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月給的金瘡藥效果竟如此之好!
喬公子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握在手中的小瓶子,情緒複雜。好半天,他才將小瓶子放了回去,等侍衛送上熱水,用熱水泡了泡澡,將手上的血跡洗去後,再用上剩餘的金瘡藥。
如此一番折騰,等他睡下時,已經是大半夜了。
嫦曦院裡的動靜完全結束後,書房裡很快就出現了侍衛的身影,他恭敬的跪在地上回話:“王爺,喬公子已經睡下了,隻是此人太過敏銳,屬下什麼也問不出來,他居住的嫦曦院裡的丫頭們也說,此人不讓近身,他們那也是沒轍了。”
“我知道了。”魏明璽又寫了幾句話,才抬起頭來說:“不管他要乾什麼,你們都當沒看見。”
“王爺,此人是什麼路數?”姚遠聽見他這般吩咐,終於忍不住了。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何魏明璽要對這種想殺他的人如此寬容!
魏明璽挑眉,似乎這個問題由姚遠來問顯得很可笑,他閣下筆墨,一邊擦著手一邊問:“雲滄的喬家可不好惹,此人大有來頭,能不在此時得罪他,那就千萬不要做得過分。予以時間,這人會一飛衝天也說不定。”
如今回了京城,他需要用人的地方可是越來越多了!
姚遠納悶:“雲滄的喬家,沒聽說過是什麼大戶人家呀!”
魏明璽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虧你還跟了我那麼久,再仔細想想!”
“是了,娘娘也是雲滄喬氏的人!”姚遠見他那般神色,腦袋就好比被雷劈到了一般,眼珠轉了轉,很快就想了起來:“可是……可是……”娘娘不是都去了很久了嗎,這人也不像是來尋親戚的吧?
魏明璽見他終於想到了惠妃身上,心中總算欣慰了幾分,笑道:“他自然不會是我母妃那一脈來支持我的人,可是我想相信,母妃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能做到。明日,找個機會試探他一番,既然是花了大手筆從彆人手中搶下來的,咱們可就要用的很有價值才行,這事交給你去辦吧!”
“王爺放心!”姚遠應了。
魏明璽又囑咐道:“同時,你找個靠得住的人去查一查,這個喬公子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怎麼逃出來,怎麼會跑進了我的馬車裡。”
京城惶恐之中,他如今做的事情也跟刀頭舔血差不多,他要格外謹慎才行。
姚遠道:“這個屬下擅長,就交給屬下吧。”
他說著,掃了一眼桌子上,隻見魏明璽還有如山一樣高的公文,他不禁怒罵道:“這個南宮越也太不像話,什麼樣的折子都敢往這裡送!西北軍務若是隻有王爺這一個主子,怕是王爺不累死也要廢了,哪個這麼多要說的事情?”
魏明璽要看完這些公文,怕是得醜時吧!
“還不快去?”魏明璽不喜歡聽他囉嗦這些,抬眼看了她一眼。
姚遠又嗯了一聲,走之前仍舊覺得不放心,囑咐了兩個侍衛留守在魏明璽的跟前,自己這才快步走了。
姚遠是名副其實的包打聽,魏明璽這個活兒分配得甚好,很快,姚遠就探明了情況回到了陵王府地。主院的燈火仍舊是通明,證明魏明璽一步也沒離開過。他快步上前去,將自己調查的結果都告知魏明璽:“殿下,這人的保密工作倒是做的很不錯,很多資料都很齊全,可都沒什麼關鍵的。他是雲滄喬氏,第一次出現,就出現在箕陵城下的城門口,手中留著中原過關的通關文牒。”
從西北來的,有通關文牒,此人怎麼還會流落街頭?
聽了魏明璽的問話,姚遠笑道:“殿下說得不錯,他入關之後,接著就消失了一段時間,最近出現,也就是在京城了。”
“京城的什麼地方?”魏明璽抬眼,露出幾絲不耐煩:“他叫什麼?”
姚遠什麼都好,就是管事的做多了,有時候格外話癆了一些,明明兩個眨眼能說完的事情,他能拖上一刻鐘。
姚遠嘿嘿笑了笑,摸了摸腦袋,很快說:“殿下不要生氣。我都打聽清楚了,他似乎是叫喬凰離。先前,有人看見他曾經在趙王府地裡出沒。”
魏明璽聽到趙王兩個字,眉頭不自然的跳了跳。
既然是在趙王府出沒過,難不成是魏明鈺的眼線?如果是,他又是為何惹怒了魏明鈺,被攆出了趙王府,還被追殺至此?