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建臣一聽秦悅的聲音就害怕,用冰塊敷著被打腫的臉頰,說:“對,我是,秦悅你饒了我行不行,你怎麼又問起宋景寧了。”
秦悅看著窗外明宇集團的巨大LED廣告牌,說:“給你十五分鐘,把你知道的關於宋景寧的事情,一件不落的告訴我,我以後就不找你麻煩。”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頭,‘迷夜’酒吧的霓虹燈如同迷離的星辰閃爍著誘人的光。年輕男女穿梭其間,期待著一個釋放壓力和情緒的夜晚。空氣中飄散著各類香水與酒精、煙草混合的味道,辛辣催情。
這家酒吧剛開不久,此刻,老板正站在二樓包廂,透過通頂的玻璃窗盯著一樓的營業情況。
他狼一般纖長上挑的眼睛如同捕食者定位獵物,直到在吧台角落裡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秦宴兩隻手比了一個取景框,把樓下的某個人框了進去,笑嘻嘻的自言自語道:“熟人啊,他怎麼來了,瞧這一臉的喪氣。”
秦晏摸了一把他的青皮寸頭,把手裡的財務報表交給店長,轉身下了樓。
周子禦獨自坐在吧台的角落裡,襯衫袖口挽起,露出肌肉結實的小臂。
他不記得自己已經喝了幾杯,一手支著頭,另一手對著酒保晃了晃空酒杯:“一杯……”他頓了頓,迷迷糊糊的說:“來杯最烈的。”
“兩杯,我請。”
身旁的吧椅被人拉開的時候,周子禦正在發短信,他半垂著眼睫盯著屏幕,連個表情都沒變過,把旁邊盯著他的秦晏當空氣。
在這之前秦晏見過周子禦兩回,第一回是在年初陸康南和方檸也的婚禮上,周子禦的堂哥周家揚是盛業的法律顧問。
趁這個機會,周家揚跟陸康南打了招呼,明說了是帶表弟來見見世麵,拓展人脈,陸康南大方的同意了。
陸康南的婚禮大佬雲集,果然不出三個月,周子禦搭上了麗景工業的一個副總,順利簽下了麗景法律服務的大單。
秦晏和周子禦第二次見麵是在麗景工業總部的例會上,周子禦會後替他處理了一個房產合同,對他態度很冷淡,這讓秦晏很不爽快。
今天這是第三次,在秦晏看來,周子禦有點自投羅網的意思。
“周律今天興致不錯。”秦晏一挑眉,賤兮兮的說反話。
“小秦總有事嗎?”周子禦把手機丟在吧台上,煩躁的抬手鬆了鬆領帶,半醉的眼睛更加迷離深邃。他嗓音低沉沙啞,帶著明顯的醉意,但依然連個眼神都沒給秦晏。
酒保恭恭敬敬的推過來兩杯龍舌蘭,識趣的走到吧台另一側避嫌。
秦晏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額角青筋暴露,上一個敢不正眼看他的人還是陸康南。
秦晏晃著翹起的二郎腿:“呦,還記得我?榮幸啊。不過我看有事的是周律才對,誰惹我們周律不痛快了?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秦晏的腿晃蕩著總是不經意的碰到周子禦的小腿,周子禦把腿往旁邊挪了挪:“我下班了。”
“什麼下班不下班的,不管工作做得怎忙樣,隨時陪老板聊聊天,拍拍馬屁,把老板伺候舒坦了,這不正是你這個打工人的最該做的事情嗎?”秦晏說。
周子禦哼笑了一聲,第一次轉頭看向了秦晏:“等你當上老板再說吧。”
周子禦兀自嘀咕了一句:姓秦的都TM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