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月定然不在魏明鈺的府邸,那麼,大家自然而然會想到,是她和魏明鈺趁著傅容月不在彆院之際,為了私會支開了所有人,將大家耍了個團團轉。眼見著事情敗露,又把傅容月拉下水做墊背,分明是心機深沉。自己的名譽可是徹徹底底的毀了不說,還可能搭上了自己的一生。
最好的結果是,從此她跟魏明璽無緣;最壞的結果,怕是壽帝為了趙王的顏麵,將自己賜死!
她握緊拳頭,一雙眼眸睜得大大的,拚命的思索起能救自己的辦法。
然而,時間不等人,塵緣拿了金蟬,就催著魏明鈺登車。魏明鈺騎虎難下,隻得上車。八字胡沒忘記曲瑩瑩和芳瑞姑媽,也催著兩人一道離開,去趙王府看看。
此時風雪剛停,京城一片雪白,馬車緩慢的下了承平寺,便沿著官道飛奔而去。
那些香客們見人都走了,也紛紛散了,不過,這件事卻一傳十十傳百,用最快的速度傳去了京城。
魏明鈺的馬車剛在趙王府門前停穩,就有人聽說了這件事圍上來看個究竟。
八字胡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口道:“殿下,既然陵王妃在府中,就請她出來說句話吧。隻要王妃出來,咱們立即就走,絕不猶豫。”
“這會兒怕是沒睡醒。”魏明鈺麵露為難。
塵緣聽了這話,將手中的金蟬托了托,落在魏明鈺眼前:“如此,我們隻得進去看看了。貧僧今日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有人做出醜事,有損寺廟莊嚴,還是真的是個誤會。”
這就是要硬闖了!
魏明鈺想要阻攔,曲瑩瑩也麵露慌張,恰在這時,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殿下,你怎麼這會兒才回來?出了什麼事嗎?這麼多人!”
原來是傅容芩久等魏明鈺不歸,剛剛得到消息說他回來了,忙領著丫頭過來迎接。
剛到門口,就瞧見這樣大的陣仗,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跑過來詢問。
殊不知她關心的話語這會兒無異於是魏明鈺頭上的刀,話音剛落,八字胡就立即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驚呼道:“你剛剛說趙王殿下剛剛才回來?趙王殿下,你不是說陵王妃在你的府邸,是你親自送回來的嗎?你都沒回來過,你是怎麼送的人?”
魏明鈺被問得啞口無言,曲瑩瑩也麵色蒼白,幾乎搖搖欲墜。
可這還沒完呢,傅容芩乍然聽到他們提起傅容月,還跟魏明鈺有關係,一下子就炸毛了。
傅容月,又是傅容月,怎麼哪裡都有她?
上次花會的事情,傅容月害她被責罵了好些天,足足在府中關了大半個月,魏明鈺也不來她房裡看望。這不好容易她才努力挽回了一點,讓魏明鈺對自己有所改觀,怎麼傅容月又要來插一腳?
她心中氣憤,可眾目睽睽之下,維護魏明鈺的顏麵就是維護她的顏麵,不等魏明鈺反駁,她忙說:“這位公子說的什麼話,趙王殿下怎麼會跟陵王妃又牽扯,還送她回我們趙王府?陵王妃要回府,自然是回的忠肅侯府,不然就是陵王府,跟我們趙王府可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塊去!”
這正義凜然的話卻沒想象中製止住這些人,反而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引發了一片質疑。
八字胡連連冷笑:“殿下,這麼說起來,陵王妃壓根就不在府上?”
“多嘴!”魏明鈺惱恨的瞪了一眼傅容芩。
這個多嘴多舌的女人,誰要她說話了?這下好了,他挖了個坑,她還幫著彆人把自己推了下去。
他魏明鈺怎麼會娶了這麼蠢的人?有這樣的王妃,他何談霸業,不送掉自己的命就阿彌陀佛了。
曲瑩瑩也有些埋怨的看了看傅容芩,解釋道:“傅側妃,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花卉之後,兩人關係徹底交惡。傅容芩討厭曲瑩瑩拿自己做了靶子,又在關鍵時刻棄自己而去,表姐妹之間早就不如從前那麼親密不說,傅容芩被關後,細想當時的情形,隻覺得曲瑩瑩的用心實在陰險,自己落到這步田地,也有她一份功勞,對她也是越發的討厭了。
此時曲瑩瑩開口,傅容芩自然而然的認為是挑釁,她既知道魏明鈺的心,是萬萬不願意讓自己的夫君跟傅容月綁在一起的,當即冷笑:“我難道說錯了嗎?”
“傅側妃你沒說錯,趙王殿下送誰都不可能送陵王妃,那麼,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人在遮掩呢?”八字胡在一邊接了話,眼神直瞟曲瑩瑩。
這樣強烈的暗示,就算其他人再蠢,也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可是,還沒完呢!
今兒真是熱鬨,八字胡說完後,趙王府前一片沸騰,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通告:“梅國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