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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開著自己的保時捷,宋景寧開著從潘順心那借來的奔馳,兩人一前一後把車停在了維正所門前。
秦悅看那輛奔馳就不順眼,想知道是誰借的,又不好意思開口直接問,怕宋景寧對他這種超出兩人情感範圍的關注度起疑心。
趁著宋景寧開門的功夫,他照著奔馳的輪胎就是一腳:“破車,還好意思往外借……”
維正律師事務所現在是一個20多平米的單間,兩張舊辦公桌,上麵分彆放了兩台電腦。
靠南牆放著一張兩人長條沙發,靠北牆立著兩個鐵皮文件櫃,秦悅將近一米九的個子,進門沒低頭,就跟門框比了回頭鐵。
秦悅第一次到宋景寧的律所裡來,他按著被撞紅的額頭環視了一圈,其簡陋程度還不是讓他最驚訝的。讓他最受不了的是冷,取暖很差,應該是為了省錢,也沒有安裝空調。
即使關上了門,冷風還是能從門縫裡漏進來,打著旋的鑽人骨頭縫。才初冬的天氣,屋子裡就跟冰窖沒什麼區彆了。
“咳咳,咳咳咳……”
從早上起來秦悅就發現宋景寧一直在咳嗽,還總是按著心口的地方,氣息也有些提不起來的樣子,回到維正這個冰窟窿似的小破所,就咳嗽的更厲害了。
宋景寧很瘦,即便穿著大衣身子也是薄薄的一片,凍的臉色發青,眼尾微微泛著紅,清冷雅致的麵孔上病容很明顯。
但他自己倒是習慣了似的毫不在意,先進裡屋燒了壺開水灌了一個小號暖水袋遞給秦悅,用手語對他說:“拿著,很快就暖和了,這條街暖氣管道壞了,過幾天能好些。”
秦悅強壯,一條單褲過冬也不覺得冷,他長這麼大就沒用過暖水袋這種東西,又覺得一個大男人抱著個暖水袋有些娘們唧唧的,遲疑著沒有接。
宋景寧以為他嫌棄,也不勉強,把暖水袋放到沙發上,自顧自的準備一次性紙杯和茶水,一會兒接待當事人袁曉惠用。
秦家往上數三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秦悅是長子嫡孫,從小家裡有保姆,出門有司機,養尊處優,眼裡沒活兒,看著宋景寧忙裡忙外都不知道說句幫忙的場麵話。
擺好招待客人的茶,見宋景寧進裡屋不知道乾什麼去了,秦悅就大剌剌的往沙發上一坐,破舊的沙發經不住他高大身軀的壓力,發出令人牙酸的異響。
“嘎吱—嘎吱——”
秦悅用手把著沙發扶手晃了晃,心道:這破沙發絕對禁不住我抱著宋景寧在上麵折騰,得給他換一個大一點,結實點的才行,現在訂貨的話,也不知道哪天能到貨。辦公室py的計劃看來要延後了,不過宋景寧這破地方,我也沒興致。
“咳咳,咳咳咳……咳咳。”宋景寧更加劇烈的咳嗽聲從裡屋傳了出來。
秦悅感覺出宋景寧身體不對勁,有點坐不住了:“宋律?宋景寧你沒事吧?我怎麼忘了他說不了話。”他三步兩步衝進裡屋,就見宋景寧靠在小廚房的門框上咳嗽的上去不接下氣。
秦悅走近他,在他額頭上試探性地摸了摸,燙手:“宋景寧你發燒了。”
不等宋景寧說話,外麵有人敲門:“叩叩叩——您好,請問宋景寧律師在嗎?”
是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袁曉惠,她很準時,甚至提前十五分鐘到了。
宋景寧拉了拉秦悅的袖子,用手語說道:“一會兒出去,你幫我給她倒杯水,我估計是感冒了,不好再接觸她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