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條撤回的信息,司緑杉沒多想。
與其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彆人。
管他怎麼想呢。
不帶霖談去就不帶去吧。
中午和霖談小紅帽一起吃食堂後,下午霖談沒來,司緑杉鬆口氣。
她喜歡他的進退有度。
但對他談不上特彆喜歡,就有一點點喜歡。
她是個顏控,看臉行事。
談談戀愛嘛,又不是結婚。
飯後在圖書館休息一下,也可以去車裡睡覺。中午她一般睡不著,就在學校圖書館寫線代作業。
越寫越清醒,遇到做不來的題,拍照,發到人工智能群裡問。
小紅帽:【@霖隊,我可不會。】
霖談收到題目,是她發給他的,他腦袋暈暈乎乎,去洗了把臉清醒清醒。
快速在草稿紙上寫下解題思路。
杉杉不綠:【明白啦,謝謝霖隊!】
小紅帽:【多問多刷題,大小姐期末肯定90分!】
杉杉不綠:【嗯嗯。】
小紅帽:【大小姐,我是校滑板社社長,下午你能來幫我們拍個宣傳片不?】
杉杉不綠:【4點下課,有一個小時時間。】
小紅帽:【謝謝大小姐,1個小時肯定搞得完。】
司緑杉剛放下手機,後背長眼似的,回頭,抱著胳膊,“我知道你們拍我了。”
幾l個女生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大小姐太美了,我們是大小姐粉絲。”
司緑杉勾起唇,“要合影嗎?”
女生們懵了,“啊,可以嗎?”
於是連忙跑來和司緑杉合影。
一起合照才驗證真美人,司緑杉雖然在旁邊,死亡的鏡頭角度,拍出來也好看極了,照片中最惹眼的一個。
拍了好幾l張,司緑杉有時候豎大拇指,有時候比耶,有時候眨眼睛,可愛又灑脫。
“謝謝大小姐。”
司緑杉笑眯眯點頭,“以後也請支持我和我哥。”
“哈哈,一定。”
她們抱著手機回味照片,大小姐就真是“指如削蔥根,口若含朱丹”,走在哪裡都是高門貴女,等閒人高攀不起的小模樣。
“下輩子也做大小姐嗚嗚嗚。”
下午上2小時的專業課。
這門課不是很難,司緑杉一邊聽,一邊做手賬。
LV的特彆定製手賬本,是二哥送她十二歲的生日禮物。
她把上午霖談傳給她的小紙條,貼在手賬本裡。
下課後,李宏偉小小聲:“戀愛日記嘛?”
司緑杉搖搖頭,“還沒戀愛,可能是心動日記吧。”
李宏偉“嗷”了聲,大掌摟上大小姐的小腰,“多少人羨慕我李宏偉,能摸大小姐的小腰。”
她想起來一件事,好奇問:“大小姐,我這幾l天看求
生綜藝的回放,你直播間一個超級大佬ZZZZZZZ,七個Z的,是誰啊?也是大小姐的追求者嗎?”
後排的後排,許菀晚豎起耳朵。
筆帽戳著司緑杉下唇,她微微仰麵朝天花板看,在思考,“他用變聲器了,不想讓觀眾知道他是誰。”
不過他/她真的好有錢,比秦家有錢的家族不多。
“大小姐,是誰啊,我好想知道!”李宏偉粉拳錘司緑杉肩膀,“是誰是誰?”
司緑杉眼珠一轉,屁股一扭,側過身,餘光果然瞥見許菀晚在偷聽,“是我爸爸老秦,賀旬啟不是也要和我連線嗎,他就砸錢,把他砸下去!”
“哦,你爸爸好有錢啊。”
“求生綜藝我家讚助的嘛,左邊兜出,右邊兜進,其實也沒花多少錢。營造我很紅的氣氛啦。”
她說完,繼續往手賬本上貼貼紙。
在空白頁上寫字:
【現在我不缺錢了。
但是xww缺錢→因此簽約娛樂公司,拍電視劇賺錢
xww想知道七個Z是誰?是因為她想搶走七個Z!!想找到比秦家更有錢的靠山。。
我也想知道七個Z是誰。】
係統是她的金手指,給她的任務越來越少,可能係統能量越來越弱了。
她要給自己找任務,不能像之前一樣,在遊泳池遇到水母,十分被動,兩個哥哥和霖談都沒穿潛泳衣,太危險了。
給自己寫任務:
任務,用自己的小金庫投資xww參演的電視電影(因為女主氣運,必定大賺特賺啊,嗯哼,主打一個反薅女主羊毛)
任務②,找出zzzzzzz是誰。
她得比女主提前行動,不然和水母一樣,zzzzzzz突然出現搞她,那她真措手不及。
她寫手賬的時候,李宏偉一眼都不看,隻是摸摸她的本子封麵,說好貴啊。
其他人路過要瞟一眼司緑杉作什麼筆記,李宏偉大手遮住,瞪他們:“看什麼看。”
其實他們看到也沒事。
司緑杉想到書櫃還有幾l個LV和愛馬仕的手賬封皮用不上,“明天我帶一個給你,你要B5的還是A6的?”
