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秦霄言,十個粉絲中,就有一個是黑粉。
當他被爆讓女孩懷孕還不承認時,網絡上掀起黑粉的狂歡。
他長久以來的對家顧齊炎,更是發了一條意有所指的INS,【今天在讀《增廣賢文》,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評論區:【哥哥午安。】
【某家表麵矜貴公子,實則海市花花公子。】
【嗬嗬,實至名歸了屬實是。】
【今天是個好日子。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顧齊炎18歲出道,比秦霄言出道早好幾年,是第一批頂流。
而秦霄言剛出道,顏值和才華萬裡挑一,又有秦家的保駕護航,人氣勢如破竹,才短短2年就和顧齊炎分庭抗禮。
之前兩家合作過一部電影,兩人都是主演、一番,但由於名字排名先後問題,粉絲們撕逼了整整一個月。
逼得製片方製作兩款宣傳海報,一左一右,粉絲們還要掐海報的色溫占比……
電影上映後,又要撕演技,全篇電影占比精確到多少秒。
一個是海市矜貴公子,一個京圈太子爺。
兩人互不順眼很多年,從偶像到粉絲,能掐就掐。
最近由於秦霄言找回妹妹,頻頻上熱搜,兄妹互動的熱度水漲船高。
且司徒緑杉還有進娛樂圈的勢頭,秦霄言勢必“哥憑妹貴”,壓過顧齊炎。
顧齊炎粉絲們在妹妹顏值中搖擺不定,數次爬牆支持大小姐。
大小姐剛被爆不是司家親生那會兒,好多顧齊炎的顏狗們發言支持她,但後來又被爆出是對家秦霄言的親妹妹,曬乾了沉默。
大小姐娛樂圈頭一份,就愛她有錢,就愛她我行我素。
顧齊炎鐵粉大膽雙擔,一邊粉顧齊炎,一邊粉大小姐,甚至還有邪門cp粉。
氣得顧齊炎的唯粉破口大罵:“大小姐和顧齊炎隻能粉一個。”
某雙擔粉:“哦,那我去粉大小姐了,更有養成感。”
“是啊是啊,內娛不缺帥哥,但很缺新生代絕世美女,真的受夠了資本喂屎了啦,360°全死角的女藝人非要按頭應誇好美好美,不是大頭妖怪就是大嘴猴、反頜精,隻想看大小姐洗眼睛。”
“秦家生出這麼好看的女兒真是配享太廟嚕,快讓大小姐進娛樂圈吧!”
“大小姐說相信她哥哥,那qxy的謠言應該是假的吧。”
顧齊炎唯粉們拳頭顫抖:“大小姐說什麼你們信什麼?”
“可是大小姐有糖啊。”
顧齊炎瞧見粉絲群的聊天記錄,指骨收緊,行啊,他倒要看看大小姐何許人也。
他跟經紀人楊哥說:“求生綜藝,我們接了。”
楊哥說明求生綜藝規則:“要兩兩報名的,你可以帶個家裡的兄弟姐妹,但你是家裡獨生啊。”
“那給我找個假的過來。”顧齊炎隨後
道,找個假藝人還不容易。
且說司緑杉剛發了一條求助微博,柳哥的郵箱中就收到不少郵件,成百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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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一一甄彆,畢竟一套商場的店鋪,柳哥也想要,其他人更不必說。
她的求助微博,暫時緩和了黑粉和對家對秦霄言的攻勢,戰火稍停。
事態並未按照計劃發展,張婧榕磨了磨牙。
後續中,張婧榕因為在郵輪上食用違禁藥品,整個張家被請下船。
張家給了許菀晚20萬,許菀晚十分屈辱,但還是收了錢,選擇不追究、不曝光。
畢竟她現在手頭上的錢歸零,20萬能幫她解決很多困難,至少不用再打工、做被人呼來喝去的服務生了。
她看到互關的司緑杉發布的那條懸賞微博,獎勵一間商場的店鋪……
那得多少錢啊,一年光是租金就要200萬以上。
她瞧著支付寶餘額的幾個零,剛升起的一點滿足感,像是一點點扁了的氣球。
見識到更大更奢侈的世界後,連快樂的闕值也水漲船高,便不能輕易地產生滿足感了。
她不再像第一次收到滿天星手鐲的小女孩,高興到淩晨四點睡不著。
她單獨在下等船艙中休息,賀旬啟臉色陰沉找了進來。
“阿啟?”許菀晚抱歉道,“不好意思,下等船艙,這裡沒有你能坐的地方。”
賀旬啟弓著腰,站在門口,要說的指責的話,在見到陰暗、逼仄的船艙,以及臉色蒼白的許菀晚之後,頓了頓。
是了,她以前就是這樣用這幅蒼白驚恐的臉,一次次讓他產生同情心。
“她不是你的加害者。”賀旬啟沒來由的說了句,許菀晚總是暗示她才是受害者,難道司緑杉就是加害者嗎?
