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阿寧帶回寧海,他待在我身邊我才能放心些。”
趙珂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水,說:“其實我也後怕,你說王皓那孩子今天躲進山裡不就是想引起宋律的注意麼。他就不想想宋律什麼身體狀況?沒完沒了地折騰他。16歲的半大孩子,打不得罵不得。看起來乖巧,實際上油鹽不進,實在是頭疼。”
趙珂又說:“明明在這邊住的好好的,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不過你想帶宋律回寧海,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兒。其實我覺得宋律應該也是考慮過回寧海的,畢竟不能一直占用人家周律的房子,感情再好也要有個限度,更彆說宋律是個分寸感那麼強的人。所以我們跟麗景商貿隻簽了一年合約,我自己在這邊也沒問題。”
秦悅說:“你這邊工作上的問題,我可以從源信借人去幫你。難辦的是我不能強行帶阿寧回去,還要跟他商量著辦,尊重他的意見。剛才我助理給我發信息,律所有個案子上的事情,明天我必須要回去一趟。趙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儘量彆讓阿寧到福利院去,也彆讓他單獨接觸王皓,就這一兩天,我會儘快回來跟他談帶他回寧海的事兒。”
趙珂抽了口煙,說:“我儘量,但宋律畢竟是個大活人,總不能無緣無故地不讓他出門吧,我又不能把他綁在家裡啊。”
在趙珂看來秦悅是有些過度緊張的,但那種珍貴的寶物失而複得,恨不能把宋景寧一輩子藏在家裡不讓任何人看到的心情,趙珂也都能理解。
換位思考,本以為已經離世的愛人,三年後又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不發瘋了一樣保護起來才怪呢。
趙珂的煙燃儘,他把煙頭掐在手裡,安慰道:“秦悅,我覺得你也不用過分緊張,再說王皓那孩子剛從山裡頭被找回來,估計能消停幾天,你放心吧。
秦悅點了點頭,他沒有再說話,可心裡那種不安和焦灼卻怎麼也壓不下去,總好象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趙律休息吧,我再抽支煙。”秦悅說。
“對了,晚上你睡哪啊,宋律……”趙珂欲言又止。
“我在阿寧那屋打個地鋪將就一晚就行,他一個人睡我不放心。”
趙珂雖然還是覺得秦悅緊張得過分,但也理解秦悅那三年的痛苦:“我給你拿個厚被子你鋪在地上,彆著涼了。”
“嗯,謝了。”
說完,趙珂轉身走了。
秦悅又從煙盒中抽出支煙,他沉吟了半晌,撥出了一個電話。
第二天一早,天已經徹底放晴了。宋景寧睡眠淺,作息還算規律,每天早上七點半準醒,等他睡眼惺忪地坐起來,秦悅聽到聲音從浴室裡走出來,已經穿戴整齊了。
他走到床邊俯身在宋景寧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撫著他柔軟的發絲,輕聲道:“阿寧,你醒了啊,牙膏給你擠好了,趙律做完早餐在房間裡看卷宗呢,他說今天居家辦公。千叮萬囑讓我好好伺候你,但警告我不能把他比下去,不然他就失業了。”
宋景寧揉著眼睛對這兩個人都沒什麼辦法,無奈又很幸福地笑笑,被秦悅拉著手去浴室洗漱。
“阿寧,吃過早飯我要回寧海一趟,律所的事。”秦悅抱臂靠在浴室的門框上看著睡眼惺忪的宋景寧,有些不舍地說。
“嗯?”宋景寧刷牙的手一頓,用手語問:“要走?”
秦悅挑眉:“怎麼?舍不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