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說到底,現在可是她有神器在手,而魏明璽有把柄握在她的手裡啊!
她微微一笑,若無其事的說:“陵王殿下你說什麼,我耳朵不太好,聽不太懂。殿下,你確定真的不要再考慮一下嗎?我這個人的心就跟自家的白瓷瓶一樣,可容易碎了,我要是傷心過度糊塗了,最容易胡說八道,就說……嗯,就說說今晚上我看到的吧。咱們陵王殿下沒坐輪椅不說,還行動如風,出手如電,眨眼間取人性命不在話下。以後誰再跟我提陵王是個殘廢,我準跟他急,殿下,你可千萬彆怪我!”
魏明璽豁然抬頭,冷冰冰的看向傅容月,刹那間,這書房裡便殺氣彌漫。
魏明璽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慢悠悠的傳來:“傅容月,你信不信就憑你剛剛這幾句話,你走不出這間書房?”
“如果我走出去了呢?”傅容月眨了眨眼:“那殿下就借我幾個高手使使。”
魏明璽緊緊盯住她,心中很快轉過了好些年頭,半晌後,魏明璽點了點頭。
傅容月得了他允諾,立即集中注意力,魏明璽隻覺得眼前一花,定睛看去,傅容月正站在門口對他揮手,而他藏在暗處的所有侍衛都撲了個空,連傅容月一個衣角都沒摸到。
快,太快!
這世上竟有這樣恐怖的速度,難怪剛剛傅容月是如何進來的所有暗衛都一無所知。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魏明璽反而釋懷了。
他看著傅容月開容輝記,本以為這個小女孩隻有些小聰明,竟想從商業上就徹底擊垮傅家未免心思簡單,可今晚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傅容月心思縝密,再加上十分聰慧機變,似乎還有些神鬼莫測的手段,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幸好是友不是敵!
“好,綠蘿、綠俏、綠蕪、綠芮,你們四個以後就跟著傅二小姐。”魏明璽輕輕敲擊著桌麵,眼兒都不眨地隨口喊了四個名字。
話音剛落,從書房外便閃身進來四個纖瘦的女孩兒,整整齊齊的單膝跪在了地上:“屬下遵命!”
傅容月悄悄吐了吐舌頭,心神放鬆下來,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後背早已經濕透了。
得償心願,傅容月就要告辭了,臨行之際,傅容月回眸看了一眼魏明璽,隻見魏明璽仍舊是坐在軟榻上托著腮看著她,目光寫滿了深思,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剛剛魏明璽起身走動的絕世姿容,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兩頰竟有些燙了起來。
傅容月不敢再看,匆匆交代了要到的四個侍衛幾句話,就自己悄無聲息的先回了傅家。
“她剛剛說什麼?”傅容月走後,魏明璽便問綠蘿等人。
綠蘿等人都一臉鬱鬱:“傅二小姐說,讓殿下將我等先賣給滿意伢行,明日伢婆子會帶人去傅家,我們跟著去就行。”
“嗯。”魏明璽點了點頭,低低的又吩咐了一句:“去了傅家,要時刻保護好傅二小姐的安全。有些事情,你們知道怎麼做。”
“是!”幾個侍衛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回房換了衣服後,拎著包袱由管家帶著去往滿意伢行。
幾人走後,姚遠終於露了麵,他望著丫頭們遠去的背影,想起剛剛的事情,姚遠有些不解的說:“殿下,你為何會答應傅容月的要求,還讓綠蘿她們保護好她?難道,殿下真的打算娶她嗎?”
“她比其他人更好。”魏明璽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時,目光已是一片清明:“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入宮去見父皇。”
魏明璽的車駕緩緩駛入皇宮,一個時辰後出來,他臉上帶了幾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笑,顯然大事已成……
這一切傅容月完全不知道,她回到傅家後,立即讓梅琳聯係了梅向榮。不久收到梅向榮的飛鴿傳書,上麵隻有一個地址:“同雙巷子二十四號。”
傅容月微微一笑,將密信就著燭火燒成灰燼,轉身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了一封信,將給了梅珊:“送到同雙巷子二十四號,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你。你要看著這封信交到管事的人的手上,做完了就回來。”
梅珊一一記下,拿著密信出去了,不多時回轉,對傅容月點了點頭。
傅容月的心頓時就落回了肚子裡,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明天,又是一場好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