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彆的意思,你不要誤會,你不要給自己加戲。”
宋景寧看著秦悅,忽然被他欲蓋彌彰的緊張模樣逗笑了,他抬手圈住了秦悅的脖子,讓他抱的省力一些。
屋外寒風肆虐,雪花調皮的飄落在宋景寧的眉眼之間,秦悅看到了,竟低頭輕輕一吻融化了那片雪花,繼而把宋景寧更緊的摟進懷裡,又開始找補:“那個……我這麼做是不希望你再著涼,那雪花好大一片啊,對你現在身體來說完全是雪上加霜。而且我兩隻手抱著你,隻能出此下策,我委屈啊,總之你彆誤會。”
說到這,秦悅把宋景寧抱著往上顛了顛,滿臉不痛快的說:“宋景寧你這人真是……風這麼大,還不自覺靠在我身上躲著點,難道想繼續發高燒不成?”
秦悅雖然帥,但也是個很有攻擊性的長相,眉眼冷冽如鋒,加上紋身,耳釘,平時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但這個吻如水滴落入平靜的深潭,在宋景寧的心裡漾起了一圈淺淺漣漪,原來他竟是個溫柔的孩子啊。
宋景寧在心裡這樣想著,真的乖乖把頭埋進了秦悅的頸窩。秦悅不用香水,身上是乾淨的皂香味,混合著少年人血氣方剛,肌肉噴張的身體帶著的清新荷爾蒙味道。
這個世間的苦宋景寧吃的太多,老天總算開了眼,偶然賞了他一點甜,滋味實在是太好了,甜的他眼底發熱。他灼熱的呼吸噴在秦悅的頸動脈處,宋景寧眼看著秦悅的耳朵一點點的紅透了。
秦悅把宋景寧放到了保時捷後排寬大的座位裡,讓宋景寧意外的是車裡是暖的,完全不是冬天室外車裡的溫度。
看來秦悅早在他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就啟動熱車了,就是為了讓他上車的時候暖和點。
宋景寧對秦悅細心到這個程度有些吃驚,他一眼不眨的盯著秦悅看,倒是把一貫厚臉皮的秦悅看得不自在起來。
有了剛才那個吻,秦悅好像膽子也變大了,他冷不防的雙手捧著宋景寧的臉頰,伸出兩個拇指輕輕壓住宋景寧的眼皮,第二次吻上了宋景寧的眉間,沉聲說了句:“給你個封印。你發燒,我不能碰你,但你也彆招惹我當個禽獸,你知道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現在你最好老老實實給我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宋景寧聽話的躺下,用最後一絲力氣對秦悅打了個手語:“去哪啊?我想回家,我不喜歡酒店。”
“放心,不去酒店,我帶你回家。”說完,秦悅坐上駕駛位,轉向掉頭將車子開上了主路。
宋景寧並沒有追問是回誰的家,他終於安心的睡了過去。
此時,維正所外不遠處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大眾帕薩特,車窗貼了深色防爆膜,從外麵根本看不到車裡。
帕薩特的後排座位裡,一個帶著漁夫帽的男人正對著維正所拍照,宋景寧被秦悅抱著出現在單反取景框裡時,拍照的人咧嘴一笑,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喀喀喀喀……”長焦鏡頭對著秦悅和宋景寧連續拍攝,一直追著秦悅的保時捷開出了區看守所的那條巷子,帕薩特裡的人才放下單反相機。
他專業而快速的把照片導出,用車裡的筆記本電腦發出一封郵件。
“叮咚——”寧海市市中心的一棟高級公寓的頂層,秦宴的手機提示有新郵件。
秦晏的手下人調查手段很高超,他被周子禦強行拉到醫院檢查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了人調查周子禦以及他身邊人的一些情報。
秦晏沒想到自己在周子禦這吃了大虧,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