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將領也不是彆人,原來是寧平安穿了男裝,梳起了一頭青絲,一晃眼還真有些認不出來,隻當是一個俊秀的年輕將軍呢。此時,寧平安一臉激動的看著馬車,正墊著腳尖張望,似乎急不可耐。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隻是這段時間的磨煉讓她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堅毅得多!
果然是將門虎女,壽帝的眼光的確是精準!
在寧平安身後,就是一批西北軍的文武群臣了,大家排成兩行,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等待。傅容月粗略一數,西北大大小小的官員有五十多人,看樣子,這裡也是另一個小朝廷。
馬車緩緩靠近,魏明璽也走到了跟前,梅珊跳下馬車挑起簾子,扶著傅容月出來。
今日是重要場合,傅容月剛才已經換過了裝束,穿了一身王妃的禮服,繁複的宮裝配著綠蘿親自調配的妝容,看起來雍容華貴。她本就容顏傾城,這些時日離開了京城,再也不必刻意偽裝出那些青色的胎記,臉龐乾淨豔麗,微微一抬眼,周圍就有不少人暗自吸氣,很快交頭接耳起來。
不是說陵王妃是一個醜女嗎?眼前這女子若是用醜來評價,怕是要羞煞天下美人了!
連傅清也暗自奇怪,盯著傅容月的臉龐,心中不禁揣測傅容月到底是用了多少脂粉來掩蓋那些胎記。
他心疼傅容月的辛苦自不必說,看著風華正茂的傅容月,心底更是彌漫出一股彆樣的情緒來。
魏明璽無視所有人的評議,在姚遠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將自己的手遞給傅容月。
傅容月含笑握住,他便回身說道:“各位,這是本王正妃傅氏。王妃奉旨前來西北,今後,對王妃須得如同對本王一般無二!”
字字句句,斬釘截鐵,他目光堅定而冰冷,無一人敢懷疑他的話。
西北群臣紛紛跪下,向傅容月行叩拜禮。
西北早就皆知,陵王對自己的王妃是十分寵愛的,如此鄭重的宣誓,不過是更向世人展現傅容月的分量。臉麵和場麵,他都是給足了傅容月的。傅容月心中怎能不知,斂群微微一笑,柔和的吩咐:“諸位鎮守西北要塞,勞苦功高,本宮雖為陵王妃,可比起諸位來實則渺小,諸位快快請起!”
她語氣清脆,略略壓低了嗓音說話,便讓人如同沐浴春風一般,十分舒暢。這話又中聽,不少朝臣都暗自點頭,看樣子,陵王妃比起陵王來,實在是好處太多了。
群臣起身之後,魏明璽才坐回自己的輪椅上,一手仍舊是牽著傅容月,吩咐回都護府。
這一晚,都護府中設下宴席,為傅容月接風洗塵,群臣各自散去準備後,傅容月自然是跟著魏明璽回府。
“將王妃的東西都搬到宗盛院裡。”剛到都護府,就聽見姚遠吩咐。
傅容月露出一絲疑惑:“我也住都護府?”
她還以為自己是有彆院的呢!
魏明璽點點頭:“西北混亂,比不得京城,就是都護府中也不得安寧。你就住在我旁邊的主院,我也心安一些。”
傅容月隻覺得心中說不出來的古怪,因不曾大婚,怎麼也過不了那個坎兒,一顆心砰砰的一直跳。看了一眼魏明璽,見他一臉嚴肅,並非開玩笑,又覺得自己真是多想了。擺擺頭,想起昨夜的刺殺,似乎這也是最好的辦法,隻得點頭:“好吧!”
姚遠本就擔心她不同意,聞言大喜,忙吩咐府中的將士去了。
傅容月自覺的推著魏明璽走進都護府,魏明璽捏了捏她的手,時不時說幾句話,很快就到了一座院子前。
“你們都下去吧,我跟王妃說幾句話。”一進門,魏明璽就吩咐守在這屋子外的幾個軍士。
留在院子裡的軍士有些詫異的對視了兩眼,這才答了一聲“是”,離開了院子。
這樣明顯的支開人,莫非有什麼情況?
傅容月自覺的關上門,這才問道:“這些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