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母搖頭,“那倒沒有!”
“那你咋這副表情?”傅母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嗨!”甄母歎息一聲,“我就覺得吧~他跟姓甄的是拜了把子的兄弟!甄海龍出軌,你說他能一點兒也不知道?”
傅母恍然,撇嘴笑罵:“你呀!他知道不知道能咋滴?他能繞過兄弟來告訴你?再說他私底下勸沒勸和過,你又能知道啦?”
甄母沒作聲。
傅母繼續勸解道:“你有那心氣兒朝正主使去!人家老韓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才不會摻和你家,”
傅母卡了卡殼,迅速改口,“才不會摻和甄海龍那檔子破事兒呢!你犯得著一杆子全打翻嘛!”
“我知道了。”甄母明顯不想在此事上多談,傅母也不再強勸。
當初看到這麼多年交好的鄰居以離婚收場,傅母真怕甄母受不住,沒想到她這頭兒剛一離婚,那頭就開始忙活生意,竟像是一點兒不受影響。
今天得空兒聊上幾句,傅母才發現她心裡還係著疙瘩呢!
可是又能如何?還是得靠她自己慢慢悟。
想到此處又勸上一句,“老程啊~人這一輩子就這麼長,咱們眼瞅著就奔40了,人生能有兩個40年不?你得學會向前看!”
“向前看?”甄母邊掃雪邊琢磨,半分鐘後忽道:“可不是得向前看!我還有一雙兒女要養活呢!”
傅母耐住了性子解釋道:“我是說,你的人生得向前看!離了甄海龍,你就沒想過再走一步?”
“啊?”甄母明顯真沒想過,跟著重複了一遍傅母的話“再走一步?”
“你不會是打算就守著小彥哥倆兒過一輩子吧?”傅母半真半假的問道。
甄母深吸了一口氣,“這樣兒也挺好的。”
“好啥好?女兒遲早要嫁人!兒子早晚要娶妻!歲數大了還是得有個老伴兒在身邊兒,能知冷知熱~”
甄母現在對男人都沒啥好感,略煩燥地道:“以後再說吧!我暫時還不想找。”
傅母見好就收,“行啊~閒著沒事兒你多想想!反正就算想找,一時半會兒的,哪兒能一下就碰著合適的。”
“恩。”甄母無可無不可的應了一聲,結束了這次談話。
雪掃到牆角堆好,各自歸家。
轉運站就在真誠鞋城後麵不遠,郵局更是就跟鞋城那溜兒商鋪拉著橫排。
甄母鎖上門,與傅母一同向火車站的方向走去。
二人邊走邊聊,談的多是些生活瑣事。
因這場大雪,第二節課的大課間由廣播體操改為了掃雪。
工具不足,男生們紛紛團起雪球放在地麵上,向前滾動。
邊推邊跑,很快就露出一溜兒無雪的細長甬道,比掃的還乾淨。
甄語眼急手快的搶到一把板兒掀,這是東北常用的清雪工具,類似鐵鍬,隻不過前麵不是鐵鏟而是一塊薄木板。
跟在一群同學身後走出教室,甄語開始不緊不慢的將初一一班區域的雪推到指定的區域。
“小語~”隨著這聲喊,一個雪球撲麵而來。
甄語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它當成一塊兒板磚躲了過去。
因為傅宇和甄彥一早已被她教育過,這聲音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甄語抬頭從牙縫兒裡擠出三個字兒來。
“韓、驕、陽!”
韓驕陽一擊不中,又一個雪球扔來,甄語舉起板兒掀用力一拍,雪球崩得四散開來。
隨手將板兒掀往地上一丟,甄語抬腿就往韓驕陽的方向跑去。
韓驕陽見此撒腿便跑。
“站住!”甄語冷冷地道。
韓驕陽頭也不回,邊跑邊道:“你當我傻啊?!我站住你不得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