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和十九歲是不一樣的。
一個白紙一張的單純,一個紙上塗滿黃色蠟筆。
瞧瞧,自己女朋友就多乖。
運動員出身的李宏偉就……流氓起來比男人更甚。
哪兒學的那些流氓話,謝鄴宴百思不得其解。
刷新他對十八九歲女生的認知。
他堅定地捂住司緑杉的耳朵,隻恨沒有四隻手,能捂住她充滿求知欲的眼睛。
於是把女孩掰過來,一側耳朵貼緊他的胸膛,另一隻手堵住她右耳。
李宏偉騷話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好長啊,哥哥測過嗎?告訴我有多長。”
“哇,居然有十幾li米,還是軟乎乎的平靜的狀態下。”
“哥哥好強,哥哥,我還想摸摸好不好。”
“那直徑呢,淮寶告訴我米且不蹙啦,我看都有嬰兒胳膊兒蹙的呦。”
“嗯,沒量過是嗎?那一會兒下山,我可以給哥哥量嗎?”
“哥哥,我知道附近有個山洞哦。這裡一會兒可能有人,撞到就不好啦,是不是呢哥哥?”李宏偉指尖點點頭,“是不是呢我們小淮汀,小淮汀忍一忍哦,小不忍則亂大謀呀。”
難怪秦淮汀招架不住,李宏偉是真的牛。
相比他和珠珠,他們簡直是純愛戰士。
司緑杉沒聽到幾句,直至李宏偉和秦淮汀踩著窸窣的落葉走遠。
謝鄴宴這才放開她。
“他們剛才說什麼了?”
謝鄴宴垂眸睨著小女友:“床`上的話你也要聽?”
司緑杉不好意思地抿抿唇,“你女朋友沒有聽過嘛,好奇。”
“你沒看過片子?”
“沒有呀。”
兩人站起來,司緑杉摟上他胳膊,搖了搖,“阿宴哥哥電腦裡有嗎,可以給我分享幾部嗎?”
“不可以。”
“求求你啦,我沒有看過,真的好好奇呀。”
“乖孩子。”
“求求你啦,真的很好奇耶。”
她根本沒看路,腳下滑了一下,謝鄴宴拉住她胳膊:“看路。以後給你看。”
“看片子嗎?”
謝鄴宴沒說話。
她納悶:“不看片子看什麼?”
謝鄴宴淡淡的:“寶貝,男朋友也是有用處的吧?”
她想通了,是讓她看他的。
“啊啊啊,你耍/流/氓。”
“是你要看的,珠珠。”
“我是說想看片子。”
“片子哪有你男朋友好看。”
“嗯哼,你好自信哦。”
她還緊緊摟著他的胳膊,看他側臉,連麵前的路也不想看,全然依仗著他。
謝鄴宴一邊給她帶路,時刻注意著她的安全,一邊分神和她聊天。
又走了一段路之後,兩人找了一處休息石凳坐下
。
石凳上布著些十幾年的青苔痕跡。
大小姐愛乾淨,往石凳上墊了一塊手絹。
屁股剛坐下來,一股涼意竄上來,她穿的瑜伽褲子薄,初冬的天氣雖有些凍人,但一路爬山,身上發熱,因此坐上冰冷的石凳感覺也能接受。
她翻了翻包,拿出兩顆糖,一顆草莓的,一顆薄荷的硬糖。
謝鄴宴搖頭說不吃。
“不吃就不吃。”她自己拆了一粒草莓的塞嘴裡,中午沒吃什麼,跑樓上哭去了,爬山消耗量大,半山腰上就餓了。
喝了兩瓶AD鈣奶也不管飽。
謝鄴宴坐她旁邊喝礦泉水,司緑杉偏過頭看他喝水,隻見他性感的喉結滾動,嫣紅的薄唇上殘留一些水漬。
她嘬了嘬嘴裡的草莓硬糖,他的唇,比草莓還紅耶,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她目光鎮定地直視前方,嚼著草莓硬糖,“男朋友,我們,嗯,我們……”
“要什麼?”
“沒什麼。”草莓硬糖在嘴裡碎成好多塊,接吻吧三個字沒說出口。
周圍草莓的香氣濃重。
“寶寶,可以給我吃草莓糖嗎?”
“可以呀。”正當她要去翻包。
下巴被他的手指帶到他麵前,鼻尖幾乎貼上鼻尖,“可以嗎?”
她咽了口甜滋滋的糖水,麵前的男人實在英俊,長在她的審美喜好上,她主動上前,嘴唇貼了下他的唇。
他的唇好軟哦,軟軟的,還很溫熱。
“這樣親嗎?”
她剛問完,他的唇再度壓了下來,舌尖狠狠掃了下她的牙齒。
她渾身一顫,張了口,心撲通撲通跳,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好緊張,差點咬到他的舌頭。
他的手在她後背安撫地拍了拍,她才放鬆下來,軟成棉花糖。
腦袋被潮水打懵了,渾身揉進綿綿不絕的花雨裡。
仿佛這不是兩人第一次接吻,在夢裡在幻境裡在彆的世界裡,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
每一次都讓人沉溺在這一刻的溫柔,沒有儘頭的溫柔。
喜歡他,愛他,要擁有他。
他的一切,從頭到腳,每一處都應該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