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個姑姑突然心裡都毛毛地,這丫頭片子可是真能下得去狠手呀!萬一……
她們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突然之間都蔫吧了。
感受到了甄語的深深惡意,卻又拿她毫無辦法。
現在這個年代,打架鬥毆隻要不是被當場抓住,或者是有目擊證人,就算是被打了也是白打!
她們都曾不止一次聽說過這類的事件,一點兒也不想有朝一日這種事情攤到自己頭上。
可是鋪子的錢就不分了嗎?那怎麼可能!
最終,在甄三姑的罵罵咧咧聲中,一群人撂下幾句狠話,狼狽收場。
甄語自然不知道,幾個姑姑退走以後又聚在了一起,商議如何才能敲出這筆錢來。
但就算知道了,甄語也不擔心。反正無論姑姑們怎麼鬨騰她都不會鬆口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甄家重新恢複了原有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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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分鐘,傅母帶著傅宇上門了。
“老程啊!”傅母一進院就喊了一聲,然後便拉著甄母的手開始歎氣,“你說說這老甄家,怎麼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呢!”
說完這句話,傅母自己最先反應了過來,“啊!那個,小彥和小語可不一樣!這倆孩子多虧隨你呀!”
甄彥正在和傅宇說話,壓根兒沒聽到傅母說了什麼。
甄語倒是聽見了,但她沒有任何感覺,反倒還對著傅母淡淡笑了一下。
在甄語心裡,無論她是隨了甄家,還是隨了程家,都一樣!反正都是一群爛到了根子上的人渣!
兩窩兒歹竹,隻出了甄母和甄彥這兩根好筍。
一棵是當牛做馬的受氣包,一棵倒是根紅苗正,但甄語卻懷疑他是基因突變了!
就連她自己,都不是什麼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好人!能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已經是她對自己的高標準、嚴要求了!
甄母和傅母一邊聊天兒,一邊向屋內走去,甄語便默默地跟在了她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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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站前那排鋪子要拆遷的消息現在站裡人都傳瘋了!”傅母拉著甄母的手坐在炕上,擔憂地道:“你們娘三個可得拿出個章程啊!”
“嗯!我和閨女兒子商量過了。”甄母沒說商量出個什麼結果,隻是這麼提了一句。
“那就好!”傅母也沒多問,“你說說!這甄海龍還沒出頭呢!他這幫子妹妹倒先蹦出來了!真真是見錢眼開!怎麼什麼人都有啊!?”
“唉!”甄母也氣得夠嗆,都無力吐槽了。
說起來,當年她和甄海龍結婚時,腳下的這一片家屬區還沒影兒呢。
那排鋪子也不是鋪子,而是住人的房子。
甄爺爺覺得那裡離兒子上班的地方比較近,才在那裡買了房子給她和甄海龍結婚用。
結果婚後不到一年,那邊的房子就因為臨街變成了鋪子。
左鄰右舍的都開起了買賣,隻有她和甄海龍因為有工作,住著鋪子卻上著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