說“下等船艙”,不也是在暗示他,司緑杉住豪華遊輪最好的觀景房?
司緑杉明明最不讚成將人分成上等、下等。
許菀晚臉色蒼白到透明,“我沒有這麼說。”
賀旬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可你總是暗示你出身差,條件差,造成這一切的,並不是司緑杉,她救你兩次,你從沒跟她真心道過謝。”
許菀晚閉了閉眼,“賀旬啟,你以什麼立場來教訓我呢?你處理不好和我的感情,也處理不好你對司緑杉的感情。有時候你真的是天真。”
出乎許菀晚意料,麵對她的賀旬啟眼中沒有任何錯愕和意外的色彩,反而是她看不懂的冷淡。
“你說的對,是我錯。我不該在你和未婚妻之間猶豫不決,導致我痛失未婚妻,我媽哭暈過去兩次,賀家因為我的過失損失兩棟大樓。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許菀晚,收手吧,彆出現在司緑杉麵前,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許菀晚,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又要說出彆用錢來羞辱我這句話了?”
許菀晚到了嘴邊的這句話咽了回去,換成了:“我沒有資格和大小姐鬥,我也從來沒想過和她鬥。”
賀旬啟以怪異的姿勢弓著腰,但他還沒走,“不用多說了,如果你不想和她搶東西,怎麼會幫司緑洮出道。求生綜藝彆去參加了,收手吧,行嗎?你要什麼,我能給的起的,都會給你。”
“你在背後為了她做這些,她知道嗎?有用嗎?霖談才是她未婚夫吧?”
“晚晚,你真不愧是心理學優秀學生。”
許菀晚不像他在商場談判桌上遇到的強勁談判對象,她比他們更可怕。
從燈具墜落、遊泳池水母、再到實驗室的學術造假、司緑洮出道,又有昨晚的意外,司緑杉遭遇的所有事情,都有許菀晚的身影。
他前·未婚妻還傻乎乎去救她,幫她說話,資助她上學。
許菀晚領了情嗎,從始至終都沒有,如果她領了情,就不會親自去寒國,發出那種等待日出的微博。
所有事件中,她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永遠都是受害者。
現在又有娛樂公司邀請她參加兄妹求生綜藝。
他早該想到的,這個女人太不簡單了。是他瞎了眼,放著漂亮優秀的未婚妻不要,精神出軌她。
昨晚他在媽媽床邊,枯坐了整整一夜。
後悔比大海更深,四麵的海水朝他奔湧而來,數次淹沒在窒息的後悔之中。
不止賀旬啟後悔到痛不欲生,此時的許菀晚也清楚,賀旬啟完全清醒且脫離了她的控製。
她也不繼續裝了。
“賀旬啟,你不用小心我,我隻是個貧民窟出生的女孩子,無父無母,沒有任何人愛我幫我。
你應該小心你的教父,你教父隻把司緑杉當做朋友妹妹看待嗎?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許菀晚關上船艙窄小的門,轉身悶在被窩裡。
賀旬啟的離開,確實給她造成了很大打擊。
是他帶她見識到光鮮亮麗的另一個世界,並且對那個世界產生向往。
許菀晚哽咽出聲:“我隻是想像個人一樣活著。”
賀旬啟蹙眉,教父?
