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隻要魏明璽一回來,父皇的眼中就再也沒彆的皇子了!
他暗暗握緊拳頭,看樣子,魏明璽是必須要馬上除去!
魏明璽順勢站起來,垂下的眼眸這才閃過安心,隨即又是疑惑滿布。傅容月明明就在裡麵,怎麼會沒人?難道……他不禁想起傅容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他的書房裡,出現在鞍山行宮裡的那一幕,看樣子,傅容月這一次是以同樣的方式逃脫的。他嘴角勾起笑容,也好,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覺得傅容月有這個本事是這樣好!
至少,他的小狐狸在關鍵時刻完全能夠自保,就算將來……
他眼中一沉,不,他答應過她的,此生攜手,絕不棄她而去,留她一人獨活在世!
抬起眼來,魏明璽嘴角已經帶了幾分寬容體貼的笑意:“父皇,兒臣已經聽說了西涼太子來京的事情,現下是在正大光明殿吧?兒臣陪你過去!”
魏明璽本就長得像惠妃,惠妃在世時,便常常是這幅溫軟的模樣,立時就擊中了壽帝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壽帝心中的慈愛不免翻滾,隻是理智最終壓製住了情感,想到西涼太子容盛,又想到魏明璽同兩位兄長的感情,他先前就暗暗擔心,這會兒見魏明璽坦坦蕩蕩,顯然兩年曆練不曾白費,這下,他是真的放心了!
他點點頭:“也好,你陪朕同去見見吧。你是大魏唯一的親王,按照禮數,朝廷上該有你一席之地。”
“是!”魏明璽應下,見壽帝下了鑾駕,忙跟上壽帝的步伐。
父子兩人一路暢談,壽帝關心的問起這兩年在西北的飲食,魏明璽也一一答了。說話間,很快就到了正大光明殿。
傅容月在藏書樓滕元閣裡隻待了一會兒,估摸著魏明遠已經離開了後殿,又重新回了福安宮。剛站定,就聽見魏明璽自動請纓要陪同壽帝去正大光明殿,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壽帝和魏明璽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出了後殿,眼見一行人並肩而去,多少有些著急起來。
若是……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著去正大光明殿,那該多好?要是沒人能看見她,這事就好辦了!
可是,怎麼才能做到沒人能看見她呢?
傅容月想著這些,手無意識的不斷搓著腕上的鐲子,直把腕上的鐲子搓得發熱。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她明明就站在福安宮外殿門口,鄭嬤嬤和田嬤嬤就站在她的身側,兩人卻還在奇怪的張望了一下四周,更為奇怪的對話也傳了過來:
“咦,王妃人呢?剛剛還在這裡的啊!”
“是啊,這一眨眼的,人去哪裡了,真是奇了怪了!”
“會不會跟著陛下和殿下走了?”
“應該不會吧,王妃並未稟明陛下就入宮了,剛剛雖然躲開了齊王和大統領的搜查,沒理由去自投羅網的。該不會又回去了吧?”
“說得也是……”
“王妃總不會去哪裡,咱們不必擔心。對了,快去看看後殿,剛剛趕得匆忙,我怕火苗子沒能滅利索,彆真的燒起來了!”
兩人說著話,腳步一轉,快步往後殿的柴房跑了過去。
傅容月站在大殿門口,抬起自己的手來,並無什麼異樣,可剛剛鄭嬤嬤和田嬤嬤就是看不見她。難道……難道這鐲子竟然還能隱身?
傅容月瞪大眼睛,不會吧,這麼神奇!
腦中想著不會,腳步卻已經先一步走出了福安宮,正巧宮門外兩個丫頭結伴走過,她忙跑過去揮了揮手,可那兩個宮女連看都沒往她的方向看上一眼,有說有笑的從她身側走了過去,徑直往後花園去了。
傅容月頓住腳步,握著手上的鐲子,這才信了大家是真的看不見她。
得到這個鐲子兩年多了,這個功能她還是第一次發掘出來,這可真是太實用了,有了這個功能,很多她不方便現身的地方就有辦法了!
想到這裡,傅容月大喜,忙小跑著去追壽帝等人的腳步了。
壽帝和魏明璽攜手踏進正大光明殿時,她也後腳跟了進去,就站在了魏明璽的身邊。
這兩年傅容月也沒閒著,將梅阮儀教的輕功練得十分熟,已然進步了很多,這番急速快走,氣息隻亂了片刻就調整完畢,武功差一點的都沒發現她跟了過來。
還未站定,魏明璽的耳朵忽然動了動,鼻子也跟著抽了抽,眉頭蹙了起來。他武功高,能聽到傅容月刻意壓低的腳步聲,也能聽到她的呼吸聲,鼻尖還能聞到淡淡的香味——兩年朝夕相處,這香味他是十分熟悉的。可是環顧四周並沒看見她,這才覺得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