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眼見著宋景寧轉身往回走,快走了幾步一把拉住他:“你這是怎麼了?乾什麼去啊?都十二點了,我們回家休息好不好?”
宋景寧看著秦悅,用手語對他說:“你先回去吧,師哥沒人照顧,我不放心。”
秦悅聽到這話瞳孔微縮,他猛地愣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周子禦擺了一道。宋景寧一定是在輸液室的時候就醒了。
周子禦跟他的那番話宋景寧都聽到了,紅臉白臉都讓他周子禦一個人唱了,表麵上冷酷無情不相往來,實際上是擔心師弟的安危,暗中調查保護。
周子禦那個姿態不是搶是師弟的案子,是明知道凶險還要替師弟以身範險,宋景寧跟周子禦十幾年的感情,他聽了這些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他秦悅倒成了乳臭未乾,不知案件凶險的愣頭青,成了一個戀愛腦上頭的傻瓜蛋,秦悅恨不能抽自己兩個耳光。
他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沒想到自己在袁曉惠這件案子上的私心簡直是此地無銀,昭然若揭。
秦悅不斷的後悔,今天宋景寧是怎麼遇到周子禦的,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應該先問明白的,不然也不會如此被動的被周子禦利用個乾淨。
但秦悅這一晚上心裡實在是太委屈了,他實在忍不住了,兩手抓著宋景的肩膀,大聲說道:“宋景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周子禦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知道?他的助理,秘書一大堆,隨便一個電話能叫來多少人為他鞍前馬後難道你不清楚嗎?為什麼他非要自己待在那,他不就是做給你看的麼。”
如果秦悅再老練一點,他就會明白,周子禦利用了對宋景寧的了解,又擺了他第二道,他拿準了宋景寧絕對不會丟下他不管。
宋景寧用手語對秦悅說道:“師哥是為了幫我才受的傷,他一個人在那,我不能不管他就這麼離開,起碼等到他助理過來我再走。”
秦悅泄氣了一般放開宋景寧的肩膀,宋景寧轉身就走,就聽秦悅的說:“那我呢,阿寧,我怎麼辦,你還會回來嗎?”
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嗎?秦悅已經沒有信心問出這句話了,他可以在周子禦麵前虛張聲勢,但他沒辦法在宋景寧麵前偽裝起虛無的自信,他不敢問。
秦悅也看著宋景寧,把他拉回自己身邊,將食指輕輕的按在宋景寧冰涼蒼白的嘴唇上,顫聲說:“阿寧,你親過我了,記得嗎?你跟我回家吧,好嗎?”他的聲音微弱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刮出來的。
寒風凜冽吹的人眼尾發紅,宋景寧的眼裡淚光瀲灩,呼吸變成白色的霧靄模糊了他的表情,他握著秦悅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按回秦悅的心口上,轉身向急診大樓走去。
秦悅愣在原地苦笑了一下,眼中憤恨的情緒越加濃鬱,他快走幾步用雙臂緊緊地將宋景寧禁錮在懷裡,就像一隻困獸拚命護著最後的領地。
宋景寧掙紮著想要脫離這個束縛,但身體的衰弱如同無形的鎖鏈,將他牢牢鎖在原地。
“我不讓你去,跟我回家。”秦悅對宋景寧的掙紮視若無睹,他心中對宋景寧的占有欲已經壓倒了一切。
他用力將宋景寧抱起來,步履匆忙地向停車場走去,路燈下兩人長長的影子交錯拉扯著,秦悅不再看宋景寧一眼,宋景寧一貫無力反抗,隻能沉默著任由秦悅發瘋。
回去的路上,車內空氣凝重的能結成霜,秦悅目視前方,手上死死握住方向盤。車輛穿行在夜色之中,城市霓虹燈光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