昨晚他深陷被捉奸,以及被未婚妻退婚的絕望之中,沒有注意到他教父的表情和態度,似乎並沒有對看司緑杉?
但送司緑杉兩棟樓,是教父同意的。
今早他去央求教父,不要將他送去國外。
謝鄴宴擦拭球杆,沒正眼瞧他,隻有一句話:“看好許菀晚,這是你留在國內的唯一用處。”
看好許菀晚是為了誰?
答案不言而喻。
經由許菀晚那段話的體型,賀旬啟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不會的,教父之前根本不認識司緑杉,怎麼可能呢……
但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在任何荒蕪之境都能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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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上的風言風語暫停了一會,柳哥也在船上,“我們言哥還沒經曆過如此大麵積的網暴,珠珠你多幫忙勸勸他。”
司緑杉滿口答應,就算柳哥不說,她也愛二哥。
秦霄言在觀景區喝悶酒曬太陽。
“哥哥,我們來玩拚圖吧。”司緑杉從遊戲房找到一張1*2米的超大拚圖。
秦霄言興趣淡淡:“我不想玩,算了,陪你玩。”
半個小時後,兩人大拇指按腫。
“哥哥,我們去玩滑板吧。”
秦霄言:“我不想玩,既然不想,我就陪你去吧。”
一個小時後,兩人扶著屁股和腰,一瘸一拐走出滑板池。
“哥哥,我們看電影吧。”
秦霄言:“所有好電影我都看過了,既然你想,就去吧。”
其實,秦霄言內心:我不開心,我裝的。
這樣妹妹就能多陪他一會,不會去找大哥,或者找其他人玩。
其實,司緑杉內心:我知道二哥裝的,但就陪他一起裝裝吧,誰讓他是我二哥呢。
郵輪上有私人電影院。
司緑杉選了一部一直想看的恐怖電影。
電影開場十分鐘,她問:“二哥你怕了嗎?”
“我怎麼會怕?”秦霄言反問。
她抬起手放到他脖子上,“騙人,寒毛都豎起來了。”
看到一半,兩人實在害怕,司緑杉裝不下去了,要死人。打電話問問秦淮汀在做什麼。
秦淮汀這幾天休假,就算有工作,工作也沒妹妹重要,毫不猶豫過來了。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謝鄴宴。
秦淮汀對不勇敢的弟弟嗬了聲。
由於影院是兩人一排的座位,旁邊都是鮮花、零食、酒水,秦淮汀和謝鄴宴坐在後邊。
影院的椅子可以變躺椅,司緑杉半躺著,隔著小茶幾,抓著二哥的手,另一隻手抱著爆米花。
實在太害怕,鬆開抓著二哥的右手,回頭伸出手,“大哥抓我的手。”
“你到大哥這邊來坐。”秦淮汀讓開一些位置。
秦霄言被無情拋棄,司緑杉抱著爆米花,和大哥坐在同一個座位,座位十分寬敞。
鬼出來時,秦淮汀就蒙住她的眼睛。
等恐怖的音樂過去,司緑杉往嘴裡塞爆米花,邊吃邊問:“鬼走了嗎?”
“等一會……好,走了。”秦淮汀的手又放下來。
秦霄言嫉妒的拳頭握緊,同時睜開眼。
小紅帽和霖談他們不知何時過來了,坐在第三排,第三排有四個位置。
小紅帽砸吧了下嘴巴,“霖哥,羨慕秦大哥嗎?”
霖談咕嘟了下口水,當然羨慕了。
學姐羨慕表妹,嗚嗚嗚,她是獨生女,好想有個親哥哥呀!
不過像秦家,兄妹關係如此好的家庭也不多。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羨慕大小姐,能躺在一米九的帥鍋鍋懷裡。”李宏偉嘎嘣著巧克力豆。
她國慶回了趟家,是今天上午登船的。上午大小姐召見一麵,她就快樂的探索郵輪了。
瑪德,有錢人的
快樂真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