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珂呢?”周子禦靠在門上,火光閃動,點了支煙。
他穿了件黑色短款羽絨服,黑色運動褲,運動鞋,上衣拉鏈敞著,裡麵是簡單的白色T恤,打扮很家居,不難看出是匆忙趕來的。
宋景寧聽到聲音,瞳孔就是一縮,他掙紮著想坐起來,卻被秦宴一把抱緊按在胸前,魅惑的煙嗓在宋景寧的耳邊說:“急什麼?剛才不是很乖麼,怎麼周律一來,你這麼緊張啊。”
雖然話是對宋景寧說的,可秦宴的眼睛一直盯在周子禦身上。
“把趙珂叫進來,把他帶走。”周子禦語氣平靜,不帶絲毫情感。
秦宴冷哼一聲放開宋景寧,讓他躺在沙發上休息。
秦宴站起來走近周子禦,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口,咬牙切齒的說:“名字多好聽,怎麼?連宋景寧這三個字都叫不出口了?厭惡還是害怕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老底,周子禦,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周子禦將煙霧噴在秦宴臉上,沒說話,目光越過秦宴的肩膀落在宋景寧的身上,他一把推開秦宴的走過去把手指按在宋景寧的頸動脈上:“叫救護車,他心臟早搏很厲害,彆把事情鬨大了。”
秦宴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頜,那天被周子禦強行掰開的嘴好像依然痛感鮮明,羞恥的裂傷讓他痛苦的整夜睡不著覺,而周子禦不但沒有一句關心,甚至隻是冷酷的強行拉他去醫院檢查身體。
難道自己在周子禦心裡就是這麼不堪,這麼肮臟的存在嗎?
想到這,秦宴那雙上挑的狼眼更加陰鷙瘋狂,他記得周子禦說過,他隻有一個弟弟了,容不下任何人辱罵。
看著周子禦居高臨下,毫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宋景寧再次受到了刺激,心臟的每一次刺痛都好像高壓電流擊打著一般,他抓著胸口的衣服,呼吸急促。
太狼狽了,太難看了,為什麼每一次不堪都被周子禦看到,他和周子禦兩個人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境地。那個笑起來英俊溫柔,讓人忍不住親近的哥哥去哪了,眼淚不受控製的順著眼角滑落沒入了鬢發。
秦宴站在周子禦身後,挑釁的看著他,充滿恨意的說:“我查過你了,你是獨生子,唯一的堂哥叫周家揚,現在是盛業陸康南的律師,親緣關係中你沒有弟弟。所以……你心裡容不下任何人辱罵詆毀的寶貝弟弟,是宋景寧,對吧。”
宋景寧聽到這,忽然睜開眼睛看著周子禦,但周子禦並沒有看他。
周子禦也沒回答秦宴的話,隻說:“他的助手呢,把人放出來帶宋律去醫院,如果他在你這出了什麼問題,你會有大麻煩。我為麗景服務,為你父親服務,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而我也懶得替你處理任何麻煩。所以你不如簡單點,趁著宋景寧還有口氣,送他立刻就醫,我留下,解決你心裡那點不痛快。”
秦宴顯然對這個提議有幾分興趣,他發了個微信語音:“把人帶進來。”
不到半分鐘,趙珂被人架著進了包房,見宋景寧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嚇的腿都軟了,撲過去帶著哭腔喊道:“宋律,宋律你醒醒。”
“哭什麼,你把宋景寧背出去,在門口等救護車,快點。”周子禦冷聲道。
秦宴給門口站著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把門鎖了起來,秦宴撥了個電話出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