李宏偉害羞,“我可以都要嗎?”
“我是誰?”司緑杉合上老花手賬。
“大小姐。”
“大小姐的愛你要接住。”司緑杉挑挑眉毛,“兩個封皮,明天都給你帶來。”
“嗚嗚,老奴含淚受了。”李宏偉假意擦擦眼淚。
一個本子都要四五千了,兩個要小一萬。
果然,當大小姐的奴隸就是好。
她終於理解古時候的從龍之功,潛邸功臣的感受,那就是下一代、下下一代都不愁了。
李宏偉的另外三個室友朝她豎中指,羨慕死了。
話說回來,當初莫名其妙買水母的人,也就是許菀晚的室友鄭莉理,國慶假期回來,參加了轉
專業考試,上午成績剛出來,全班傳遍了,她轉專業成功了。
牛逼啊,苦學半個月,轉到了生物醫學工程專業。
鄭莉理很聰明,適合學習,人生道路上遇到許菀晚,吃了大虧後刻苦奮進。
但是主動降級了,成了生物醫學工程專業的大一新生。
有人轉走,同樣的有人轉到心理學專業,新同學叫黎溫陽,女生。
下午這節專業課,許菀晚新的小跟班黎溫陽到了,和許菀晚一樣,也是孤兒出身,對許菀晚的遭遇感同身受,同仇敵愾,相當仇富。
就在李宏偉跟室友炫耀,“我明天就有天價筆記本了,我一定好好學習”的時候。
黎溫陽比鄭莉理更尖銳,當即冷嗤,“資本主義走狗,同情資本家,不是賤是什麼。”
李宏偉當即發飆,“他娘的你再說一句!”
黎溫陽:“我又沒說你,我隻是說資本主義走狗。”
李宏偉單手撐桌,彈射到後二排座位,單手提起黎溫陽衣領,運動員氣性大,另一隻手高高揚起來,作勢要打下去。
田小軍趕忙跑過來,一把抱住李宏偉胳膊,“冷靜,打人不值。”
周圍同學回過神,一個室友抱的腰,另外兩個室友抱她大腿。
同學們也勸架:
“宏偉,三思啊!”
“宏偉,彆彆彆,鬆開吧。”
大小姐和李宏偉是老同學,這個新來的算什麼,大家當然為了老同學說話。
“先撩著賤,真賤得慌,第一天來就想找打。”
氣氛烘托到這裡了,李宏偉表忠心:“你罵我可以,罵大小姐我不允許。”
黎溫陽也是真賤,“我就是在罵你啊。”
說完輕蔑地笑了笑。
他娘的,李宏偉牙齒崩得緊緊的,這巴掌甩下去不是,不甩下去也不是,黝黑的臉蛋憋成屎色。
“宏偉,”司緑杉走過來,鼻子嫌棄地動了動,鄭莉理和她還有大家好歹有同學情分在,這個黎溫陽算什麼。
“宏偉,有的人天生陰暗不陽光,和這樣的人打架,有失我們身份。我說呢,下午一上課就聞到好大一股酸臭味,哪個同學沒刷牙?”
大小姐都發話了,同班同學立馬說:“不是我。”
“不是我,我中午飯後都刷牙了。”
“嗬嗬,是黎同學吧。”
這次明顯是黎溫陽挑事,李宏偉天生陽光自來熟,和班上每一個同學都好,大家當下也不顧情麵了,鄙夷道:
“有些人嘴巴裡長蛆,李宏偉鬆手吧,和糞坑較什麼勁!”
“大家說的對,”李宏偉鬆開手,“我和糞坑較什麼勁。”
這位黎溫陽也不是普通人,戰鬥力頗強,這麼多同學說她。
她臉不紅心不跳,心理素質非常好,或許在高中就習慣搞事。
“好啊,我才剛來新專業第一天,大小姐就忍不住霸淩我,馴服我,就因為我
說你資本家,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當然錯了,你先說不是說李宏偉,後來又承認是罵她走狗,一開始說資本家不是我,現在又說是我,我懷疑你腦回路斷線,莫不是被臟水泡短路了,自己顛三倒四翻來覆去自己打自己的臉充胖子,你真行啊。”
司緑杉豎起大拇指,和她比邏輯是嗎,她就比給她看。
黎溫陽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說辭,剛剛她為了氣李宏偉,就沒有注重邏輯,哪知道她說出口的司緑杉都記得。
同學們附和,冷笑,“第一天來就迫不及待搞事,我要向輔導員打報告了,班上有這樣的人,影響全班同學的團結,影響學習心情。”
李宏偉捂著心臟,“我還被罵賤民呢,我才真的受到莫須有的侮辱好不好。”
“來來來,大家簽個聯名請願,讓黎溫陽滾回原專業,霸淩?嗬,她一個人霸淩我們全班,我們還不能反抗了嗎?”
“班長,你說句話啊。”
田小軍推推眼鏡,“是的,我也被黎同學霸淩到了,震驚、痛惜我們失去了良好的學習環境。”
有同學渾水摸魚,“這破學我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我們全班逃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