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也沒弄明白,為何大汗竟然還留著這個沒用的婢女,竟沒殺了她?
不等他想明白,梅珊已經有了主意:“在咱們中原,侮辱婦女的不良之徒不會殺了他,判處宮刑最合適不過。”
“宮刑?”其他赤蒙人不太明白這個詞的意思,耶律洪和管家卻是臉色微變。
哈達和普達也沒聽明白,不過,他們聽懂了,沒要他們的命。
兩人都鬆了一口氣,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沾沾自喜。
耶律洪麵露不忍,正要勸說,綠蕪又補充道:“大汗,我家丫頭這樣處置實屬宅心仁厚,留著兩人的性命已經是格外寬恕,大汗既然想得到些什麼,總不能這一點小情麵也不願意給吧?”
這話讓耶律洪成功僵住,他麵上的猶豫之色很快消失,點點頭道:“那就按照王妃所說的,判處宮刑吧。人是你的,你執行。”
管家臉色清白,隻得點頭,吩咐下人將哈達和普達拖了下去,拖到柴房裡。
到了柴房,懵懵懂懂的兩兄弟還在不斷的感謝他,以為是他幫著求情,才換得活命的機會。管家連解釋都無力,吩咐左右脫了兩兄弟的褲子,兩人這才覺得不對,待管家解釋了什麼是宮刑,兩兄弟頓時眼淚連連的求饒,紛紛說老母親膝下就兄弟兩人,以後傳宗接代可就無望了!
管家給兩人弄得糟心,狠狠心,說道:“你們也彆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自個兒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大汗要那兩個女人是乾什麼的,我不妨透露一點給你們。那陵王妃手中握著大汗要的消息,不犧牲你們,陵王妃不給。”
“難道我們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的性命,在大汗眼中還比不得那個消息嗎?”哈達悲憤難言,幾乎是吼著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管家不願多解釋,手起刀落,柴房裡哈達和普達一聲淒厲的痛吼,隨即雙眼翻白昏死了過去。
慘烈的叫聲回蕩在王府上空,綠蕪和梅珊也聽到了,耶律洪露出一個可還滿意的表情,示意綠蕪可以開始了。
綠蕪也不再多言,略略考慮了一下,很快就寫了契約。一式二份,耶律洪和綠蕪各自簽上名字畫押,各自保存了一份。
“現在,陵王妃可以說出藏寶圖的下落了吧?”耶律洪幾乎已經等不及了。
綠蕪伸了個懶腰,她才來了兩天呢,也不知道殿下那邊準備得怎樣了,能再拖一天最好。她笑道:“既然答應了大汗,我就不會在最後關頭耍賴,我和我丫頭的命都還攢在大汗手裡呢,也飛不出這斡罕爾城去,大汗彆急。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大汗回去整兵,清點好要帶的人馬,今晚我將圖繪好,明日一早交給大汗。”
“好!”耶律洪眼中露出惱怒之色,不過還是爽快的答應了。
她說得很對,人都在自己手裡呢,他不信這個小女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當即,耶律洪招了招手,讓管家好生招待綠蕪和梅珊。這院子也太簡陋了一些,耶律洪做主,讓綠蕪和梅珊去了更為寬敞明亮的客院,又讓人精心準備晚飯,決不能虧待了綠蕪一點半點。
綠蕪和梅珊欣然接受,等耶律洪走後,兩人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晚飯,好好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綠蕪起來用最快的速度畫了地圖後,就在院子裡安心等著耶律洪的到來。
果然,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耶律洪就帶著人來了。
梅珊悄悄爬到王府的院牆外去看了一眼,隻見府外密密麻麻的全是赤蒙的紅鎧士兵,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一眼望不到頭。
斡罕爾城的百姓們有些奇怪的在自家的屋子裡探頭張望,很快又縮了回去。大概是都以為要打仗了吧!
如此嚴肅的場麵,讓梅珊多少也有了幾分緊張,她心中突突的跳,從院牆後跑回來,左右看看確定無人偷聽,縮回腦袋來對綠蕪說道:“乖乖,耶律洪動作可真是快,外麵足足有好幾千人呢,看樣子,昨天晚上回去真的是點了兵將。看樣子,王爺料得一點都不錯,這次赤蒙遭受了那麼多的損失,饒是耶律洪精明,也不禁做起了天降餡餅的美夢。他還指望著王妃的藏寶圖能夠解救赤蒙於水火之中,一點也不想浪費時間。姐姐,你說這會兒王爺他們已經來了嗎?”
“應該已經到了吧,這裡畢竟不是王城,咱們的人晝伏夜行,怎麼著也趕得上了。”綠蕪抿唇一笑:“我們該慶幸斡罕爾城離咱們箕陵城不是太遠,否則,我還得再想辦法拖上幾天,那就麻煩了。”
“接下來就看姐姐的了!”梅珊很是高興,拐了拐綠蕪的胳膊:“咱們的藏寶圖,裡麵可是藏著好大的寶藏呢!”
綠蕪眼中狡黠之色越濃:“可不就是,那批寶藏,可是足夠他們用到下輩子了!”
剛說完,門口就響起了耶律洪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