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側頭,躲開了白芷柔的手,拿過她的手絹擦了擦額頭,便將手絹還給了她。
他原本是為了白芷柔答應比賽,白芷柔還以為他對自己是有情分的,此時見他並不跟自己十分親密,失落的接過手絹,看著他的容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唐初晴在傅容月身邊瞧見這一幕,忍不住歎氣:“哎,芷柔這個傻丫頭!”
連她都看得出來,梅阮儀對她好,全然是把她當做了小妹妹,可芷柔的心思哪一天才會開竅?將來,怕是芷柔有得神傷的了?
不過,她蹙起眉頭,梅阮儀連白芷柔這樣的絕世美人都不喜歡,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她想起京中的一些傳聞,莫非,阮儀還真是喜歡男人?不行,找個機會,她要好好審問審問梅阮儀,可彆真的誤入了不歸路!
她正想著,梅阮儀忽然打了個冷戰,他立即抬頭看向自己,笑道:“莫不是你又在腹誹我了吧?”
唐初晴被逮了個正著,忙心虛的否認:“我哪有?”
梅阮儀笑著搖頭表示不信,唐初晴頓時一張老臉隱隱發燙,她可不敢當著梅阮儀的麵承認她在想什麼,若讓梅阮儀聽了,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她裝模作樣的搔搔頭,左右看看:“哎呀,你說秦伯伯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我都有點想他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
傅容月忍住笑意,她原來並不知道唐初晴跟阮儀哥這麼要好,兩個都是熟人,頓生親切之感,看著白芷柔失落的臉,心念轉動,忙岔開了這個話題:“初晴,待會兒開席,你也過來跟我們一桌好不好?”
“好啊!”唐初晴訕笑著小心的偷窺梅阮儀臉色,見他一直是笑著的,顯然並沒生氣,立即就恢複了大膽興奮的作風,一左一右挽著白芷柔和傅容月:“我最喜歡跟你們這樣的美女一起吃飯了,秀色可餐!”
梅阮儀無奈搖頭,傅容月則是笑了,對白芷柔說:“柔兒,晚些上菜,記得彆給初晴添飯布菜。她說了,她看著我們就能吃飽的。”
“啊……我不是……”唐初晴立即想改口,神農嶺裡有道外麵吃不到的燴三鮮,她可是饞了好久的。
看著唐初晴在傅容月手下吃癟,白芷柔頓時破涕為笑:“好啊,一會兒我要特意吩咐他們,連筷子都不給!”
“你們簡直是太壞了!”唐初晴跳起來,義憤填膺的說:“我知道了,你們都是一家的,欺負我一個外人!”
她們這邊歡聲笑語,在一邊默默裹傷的宋隱看在眼底,心裡極端不是滋味。白芷柔微笑,她為梅阮儀擦汗梅阮儀還不領情,她失魂落魄的神色讓他心底一陣陣絞痛。他輸了,以後可都再也不能見到她了!
怎麼甘心?
他不自覺的走到白芷柔身邊,滿是痛苦的喊了一聲:“柔妹妹!”
白芷柔回過頭來,見是他,想到出了神農嶺,他再也不能來糾纏自己,心中高興,眉目也比剛剛柔和了很多:“宋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我……”他張了張嘴,滿腔愛戀,此刻竟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看著她的臉,隻覺得一陣神思恍惚。
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再也、見不到了!
他心中忽然湧出一股衝動,暗暗咬了咬牙,心一橫,一步上前抱住了白芷柔,低頭就吻了下去!
白芷柔乍然間被他抱住,先是蒙了,隨即反應過來,不禁一聲尖叫,嚇得直往離她最近的唐初晴懷裡躲去。
這聲驚呼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透了過來,見是宋隱輸了後仍起了這般心思,大家也是都吃了一驚。唐初晴一手護住白芷柔,盛怒之下,抬腳就揣。這重重的一腳正揣在宋隱的命根子上,頓時疼得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捂住自己的命根子連喊痛都叫不出來,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片刻間就濕了頭發。
梅阮儀踏前一步,擋在白芷柔跟前,將三個女孩都護在了自己身後,對宋隱也是怒目而視:“宋公子,請你自重!”
他簡直不敢想,自己還在這裡呢,賭約才剛剛立下,這宋隱竟然大膽到公然非禮白芷柔的地步。若是背了他,這人單獨麵對白芷柔還不知會做出多少齷蹉的舉動來!
滿堂賓客無一不是麵麵相覷,連宋璿都覺得沒臉上前來扶自己的兒子。
可不管怎樣,終究是自己的崽,見他疼得滿地打滾,總歸是牽掛,趕緊上前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