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出去透透氣,在家裡實在太悶了。”宋景寧用手語解釋。
秦悅把營養餐放在玄關上,他幫宋景寧把外套脫掉仍在地板上,擁著他往客廳裡走,他把宋景寧輕輕放在沙發上,兩人一坐一站對視著,誰也沒說話,秦悅卻驟然用力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這個吻異常凶狠,好像帶著些莫名其妙的憤怒,直到宋景寧都快喘不上氣了秦悅還不放開,宋景寧缺氧,心臟狂跳,他推著秦悅肩膀的手都微微發著抖。
直到秦悅感覺到宋景寧身體都無力的要軟倒下去了,才開恩似的放開了他。
宋景寧伏在沙發上,捂著胸口急促的喘息,秦悅知道他難受但破天荒的沒有去管他,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景寧。
“還出去嗎?”秦悅冷聲問。
他最近經常做夢又回到了宋景寧出車禍的那個夜晚。在夢裡,等著他的是蓋著白色床單的宋景寧,他每一次噩夢醒來,都會試探宋景寧的呼吸,哪怕是確認了人沒事,他抱著宋景寧也久久無法入睡。
宋景寧撐著沙發坐起來,緩了一會兒才用手語說:“秦悅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出去,我明明可以下床走動了,你為什麼一直把我關在你家裡。”
秦悅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也許創傷後應激反應,總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害怕。
他蹲下來,抬頭看著宋景寧耐心的說:“阿寧,我沒有關著你。我問過你的主治醫生了,最近氣溫太低了他不建議你出去。阿寧,還有一周就過年了,我們不出門了好不好?你就在家裡休息,而且我聽趙珂說麗景建材已經提前放假了,律所也沒什麼事情可忙。我隻是不希望你再生病,我真的每天擔驚受怕,就怕你出事。”
秦悅到底還是個沒出過社會的學生,讓他跟著自己受罪,宋景寧有些於心不忍,他緊盯著秦悅的眼睛,用手語問:“秦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的狀態有些不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實話。”
“沒有,我對你能有什麼隱瞞,剛才不該凶你的,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你本來就比我大八歲,身體又不好,還不努努力爭取跟我白頭偕老,瞎折騰什麼。”秦悅給宋景寧揉了揉下頜,滿眼心疼的說:“掐疼了吧,對不起。”
“秦悅,雖然我……”宋景寧手上停頓了一下,好像下了決心一般的用手語對秦悅說:“雖然我殘疾了,但我真的不想成為彆人的累贅,不想讓任何人背負我的因果,尤其是你。這麼多年我都是自己一個人堅持過來的,忽然被你關在家裡養著,我不習慣,我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你說什麼呢,誰說我們阿寧是累贅我跟誰拚了,我從來都沒那樣想過。”秦悅跪在宋景寧身前,輕輕把他擁進懷裡,安慰道:“不就是想出去散散步麼,有什麼不行的,那你好好吃飯,表現好我就帶你去小區門口新開的超市逛逛,好不好?”
秦悅把宋景寧更緊的抱在懷裡,心中暗道:秦悅,躲是沒用的,你不可能一輩子把宋景寧關在家裡。憑什麼那下水道裡垃圾能大搖大擺的偷怕,我們光明正大的做人反而要躲,老子就要跟你正麵剛。
宋景寧把頭枕在秦悅的肩上,看著窗外雪後還有些陰霾的天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秦悅進屋換衣服,關上衣帽間的門,給他當警察的同學發個微信:大洋,最近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和我男朋友,還拍照。我想把他引出來,但我沒有執法權,麻煩你幫個忙,要是一場誤會我也放心了。
張洋秒回: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帶個人過去,隨時聯係。
宋景寧被允許出門了,開心的連眼睛都亮了,他聽話的讓吃飯就吃飯,讓喝湯就喝湯,自己說吃飽了還不行,非得秦悅摸了摸他撐得已經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