,謝鄴宴淡淡道:“放開。”

正在和霖談跳舞的司緑杉,聽到係統的實時轉播。

哇靠!

真有你的女主,不搞賀旬啟了,要搞謝鄴宴,不愧是你女主!

她真的一有向上的繩索就能抓住機遇往上爬。

她問係統:統子統子,謝鄴宴是男配嗎?

係統:【不是男配。】

比男主還厲害的人,怎麼會和女主沒關係?

係統:【你大哥也厲害,也和女主沒關係,並非男配。】

司緑杉:給我轉播看看賀旬啟。

果然,賀旬啟臉色不好看,在擔心。

嘖,苦命鴛鴦,我見猶憐。

又跳完一支舞,司緑杉跳舞跳熱了,和霖談他們去甲板上逛逛。

甲板四周四周吊著金黃色的燈泡,海風有點大,。

在欄杆上托著腮,望向無垠的墨海。

大腦也放空了。

統子,你看,黑夜中的大海,我第一次見,今天我好幸福。

係統:【往後還會開心下去。女主來了。】

許菀晚作為服務生,秦媽媽叫她送披風給女兒。

“杉杉,外麵冷。”許菀晚雙手交給她灰藍色的披風外套。

司緑杉接了,絕不止送外套這麼簡單,心裡倒數秒,3,2,1,劇情點。

“剛才聽霖太太說,杉杉你和霖學長很相配。”許菀晚給她披上披風,

司緑杉啊了聲,“這是什麼話。”

她眼珠一轉,瞥到賀旬啟也出來了,於是笑盈盈的,拍拍許菀晚胳膊,“再配沒有你和賀學長配鴨。”你們可是坐著欽定的男主女主。

說完後仰起臉,“不好意思霖學長,她在瞎說。”

霖談:她沒有。

其實許菀晚是想試探一下司緑杉和霖談的關係,她看得出霖談對司緑杉有意,剛剛好像聽到了娃娃親幾個字。

霖談有些疑惑,“許同學,賀旬啟叫你來的?”

許菀晚

搖頭,“我是網上找臨時工作應聘的。”

賀旬啟走過來,輕嗤,站在司緑杉另一側,連看也不看許菀晚一眼,“冷不冷?”

在問司緑杉。

司緑杉:?

不是吧。

和賀旬啟一起來的,還有張大小姐和她的閨蜜團。

“哎呦,這誰啊?嘖,許菀晚誒。”張大小姐抱著胳膊走過來,“昨天和秦大小姐打擂台,今天就當服務生了誒。”

張大小姐的閨蜜團嘖嘖幾聲,“命運啊,就是令人唏噓。有些東西呢,出生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再爭也得不到哦。”

許菀晚臉色發白,緊緊揪著統一的服務生衣擺,在海風中搖搖欲墜。

在司緑杉看來,她們就是炮灰團,總有天會被女主炮灰,她攏上羊絨真絲披風,“憑本事賺錢沒錯啊。”

張大小姐的閨蜜團瞟了許菀晚一眼,走過去挽司緑杉的手腕,“學曆高有什麼用,學曆高也是替我們打工穿鞋。大小姐說的對,我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計較什麼。”

司緑杉抽出手,搖頭,“學曆高還是有用的。”

炮灰團:“高級螺絲和低級螺絲的區彆嘛。”

女主受辱的場麵,賀旬啟居然沒有給女主解圍的意思。

司緑杉以為他要說點什麼,炮灰團也這麼認為。

炮灰團:“哦呦呦,啟哥不逢場作戲啦。”

“那當然,戀綜都是假的,隻有某些人入戲太深。”

許菀晚垂著頭,肩膀發顫。

司緑杉都於心不忍了。

眼看著炮灰團們還要羞辱她,賀旬啟鐵了心不給女主解圍。

司緑杉便說:“夠啦,我大哥的生日宴,彆鬨太難看。再這麼侮辱人我就不和你們玩了。”

說著把披肩還給許菀晚,“幫我跟媽媽說聲我有其他衣服,你去忙吧。”

許菀晚抬起臉,眼眶中盈滿了淚水,“謝謝。”

說完飛快地瞥了賀旬啟一眼,轉身回船艙。

司緑杉挑眉,問賀旬啟:“不去追?”

“我在意的人在這裡。”賀旬啟無比自然地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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