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相信?”傅容月也樂了。
綠蘿道:“是啊,不止是奴婢相信,咱們整個暗影的人也都相信,殿下將來絕對是主君。也隻有殿下,能夠讓大魏再度崛起,成為像高祖那樣神一般的存在。”
傅容月見她目光堅定,慢慢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是啊,何止她們相信,就是她自己,從重生的那一刻開始,從還沒有見到魏明璽的那一刻開始,心中何嘗不是堅定的認為,這個天下隻有他一個人能擔得起?或許是前世的那些淺薄的了解,或許是今生的戒備太多,她漸漸看懂了很多從前看不懂的東西,也就明白了,能夠隱忍的人最可怕,也最能成事。
這就是為什麼,她堅定不移的選擇站在魏明璽的陣營。不但是自己,還要把梅家都放在他的羽翼之下!
“走吧。”傅容月收起所有的情緒,目光中帶了幾分笑容:“咱們去給柳皇後請安吧。”
“是。”綠蘿說完那些話,心中很是擔心她會不高興,見她並沒有露出不滿,這才悄悄舒了一口氣。
不過,這一番試探之後,綠蘿倒是對傅容月有了進一步的改觀,也由衷的笑了起來。
傅容月的默認,也就意味著,以後她再也不會擔心如果將來要在兩個主子之間二選一的話,她該選誰的問題了。
去往柳皇後宮裡的路並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宮門口。
自從魏明春被貶黜,柳家舉族遠離京都,柳皇後的宮中就變得冷清了很多。雖然壽帝並沒有因為魏明春謀反的事情牽連到她,不過,柳皇後還是深居簡出,自覺的遣散了自己宮裡的人,如今偌大的宮殿之中,竟隻有四個婢女而已。
傅容月之所以到柳皇後宮裡來請安,也是因柳皇後偶感風寒,竟臥床不起,作為魏明璽的王妃,她理應儘孝在床榻之前。
雖然還沒正式成親,可壽帝早就昭告天下,她行使的也是陵王妃的特權,總不能什麼都不敢吧?
傅容月去的時間很趕巧,正遇到沈貴妃從皇後宮中出來,兩人在宮門口偶遇,沈貴妃看了看傅容月,眸色變得冷了幾分,不過還是笑著說:“容月來了,是來看望皇後娘娘的嗎?”
“是啊,聽說皇後娘娘病了,我多少有些擔心。”傅容月對她一直沒好感,不過,此時並非撕破臉皮的時候,她也同樣笑著回答。
沈貴妃笑道:“還是容月有心,雖然沒成親,可容月對皇後娘娘的孝心已經是傳遍了全京城,大家都說,陵王殿下好福氣,找了個好妻子。跟陵王殿下比起來,趙王如今連個正妃都沒有,想想就覺得心酸。哎,我是好生羨慕惠妃妹妹啊,惠妃妹妹去得早,也少操了好多心,不像我,這心都要碎掉了。”
“多謝貴妃娘娘誇獎。依容月看,娘娘也不必羨慕誰,趙王殿下雖然還沒有正妃,可聽說府中已有了一個側妃,幾個良人,怕是娘娘抱孫子的時候也要到了。”沈貴妃要裝若無其事,傅容月也不會怕她分毫。
沈貴妃連連搖頭:“你去看皇後娘娘,我出來一會兒,我也乏了,回宮去了。”
“恭送娘娘!”傅容月連忙福身。
沈貴妃走後,綠蘿忍不住道:“小姐,她這是什麼意思,現在宮裡難道還有人不知道趙王在大張旗鼓的找正妃嗎?沈貴妃做出這一臉苦大仇深,是給小姐看的嗎?”
“是啊!”傅容月冷笑,這就是沈貴妃的厲害之處了,對著她演苦情戲碼,背後卻不斷捅刀子,讓彆人內疚了自己也得了好處。
說話間已到了柳皇後的宮中,婢女引著傅容月前去問安,傅容月進了內殿,柳皇後正在自己的寢宮裡歇息。
寢宮裡悄無聲息的,一點也不像沈貴妃剛走的形容,太冷清了一些。
傅容月麵露疑惑,婢女忙解釋道:“回稟王妃,皇後娘娘精神不濟,剛才沈貴妃過來時,娘娘並未見她,隻讓她在殿外請了安,就讓她先下去了。”
“娘娘今日的病情又重了嗎?”傅容月問道。
婢女搖搖頭,目光一片茫然:“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日小姐來時,娘娘尚且還能陪著說幾句話,如今竟是連身也起不來了。”
“娘娘還肯服藥嗎?”傅容月看了看桌子上的托盤,那裡擺著一碗冷掉了的湯藥。
婢女眼圈頓時就紅了:“娘娘吃什麼吐什麼,太醫說是憂思太過,大概是過於思念大皇子了吧?聽說大皇子被流放之後,也是過得不怎麼好。上次傳回來的家書中說,大皇子也病了,也不知道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