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裡的兩個人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平複了喘息,周子禦溫熱的手掌順著秦晏的手腕摸到了他的手指。
就在秦晏打算與周子禦十指相扣時,周子禦握住了秦晏戴著戒指的小拇指,冷不防的用力向後掰了過去。
“啊……”秦晏本能的掙紮想要逃走,卻被周子禦牢牢的箍在懷裡動彈不得。
周子禦隻想給秦晏一個教訓,還是留了力道的,如果再用力一些,秦晏的那隻小拇指就要生生掰斷了。雖然沒斷但應該也傷的不輕,秦晏疼的冷汗一下就布滿了全身。
周子禦毫無憐惜的將那枚戒指從秦晏的手上拽了下來,戴在了自己小拇指上。
“秦晏,我在迷夜喝醉的那天,連走路都困難,在酒店裡你怎麼可能會反抗不了,你是嬌滴滴的姑娘嗎?如果你覺得錦衣玉食毫無煩惱的人生實在太無聊了,想找虐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我周子禦奉陪到底,但你要是再敢找宋景寧的麻煩,我就把你十個手指頭都剁下來喂狗。”
“哦,對了,你不是想知道這戒指是送給誰的麼,我告訴你,是送給我愛人的,你沒資格碰。”周子禦說完,深吸了一口氣,起身穿衣,沒有再理會窩在沙發裡疼痛不已的秦晏。
秦晏麵無表情的聽著,直到周子禦關門離開的聲音響起,他才看著自己異常紅腫的手指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手指已經被周子禦生生折斷了。
聽見有人出來,迷夜店長和潘順心同時回頭,看到周子禦毫發無傷,潘順心總算舒了口氣。
迷夜店長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就要往包房裡闖,被周子禦拎著衣領推到牆上:“先彆進去,給你們小秦總找個醫生過來,他的手受傷了。”
“好,好,我馬上去。”周子禦的身高臂長,氣場強大,嚇得店長一句話都不敢多問,連連點頭,一路小跑著下了樓。
“順心,我喝酒了,送我回家。”說完,周子禦帶著潘順心離開了迷夜。
保時捷在夜色中飛速行駛,街燈的光暈透過車窗,在宋景寧疲憊的臉上投下斑駁陸離的陰影。秦悅開著車,眼角餘光不時掃向旁邊已經沉沉睡去的宋景寧。
宋景寧累極了,手裡還抱著秦悅非要帶回來的一鍋半生不熟的酸菜魚,車裡麵飄散著又酸又鮮的味道,不過秦悅毫不在意。
然而,在這片寂靜安寧之中,宋景寧卻陷入了恐怖的深淵。他夢見自己又坐在了那輛失控的汽車裡,四周是因為急速旋轉而模糊扭曲的街道和建築物。
耳畔傳來刺耳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麵聲音和自己心跳加速如戰鼓般咚咚作響,金屬框架撕裂聲、玻璃碎裂聲彙成震耳欲聾,汽車仿若斷線的風箏在空中翻轉數圈後重重落地。
視線所及是自己的老師程睿渾身是血,慘白無力地被擠壓在駕駛座位上,那張曾經帶給他安全感與溫暖笑容的臉此刻被死亡的陰霾籠罩著。
他想要大喊著求救,可喉嚨卻開了個大口子,血從他的嘴裡大口大口的湧了出來,他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宋景寧想要伸手去觸碰程睿,但手臂卻灌鉛了似的無法移動分毫。
“啊……”宋景寧陡然間從惡夢中驚醒,他呼吸急促,額頭布滿細密的冷汗,雙目茫然地望向四周。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阿寧,阿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