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真是個下賤東西。”莊傑沒想到宋景寧會反抗,他被推了個趔趄,瞬間臉色巨變。他滿含惡意的下了死力,一腳又一腳的踢在宋景寧心口上。
等莊傑踢累了,才抓著宋景寧的衣領,喘著氣咬牙切齒的說:“宋景寧,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因為我要坐在高處,看著你在底層像螻蟻一樣苟延殘喘的活著,要比一刀了結你可有意思多了。”
莊傑後來又說了什麼,宋景寧已經完全聽不見了,鋪天蓋地的劇痛讓他原本已經虛弱至極的身體徹底支撐不住,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湧上喉嚨,最後的意識也漸漸飄遠,很快陷入無儘的黑暗之中。
“嘭——”豔麗的煙花點亮了除夕之夜的天空。
宋景寧家的富陽小區裡,家家戶戶燈火明亮,燦如星辰降落,窗花在燈光映襯下投射出喜慶的影子。然而在這喧囂溫馨的畫麵中,宋景寧家卻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一絲光亮透出來,就像被遺忘在黑暗的角落裡。
秦悅坐在車內,一隻手緊握方向盤上冰涼的皮革,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樓上那扇始終關閉著的毫無光亮透出來的窗戶。
“阿寧不在家嗎?為什麼讓我滾,你還是第一次罵我,這麼凶,我都不敢給你打電話了。”秦悅手一鬆,靠在椅背上看著宋景寧家的窗子自言自語。
“阿寧一定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作為伴侶,我應該理解他。我確實沒有周子禦有本事,這是事實,阿寧覺得我幫不了他也合情合理,我應該努力上進而不是責怪阿寧投靠他人。”
秦悅喝了一口熱美式,在自己的額頭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我是個傻子,是個連老婆都守不住的窩囊廢啊。”
“唉……先走吧,阿寧說不定跟程澤去哪裡過年了。”車裡實在是太冷了,等了五個小時也沒見宋景寧家亮燈,估計是真的沒在家,眼看著快午夜了,秦悅啟動汽車開出了宋景寧家的小區。
與此同時,趙珂家裡也是一番溫馨景象。
趙珂的母親一邊包餃子一邊對趙珂說:“小珂啊,你彆包了,快去給宋律打電話拜個年,一會兒電話給我,我要好好謝謝人家這幾年對你的照顧,不然啊你現在還不一定找得到工作哩。”
“知道了,正打算去呢。”趙珂拍掉手上的麵粉,從圍裙口袋裡拿出手機。
“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電話那頭傳來冷漠機械式的電子音使趙珂眉頭一緊,他知道宋景寧時二十四小時開機的,大年夜關機更加奇怪。
趙珂攥著手機回到自己房間,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周子禦的電話。
周子禦正在家中閱卷,對他這個工作狂來說沒什麼節假日的概念,所有空閒時間都被律所的工作填滿。也是因為工作實在繁忙,除夕之夜也沒辦法回老家陪父母過年。
“趙珂,有事?”周子禦摘下眼鏡,揉了揉被鏡框壓疼的鼻梁,舉著電話走到西廚中島,給自己倒上了這晚的第三杯咖啡。
“周律,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