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人道:“得罪唐宗又怎樣?唐宗連我小小長門都滅不了,還說什麼稱霸江湖,是江湖第一宗,我呸!”
他話音剛落,再不跟幾個女孩子爭論,給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隻見四角的殺手頓時間身影翻飛,動作一模一樣,從不同的角度攻向了中心的傅容月和梅珊,直接就無視了綠蘿和綠俏。
梅珊、綠蘿和綠俏怎會容忍這些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傷害傅容月,刹那間兵器碰撞,七人已纏鬥在了一起。
屋子裡本來就不大,轉眼間就被幾人拆了個七七八八。
傅容月幫不上忙,自覺的退居到牆角,讓自己的後背被牆壁保護起來,握著秋水全力防護這前方。
屋子裡動靜很大,可不知怎麼的,外麵的官兵一點反應都沒有。來的人本就是高手,梅珊、綠蘿和綠俏三打四,很快都各自掛了點彩,對方也沒好到哪裡去,也都受了傷,屋子裡的血腥氣越發的濃鬱起來,分不清到底是梅珊等人的血,還是對方的血。
事實證明,傅容月的眼光甚佳,不管是梅珊,還是從魏明璽那裡要過來的綠蘿和綠俏,三人的武功都是一流的。尤其是梅珊,平日裡倒是真的看不出來,這小丫頭咋咋呼呼的,身手倒是一絕,翻滾騰挪間,那刀劍從她身邊滑過,就是傷不著她。反而是她劍鋒淩厲,一招一式,漸漸將那領頭人壓製得動彈不得,黑衣人不得不分出一個來對付她,她以一敵二,竟能苦苦支撐良久。
幾個黑衣人顯然不曾想到這屋子裡如此密不透風,三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如此難纏,本以為時間久了,女孩子力量薄弱必定露出破綻,誰料這三人仿佛以逸待勞一般,黑衣人累得滿頭是汗,她們倒隻是輕輕喘氣而已!
這一下,不但傅容月驚奇,黑衣人也覺察到不對了。
再這樣耗下去,彆說是刺殺傅容月拿到東西,就是出不出得去這個門都難!
幾人眼神交彙一眼,心中已有了主意。
領頭人呼和了一聲,所有人的黑衣人便立即向他靠攏過來,四人形成一個陣法,齊步攻向了梅珊等人。
梅珊等人也隨機應變,化作品字形迎候攻擊。
誰料就在這時候,那領頭人本已伸出去的劍劍尖一轉,攻向梅珊的劍就指向了綠蘿,而他的另一隻手卻在這時候快速的抬起,微微一劃,梅珊隻覺得眼前白光一劃,冷光沿著眼眸飛向了牆邊。她隻覺得肝膽欲裂,一邊飛身而起前去阻攔,一邊喚道:“小姐,小心!”
綠蘿和綠俏一邊暗罵自己大意,本是想著捉個活口,這會兒卻再也不留情麵,梅珊飛身出去,兩人劍鋒一轉,以淩厲的殺招快速的攻向了黑衣人。
傅容月早就看得出了神,身手也有限,壓根就沒法躲避。
還未反應過來,傅容月隻覺得胸口一疼,耳邊傳來叮當一聲響動,腳邊已經落了一枚薄薄的短刀。
梅珊這時已奔到傅容月身邊,見她衣衫破了,並未流血,才一下子鬆了口氣。
傅容月撫摸著胸口,摸到冰冷的料子,才想起她早就貼身穿了據說可以刀槍不入的軟甲!
沒想到,這東西真的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這邊傅容月固然心有餘悸,那釋放了暗器的殺手卻是一呆,未曾想到傅容月竟能刀槍不入,他本是憑著必勝的決心偷襲,這一招不成功,等待他的自然就是綠蘿和綠俏的寶劍。噗嗤兩聲悶響,兩炳寶劍已經穿胸而過,黑衣人睜大眼睛,不甘心的倒在了兩人跟前。
失去了主心骨,剩餘的三個黑衣人頓時露出一點猶豫,快步集合,準備往窗外逃走。
“哪裡走!”綠蘿一聲斷喝,手中寶劍飛出去,恰恰攔住了三人去路,將人再次逼回了屋子裡。
這一次,因偷襲傅容月惹怒了三人,誰也沒有留情,很快就將黑衣人逼得無路可走。
“拚了!”如同困獸的三人再無生機,竟決定鋌而走險,完全無視背後梅珊等人的攻擊,一致攻向了傅容月!
梅珊等人冷笑不止,傅容月亦是麵不改色,仗著鐲子在手,她心念微轉,人已挪到了旁邊,那黑衣人頓時通通撲了個空,背後空門大露,被梅珊等人一人一個,通通送下了地獄。
“長門是什麼人?”等幾人斷了氣,傅容月也回過神來,理一理今晚的事情了:“為何他們會殺我?”
“一群偷雞摸狗的鼠輩罷了。”梅珊冷笑:“當年長門無惡不作,是唐宗主下令鏟除的。原來這些人是逃到赤蒙去了,怪不得在中原銷聲匿跡了。哼,他們以為躲到赤蒙去,唐宗就奈何不了他們了嗎?既然敢出來,就彆怪唐宗下手狠了,這等賣國賊,留著也是丟儘了大魏兒女的臉麵!”
梅珊說著話,遞過來一封手書,那封麵上赫然用的是赤蒙的狼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